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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见他诚意若此,半玩笑道:“公子明日不会还来吧。”

管事以为叶泽霖不会再来,谁知,他却道,“劳烦管事先生转告孔老先生,在下会日日来打扰。”

管事的脸微僵,他没想到叶泽霖一个文雅翩翩的公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他家主君不是一次两次婉拒了他?

可是,换位一想,主君赶他那么多次,他还执意上门,可见是真心想拜他家主君为师的。

他看着叶泽霖,“听说叶公子和凌侍郎家的公子交好。”

叶泽霖道:“我与之恒是书友,亦是多年好友。”

管事略有犹豫,“叶公子若真想入我家主君门下,你去问问凌侍郎,或许便有答案了。”

叶泽霖大喜,“多谢先生指点。”

管事转身回府。

见叶泽霖面容含笑,四德就道:“公子,咱们去凌侍郎府上吗?”

叶泽霖说是。

两人去了礼部侍郎凌维良的府上,见了礼部侍郎,叶泽霖便将自己想要拜师和自己要参加科举的事告诉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素来欣赏叶泽霖,便将一桩鲜为人知的事告诉了叶泽霖。

原来,孔老并非只有五位弟子,而是有六位弟子。

多年前,一位贫苦人家的学子曾几度登了孔老先生的门,想拜孔老为师,孔老见此学子天资聪颖,刻苦勤奋,便收他为入室弟子,细心教学此学子,此学子高中榜眼,并在孔老帮助下求娶高官之女,有了岳家和孔老的双双提携,此学子此后平步青云,仕途顺畅。

可是,这位学子并没有成为孔老期望中的人,反而利用孔老和岳家的人脉关系,做尽作奸犯科的之事。

后来,这位学子下了牢狱,被判死刑,孔老也因此名誉受损,被人指责。自那以后,孔老再也没有收过其他的弟子。

而今,叶泽霖登门拜师,便如当年那位学子。

礼部侍郎拿着鸡毛掸子扫尘,“泽霖,你此番上门拜师,老师见此场景自然会想起当年收阮师兄为徒的事,叔父觉着老师不收你是怕当年的事再重演一次,老师是读书人,他重名誉胜过于重视他自己,名誉对他而言是生命,他事事要求完美,当年,阮师兄的事一出,他立马辞去太学祭酒的职位,与阮师兄断绝关系。”

叶泽霖道:“凌叔叔,阮大人的事和孔老没有关系,事又不是他做的。”

礼部侍郎叹,“话是这么说,可是啊,人是很复杂的,说事不止一面,阮师兄的事和老师没有关系,可总有人说阮师兄是老师教出来,他教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官,就好比一张空白的纸,点了墨便不好看了,我看你拜师这事,悬了。”

叶泽霖停下擦拭手边的汝窑粉青釉花瓶,“凌叔叔,您是劝我放弃吗?”

礼部侍郎道:“我劝你你会放弃吗?”

叶泽霖摇头:“不会。”

礼部侍郎白了他一眼,“我劝你做甚,你是什么性子叔叔清楚,你既决定一事,哪会轻易放弃。”

凌侍郎顿了片刻,才悠悠道:“你家素来只出武将,当年你考举人时,你父亲母亲可是百般劝阻,而今你又要考科举,你父亲母亲怕是也不会同意,你可想好了怎么应对。”

叶泽霖笑了笑:“我能如何啊,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呗,爹娘若是不准,一根白绫的事,不准他们也没辙。”

礼部侍郎淡然不语,不说他父母如何,他也拿叶泽霖没辙啊。

两人随意聊着,又说回了拜师的事,礼部侍郎道:“老师那我帮不了你说话,就是说了,老师未必会答应,只看你自己了,你若与老师有师徒之缘,老师会收了你的,若是老师没有,便是你们无缘了。离科举只有半年的时间,你若实在无法求得老师收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若愿意,我便写一封举荐信推举你在老师的学塾就读,看在我的份上,老师不会拒绝的。”

叶泽霖道:“多谢叔叔,侄儿想再试一试,若是不成,再来府上讨您的推荐信。”

礼部侍郎拍着叶泽霖的肩膀,“不可强求,尽力便是。”

听礼部侍郎一席话,叶泽霖豁然开朗,他想着再努力一次,若是孔老真不改变主意,那他不必再强求,能在孔老的学塾学习,也是他极大的幸事了。

回到大将军府,叶泽霖想起已有很久时间没有同大哥叶云律聊天了,夜里,晚膳之后,便提着两坛花雕去凤阙轩找大哥。

月牙疏星,轻风微凉。

兄弟坐在屋顶上,一人一个酒壶,开怀畅饮。

叶云律全然不似往日那般严肃板正,与弟弟干了几口花雕,朗声大笑,“许久没有这般痛快了。”

叶泽霖亦笑,“是啊,上回我们这样喝酒还是在几年前。”

两人聊起彼此的小时候,说起幼时的趣事,幼时的糗事,又说起弟弟、妹妹的幼年,特别是如婳的幼年。如婳是他们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他们家里最受宠的孩子。

叶云律长如婳九岁,妹妹幼时纯真可爱的模样依然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言及如婳幼时的模样,他不禁慢慢红了眼眶,一声长叹,饱含了不尽的无奈和愧疚。

他说,“你大嫂今日又去北娘娘庙求子了,她是偷偷去的,瞒着我,我还是知道了,孩子是她心里的节,过不去的坎,我与她说过,我不再乎是否有孩子,她…还是放不下这件事。也怪我当年,不该带她去西垂,如果我没有带她去,她便不会为了护我而受伤,或许如今,我们孩子都有几个了。”

“哥。”叶泽霖深知兄长与大嫂的心结就是没有孩子,又不知如何劝。

叶云律道:“你听哥哥说就成。”

叶泽霖应道:“哥哥说吧,弟弟听着。”

叶云律饮了大口花雕,大手一抹,抹去嘴边的酒渍,“弟弟,兰息待我情深义重,我答应过父亲不会辜负兰息,我也不愿纳妾生子,是以今生子息是无望了,哥哥不想因为孩子的事叫你嫂嫂一辈子内疚自责,所以,哥哥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