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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满心欢喜赶到客厅,见青山堂堂主与一个中年男子在喝茶,上前拜道:“弟子雷厉,拜见雷大师!”

此时的雷烈,被山道上几十条毒蛇拦住去路,心中万分焦急。要回青山堂,只能走这条路。

那些蛇又黑又粗,身上有白色条纹,在整个山道与周围爬得到处都是。

雷烈吓得寒毛倒立,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黑蛇昂着头、吐着腥红的蛇信纷纷向雷烈飞速游过来。

巨量的蛇游走在草丛树林的山道上发出巨大的沙沙声,加上聚群的蛇吐信子的声音更为可怕。

雷烈又惊又怕,头皮阵阵发麻。

“要是弹弓没被收走就好了。”他一边拼命的逃一边想着他的防身武器。

任是他跑得飞快也没跑过那些蛇,眼看要被蛇追上,他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回头跟蛇对峙。

那些蛇见他拿着树枝气势汹汹地对着它们,纷纷停下来。

为首的那条尤为粗大,只见它直立起前身,竟与雷烈一般高。

它丝丝地吐着舌信,灵活地变换着方位,阴毒无比的目光盯着雷烈,蓄势待发。

雷烈心呯呯直跳,感觉那心就要跳出嗓子眼。

他举着树枝的双手满是冷汗,他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突然,尾首大蛇张开黑色的大嘴,露出尖利的毒牙向他袭来。

雷烈全力挥出一棒,只听呯地一声,重重地敲在蛇身上,大黑蛇被打得蛇身一甩,差点甩到地上。

其它蛇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着黑色大嘴,向他咬过来。

雷烈目光如炬,飞快地挥动树枝。打得蛇影纷飞,血肉四溅。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就一起死!”他怒吼道。

在大石头后面说话的人被他这一吼,吓得心猛然一跳,纷纷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大声怒吼的声音混着闷闷的撞击声。

他们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声音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前面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雷烈浑身是血,状若疯魔,红着眼飞快着舞着手中的树枝,将一条条蛇打得死的死,残的残,被打断的蛇身残肢到处都是。

为首一人突然大叫一声:“蛇啊!”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惊叫着拼命奔逃。

黑色大蛇看到他们,张开的大嘴朝着这边“咝!”了一声,围攻雷烈的部分蛇纷纷向逃命的人追去。

这些人边跑边叫救命的声音惊醒了在树上小憩的张放。

张放起身目光微眯,看着前面一群人一个个没命地逃跑。飞身下树,径直向他们跑去。

远远地看到后面追着的一条条蛇,心下大骇。

捡起一根树枝迎面冲过去向群蛇使出天雷斩,天雷斩所到之处,断肢纷飞。

后面的追过来的蛇见张放来势汹汹,纷纷掉头逃跑。

张放紧追着那些游走的蛇频频挥动树枝,使出天雷斩,游蛇如被切韭菜,一截一截地掉得到处都是。

他继续往前追去,看到前面一条大黑蛇正张着尖牙向地上躺着的人咬去,脸色大变,边加速奔跑边挥手使出天雷变,将那大蛇击得碎肉纷飞。

余蛇见势纷纷逃跑,张放再使出天雷斩将蛇斩成数段。

张放快速跑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身边,扶着他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雷烈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张放这张模糊的脸,用尽全身力气说道:“青山堂……见……雷程。”

说完便晕了过去。

张放见雷烈浑身是伤,心头一阵刺痛,一股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背上雷烈向青山堂飞奔而去。

此时雷直与雷程愉快地交谈着,他时不时的夸一两句雷厉,雷厉在一旁恭敬地站着,时不时地给茶碗加热水。

雷程见雷厉如此乖巧,心下对他略有好感:这孩子还是懂事的,若非他那个蛮横的爷爷骄纵,也不是不可以调教。

雷直见气氛到这里了,顺势提到:“雷程大师,您看这雷厉这孩子,虽然性格偶有张扬,但他聪慧机灵,是否也是可造之材?”

雷程不置可否,想等见到雷烈了再做决定。

雷直见他主意未定,知他是在等雷烈,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雷程大师……”

“不好了!堂主!出事了!”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他心下不悦,怒道:“何事如此惊慌?没看到我正与雷程大师在叙话吗?”

“是张放,张放他……”

“张放他怎么了?”雷程一听张放出了事,心急如焚。

“张放他背着雷烈回来了!”

“张放如何?”雷程听说张放背人,心放下一半,追问道。

“张放没事,是雷烈,他出事了!”

“雷烈出了何事?”

“据后山回来的弟子们说,雷烈遇到群蛇,被咬了。”

“啊?”雷程听到遇蛇,担心张放也有事,急忙向堂外跑去。

才跑几步,就见张放背着浑身是血的雷烈跑进来。

“师傅,快……雷烈他被毒蛇咬了。”

说着,他放下雷烈。

张放见雷程紧张地拉着自己上上下下地看,焦急地说道:“师傅,我没事,快看看雷烈吧!”

雷程见张放确实无事,这才看向地上的雷烈。

雷烈面色青紫,头发散乱,浑身的伤口有的还在汩汩流着黑红色的血。

雷程赶紧伸手探向他鼻息,呼吸似有若无。他急忙从怀里掏出瓷瓶,撬开雷烈的牙关喂进去,张放在旁边端着碗水给他灌下去。

会客厅门口,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雷程再见雷烈的遍体鳞伤的伤口纵横交错、血迹斑斑、全身青紫淤肿,满眼都是震惊,随即转为愤怒,站起身来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张放紧张地看着雷烈一动不动,叫道:“师父……”

雷程抬手打断他的话,怒声如雷:“雷直,雷烈再不济也是我们雷氏子弟,你们竟对我们自己的弟子下如此狠手,我们堂堂惊雷枪雷氏,竟落到如此内部相残的地步了吗?”

雷直心下大骇,连忙说道:“雷程大师,此事本堂主不知情啊!”

“哼!你们知我今日要来,便把雷烈这孩子支出去。上次如此我当是不巧,这次又是如此,你们真当本人是瞎子吗?”

雷直瞠目结舌,此事他无可辩解。但是他只是同意把雷烈支出去,并没有说要派人害他。

“罢了罢了,今日事态紧急,这孩子伤口太多,恐中毒不浅。得马上送到百草峰去找师弟。”

“雷程大师,这雷烈是大执事着青山堂看顾的,您……”

“雷直,这孩子我们小青山要了!不日,我便将此事上报大执事。”

“既然青山堂看顾不了这孩子,此后便由我们小青山代为照看。以后青山堂一干人等,不得接近雷烈半步!”雷程抱着雷烈,走时又扔下一句,带着张放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