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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各个部落首领在甲士的搀扶下返回了各自的营地。

魏武见他们都离开后,随即说道:“来人啊,取醒酒汤来!”一旁甲士听闻行礼道:“诺。”

很快一名甲士便端来了醒酒汤,甲士自己试毒后,才捧到魏武面前。

魏武接过一饮而下:“请鲜于从事过来,我有事和他商议。”

“诺。”

没一会儿,鲜于辅便来到了大帐,他见魏武一脸醉态连忙行礼道:“府君,有何吩咐?”魏武揉了揉脸问道:“公孙瓒可有动向?防御可安排妥当?”鲜于辅答道:“请府君放心,在下都已安排妥当。”

魏武听闻点了点头:“很好,明日午时大军拔营返回渔阳城。”

“诺。”

“对了,鲜于兄,你懂鲜卑语,你可知这巴察是什么意思?谁会被称呼为巴察?”

“巴察?哦!在鲜卑语里,这词代表勇敢的狼!游牧部落以狼为图腾!会用这词形容那些勇敢无畏的部落首领!是很高的评价。敢问府君为何问这个?”

魏武听闻微微一笑道:“方才各个部落的首领决定尊称我为飞将军,将我麾下兵马称为巴察军。”鲜于辅听闻欣喜万分:“恭喜府君!名震草原!”魏武听闻点了点头:“多谢。你下去吧。”

“诺。”

魏武见他离去后,不由长舒一口气,心想:巴察军,勇敢的狼。这让我想到岳飞手下的背嵬军,西夏语中“蛇”的发音近似汉语“背”,“龙”与“鹰”的发音都近似汉语“嵬”,西夏用背嵬来夸耀部队的凶狠骁勇。

想到此处他突然神情严肃地看向桌案:今日一战,这乌桓和鲜卑团结一致,这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像他们这种游牧部落,团结到一起将对大汉造成非常大的危险,他们应该被汉人团结,而不能是乌桓或者鲜卑人。

乌桓的大单于是蹋顿,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分裂乌桓势力,将他们宣传教化,吸引他们向大汉靠拢。对,这要好好谋划一下。

……

第二日午时魏武便带大军返回了渔阳城。

于此同时,广阳郡。

公孙瓒带领剩余部队连夜返回蓟城,当他们来到蓟城城墙前时,不由大惊失色!只见蓟城城门紧闭,而城墙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袁字!

这时便见一名将领和一名文官打扮的人来到城墙之上!只见那将领指着公孙瓒大声骂道:“公孙小贼!好久不见啊!”

公孙瓒见到此人大惊失色:“麴义!不!不可能!这蓟城有三万守军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他怒目圆睁大声骂道:“麴义!你个混账竟然敢偷我蓟城!”

麴义见公孙瓒惊怒之态,开怀大笑:“公孙小贼!这蓟城本来就不属于你!小贼!可认得此人!”话音刚落便见那文官打扮的人,竟然拉弓上箭瞄准公孙瓒,那人咬牙切齿道:“吾乃大司马刘伯安之子!刘和!公孙狗贼!吃我一箭!”

随即一箭射出!

公孙瓒大惊失色挥枪将箭矢挡下,麴义见状冷冷一笑,轻轻挥了挥手。

紧接着城墙之上,万箭齐发!关靖见状连忙喊道:“保护使君!”一声令下,公孙瓒的护卫连忙来到公孙瓒的身旁举起盾牌,为他挡下箭雨!

公孙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大声命令道:“来人!准备攻城!”

关靖听闻大惊失色道:“使君息怒!现在我军刚经历大败!蓟城又被占领!军心动荡!定然无力攻城!现在涿郡和易京还有八万兵马!这两地或许还没有丢!请主公下令速速前往涿城!此时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啊!”

公孙瓒听了关靖的话不由长叹一口气道:“也罢!全军速速前往涿城!”

“诺!”

“快撤!前往涿城!”

麴义看着公孙瓒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

两日后,公孙瓒的溃军便逃到了涿城。

此时涿城太守府内,只见公孙瓒脸色铁青地坐在主案之后,田楷则光着膀子背着柴火跪在大堂之中,瑟瑟发抖。田楷高声道:“末将丢了蓟城罪该万死!请使君治罪!”公孙瓒猛拍桌案大喝道:“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门外甲士听闻随即快步走入堂内,此时乐何开口道:“使君切勿动怒!蓟城虽然丢了,但田将军依然带回了两万人马!我军实力尚在!”公孙瓒冷冷地问道:“田楷!你说!蓟城有三万人马!怎么会说丢就丢!”

田楷答道:“使君,您带军离开后!麴义与刘和便带兵进入了广阳郡,蓟城中的百姓和流民得知刘虞之子刘和来了,纷纷揭竿起义!原本这蓟城守军就有刘虞旧部,他们也纷纷叛变,攻占了城中武库和粮仓。我带兵想要镇压,但反贼人数众多,寡不敌众难以抵挡,只能退出了蓟城逃往了涿郡。”

公孙瓒大怒道:“一派胡言!这贱民有何可惧!分明是你镇压不力!来人拖下去!”

“诺!”

公孙续见状连忙制止甲士,行礼道:“父帅,孩儿以为,现在袁绍大军压境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田楷贬为军中马夫!以示惩罚!让其戴罪立功!”

关靖听闻也跪下行礼道:“是啊!使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此时斩将对士气不利啊!”乐何也连连点头道:“是啊!请使君三思!”

公孙瓒见状厉声说道:“也罢!将田楷贬为军中马夫!戴罪立功!”田楷听闻感激涕零:“多谢使君!”公孙瓒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关靖:“你即刻前往军中,调查一下,哪些校尉、都伯和百人将是刘虞旧部的!将他们统统缉拿调查!”

关靖听闻随即行礼道:“诺!”

……

与此同时,在渔阳城内。

魏武正跪在刘文君的棺椁前,向其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这时赵爱儿快步而来行礼道:“将军,夫人临时的墓已经搭建完成,在下查了黄历明日适合安葬。将军百年之后,尊夫人的金棺当迁与将军同眠,共守千年之约。”

魏武点头道:“如此甚好,让我娘子早些入土为安吧。”

第二日,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为静秋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魏武身着素服,面色凝重地站在刘文君的棺椁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哀伤,仿佛要将这一切刻入心底。

小嫣和子义则在他的身旁轻轻哭泣,而在魏武的身后是郡内官员、校尉和侍女仆人以及各个部落的首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凝重与悲伤,却尽力保持着庄重的仪态,为刘文君送行。

于此同时,赵爱儿在一旁指挥着几名甲士将刘文君的棺椁缓缓放入墓穴。随着棺椁渐渐下沉,魏武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整个葬礼过程中,没有豪言壮语,没有繁文缛节,只有魏武对刘文君深深的眷恋和无尽的哀思。

葬礼结束后,各个首领和官员纷纷离去。魏武则带着两个孩子和几名侍卫留了下来,他凝视着墓碑,看着上面的文字,脑海中浮现出与刘文君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却又如此遥远。

半个时辰后,魏武平复了下情绪,随即缓缓起身带着两个孩子和侍卫在梅林中漫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梅林中清新的空气,这让他稍微缓解了一下内心的痛苦。

梅林中的微风轻拂着魏武的脸颊,带来一丝丝清凉。他抬头望去,只见梅树枝叶繁茂,绿意盎然。

突然魏武看到丘仁娜和拓跋匹孤也在梅林中漫步,仿佛在交流着什么,而拓跋匹孤的神情更是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