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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听闻微微一笑:“你请去牵招上来,我要与其同饮。”护卫行礼道:“诺!”随即他快步下楼来到牵招面前行礼道:“牵从事!府君请您上去同饮!”

牵招听闻不由眉头一皱,行礼道:“诺!”随即便快步来到二楼雅间,牵招刚一进入便见雅间内有十多名护卫,各个腰间别着大刀,而魏武则在阳台上静静看着外面的评诗。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快步上前行礼道:“府君!”

魏武转身看向他微微笑道:“牵从事,别来无恙啊,最近几日在这渔阳郡居住的可好?可曾习惯?”牵招行答道:“多谢府君关心,这渔阳城虽经战乱,却依然是一人间乐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民心向善。”

魏武听闻微微一笑:“子经,你我有缘,今日当共饮。来人啊!为牵从事准备酒食!”一旁护卫行礼道:“诺!”

牵招不由意外不已:“这……府君身份尊贵,在下区区从事怎配与府君同饮。”

魏武张开双臂笑道:“哎呀,子经,你看我只穿了一身便服,便是普通人,何须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我同饮,畅谈天下大事,岂不快哉!”

牵招听闻恭敬地答道:“既然府君如此盛情,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很快酒食便摆了上来,魏武举起酒杯笑道:“子经!请!”

“府君!请!”

几杯酒下肚,便见魏武一边吃着肉一边问道:“子经,没想到你也喜欢诗句,可曾写过什么诗词?”牵招听闻行礼道:“在下并不善于写诗,来此只是想思念先师。”

魏武听闻神情严肃道:“在下听闻阁下师从乐隐,乐长史。”

牵招答道:“正是,先师甚爱诗词歌赋,每有评诗都会到场参观。”魏武听闻不由叹了口气:“叔达将军和乐长史皆为大汉忠良,可惜却都死于奸诈小人之手!我听闻你有一师兄现在何地?”

牵招喝了一口酒,有些气愤地说道:“在下师兄史路乃是一背恩忘义之徒!”

“哦?发生了何事?”

“府君有所不知,先师在京师大乱时遇害,我和史路冒死为恩师收敛尸首,载其还乡,可谁知路上遭遇强盗,史路和仆人竟然抛下我和先师的棺椁四散逃离,我苦苦祈求拿出所有钱粮,那群强盗这才饶了我。我只能独自拉着先师的棺椁返回故乡。如果我再遇到这史路!定要将其斩杀,以祭恩师在天之灵!”

魏武听闻点头道:“子经可谓尊师重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派人打探这史路的消息,只要这人敢进入幽州,我定派人将其擒来任尔发落!”

牵招听闻不由意外不已行礼道:“多谢府君!”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酒过三巡后,魏武微微一笑:“对了,子经你可去过邺城?那里是什么样子?”牵招答道:“这邺城繁华无比,可谓金碧辉煌、笙歌鼎沸、人山人海。不知府君为何问此?”

魏武默默地看向牵招道:“这邺城与那京师洛阳相比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与渔阳城相比呢?”

牵招看向魏武行礼道:“启禀府君,府君所治之渔阳虽不及邺城繁荣,但论民生却远胜邺城。这邺城虽然繁华无比,百姓却衣着破烂,路旁更有冻死之骨。

这渔阳城虽然遭遇战乱,可城内却无百姓冻饿而死。在下还听军中甲士说,府君在右北平郡设公平秤,用于警示那些行恶之人拨乱反正,在下更是敬佩不已!在下斗胆问一句,请府君切勿怪罪!”

魏武听闻眉头一皱:“何事?”

牵招行礼道:“敢问府君为何不投靠于袁公麾下?袁公四世三公,名扬天下,将军如果能依附袁公定能有所作为!何乐而不为呢?”

魏武不屑地看了一眼他道:“子经你是要做说客吗?”牵招摇头道:“在下不敢,在下只是不解而已,请府君解惑。”魏武微微一笑:“子经啊,子经,吾且问你,泽内之鱼何故不趋海?”牵招听闻不由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魏武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子经,这里的酒太烈了,我有些醉了,告辞。”牵招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送府君回去。”魏武摆手笑道:“不用了,哪有客人送主人回家的道理。你好好吃,今日之费用归于魏某。走了,子经留步。”牵招连忙行礼道:“多谢府君。”

随即魏武便转身带人下楼,掌柜见状连忙上前行礼道:“府君,今日菜肴可否满意?”

魏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掌柜,牵从事今日的费用算到我这里。等他吃好了,花了多少钱你让人送到我府上。还有,今天这事以后可不要再发生了。”说完魏武便带人转身离去。掌柜听闻不由一脸诧异地注视着魏武离去的背影。

……

此时评诗会依然在进行中,但周围百姓散去许多,魏武看到子义和赵晨交头接耳交谈甚欢,他看向身旁护卫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护卫抬头看了看月亮道:“启禀府君,已到亥时。”

周围的百姓见魏武来了,纷纷行礼让开道路。而那些士族子弟也纷纷起身行礼齐声道:“拜见府君!”魏武对着众人微微行礼:“诸位,今日吾等共度佳节,无需多礼。”士族子弟齐齐答道:“诺!”

魏武缓缓来到子义身旁,子义行礼道:“爹爹。”魏武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台上的朱先生问道:“朱先生,今日评诗会可有什么好诗?”朱先生连忙捧来一卷竹简答道:“启禀府君,这是此次评诗会评出来的五首请府君过目。”

魏武接过竹简行礼道:“多谢。”然后坐在子义身旁仔细阅读起来,不由连连点头:“好文采啊!好文采。清新刚健,气势不凡,不负士族之名,不愧大族子弟啊。好啊,好啊!”说到此处他看向朱先生:“朱先生,此简我能否带回?”

朱先生听闻连忙行礼道:“吾等荣幸之至!”

此时便见一大族子弟行礼道:“在下要阳盖家次子,盖渊,字象水。现担任郡掾祭酒一职,听闻府君也善于做诗,吾等能否有幸一听府君之大作?”众人听闻不由连连点头,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魏武见状也知不能推脱,随即说道:“在下献丑了,如若不好诸位切勿放在心上。”众人齐齐行礼道:“吾等洗耳恭听。”

魏武想了想随即便将自己数日前在静秋园内想的诗背了出来。

众人听完不由都愣在了原地,此时人群之中竟然传来轻轻地哭泣声。魏武见状不由尴尬地行礼道:“让诸位见笑了。”却见朱先生神情严肃地问道:“敢问府君,此诗可有名?”魏武却笑道:“随口之诗,有何名。”

朱先生听闻神情坚定道:“府君与夫人恩爱无比,此诗更是府君为夫人所写,应当有名供后人传唱。”魏武不由想了想答道:“就叫思秋吧。”朱先生听后随即拿出竹简仔细记了下来。

而魏武则带着子义默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