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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凌厉的眼神骤然射过去。

当初夜七和洛长安都担心暖暖扮作女奴进军营一事会被人诟病,因此并不提女奴一事,只说是潜入军营设计取布防图。

如今大部分军队已经回边疆驻守了,京中的人也都提醒过,务必守口如瓶,怎么还会有人议论暖暖?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昌平侯家的嫡女,一个是安远侯的庶女。

这两个侯府,都是已经落魄的侯府,且都是文人,府中无人上战场,怎么就知道暖暖扮女奴的事情?

夜七的目光投向易怀瑾,他离那两个女子分明就不远,定然听到她们所说的话,却只是瞥了她们一眼,仍然无动于衷。

夜七在暖暖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便去了洛长安面前。

事关暖暖的名节,此事必须禀报洛长安。

洛长安听闻,勃然大怒,吩咐夜七不惜一切手段,要从那两个女子口中查出是谁传的。

于是在及笄礼结束后,夜七穿上夜行衣,骑马在道路上飞奔,一个马腿把两家的马车全踢进护城河里。

昌平侯府和安远侯府两位女儿因此得了风寒。

夜七直接半夜潜进侯府,把两人悄悄掳了出来,进行一番恐吓,把人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两家的侯府夫人与靖安侯夫人交好,从靖安侯夫人口中得知的,不仅如此,如今各大茶楼都已经在说当今皇太女亲自扮作女奴潜入军营,与北临人有了一段风流故事。

夜七气极,再次装神弄鬼吓唬这两个女子后,才把她们送回侯府,次日便传出这两个女子精神恍惚,行迹疯癫的消息。

夜七将调查的结果初步禀报洛长安和暖暖,还请旨让易怀瑾这个刑部郎中协助调查真相。

看着儿子一点一点揭露自己母亲做的腌臜事,夜七心中的怒火和恨意终于有了宣泄口。

洛长安秘密下旨让易怀瑾协助调查,为的就是不张扬,让靖安侯夫人以为自己所做的事天衣无缝。

夜七带着易怀瑾到各大茶楼调查真相,易怀瑾动口,夜七动手,把说书人和掌柜恐吓一番,终于查出前些日子有人拿银子和故事来茶楼,要说书人大肆宣扬当今皇太女扮作女奴只身入北临军营的事。

根据掌柜和说书人的描述夜七淡定地画下了那个侍女的面貌。

夜七递给易怀瑾看,只见易怀瑾的脸色越来越沉,夜七只是似笑非笑盯着他。

这个婢女,分明就是靖安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

易怀瑾看着夜七这样的神情,忽然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对吗?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易怀瑾恼羞成怒,抓着夜七的衣襟恶狠狠地质问。

夜七反手将易怀瑾押在桌子上,又把他拎起来狠狠砸了两拳在他脸上。

直到易怀瑾嘴角渗出了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夜七才道:“不仅我知道,连皇上也知道了,你猜为什么皇上要让你与我一起调查这件事?”

易怀瑾感觉浑身力气都抽干了。

他喃喃自语道:“皇上也知道了?这么快?”

他忽然满脸戾气质问夜七:“你从哪查到的?”

夜七眸中波澜不惊,犹如一潭死水,半份情绪也没有:“昨日殿下及笄礼,昌平侯府和安远侯府两家的姑娘编排殿下,我立即就去禀报皇上了,当晚便从那两个女子口中诈出了消息。”

提到昨日的及笄礼,易怀瑾忽然又有些心虚。

夜七的眼中骤然充满了戾气,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到易怀瑾脸上,这会直接让他的脸肿得老高。

“你果然听见了,昨日就看你瞥了眼那两个女子,可是你无动于衷,殿下的清白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是吧?为大燕立下赫赫战功的人,是可以让人随意污蔑的吗?你不仅没有告诉皇上,更加没有替殿下去查清。北临与大燕一战本就异常凶险,你就是这么任由不知情的人污蔑殿下清白的是吗?”

易怀瑾不敢反驳夜七。

他确实听到了,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想着自己在暖暖的及笄礼上,与两个女子理论,实在没有君子之风,他不愿丢那个脸。他更担心惹火上身,想着事情没闹大,就不必理会。

夜七赤红着眼,恶狠狠盯着易怀瑾警告道:“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若你们靖安侯府还要隐瞒着,那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就算明面上抓不住你们的错,可背地里,哪个世家贵族没有些污点呢?无论怎么隐瞒,总有蛛丝马迹可查。”

易怀瑾不过是个靠着家世被人娇宠着长大的公子哥,有些武艺傍身,却也不似他老爹那么厉害,所以才在朝中领了个文官的职位来坐。

如今被夜七居高临下地威胁着,满腔怨怼想发泄,却不敢在夜七面前造次。

都是自家母亲造的孽,不能因为自己母亲一人犯蠢,就毁了靖安侯府这么多年来的根基。

母亲不过是个商人之女,上不得台面,要是把她推出去,定能保侯府平安,想必父亲也是愿意的。

说不定自己检举了自家母亲,还能在皇上面前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夸赞。

思虑再三,易怀瑾立即怒气冲冲地回靖安侯府。

此时靖安侯正愁眉苦脸地跟靖安侯夫人提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皇上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问起咱们怀瑗是否有婚嫁。”

易怀瑗是易怀瑾的嫡亲妹妹。

洛长安无缘无故不会关心臣子的家事,如今问起,事出反常必有妖。

易夫人喜上眉梢,一拍手道:“侯爷,这是好事啊,皇上关心咱们怀瑗的婚事,定然是要给她许一个好人家。侯爷此次在北临之战中立下不少功劳,皇上啊,这是对侯爷感恩戴德呢。”

“住口,妇人之仁,说什么感恩戴德?小心隔墙有耳。”

靖安侯不耐烦地揉着眉心,当初家里穷,才不得不娶一个商户之女,不求她多会说话,能传宗接代,帮扶一下自己就好,谁知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处处容易坏事。

“砰!”

易怀瑾沉着脸从外头进来。

易夫人一眼就看见易怀瑾脸上都是伤,吓得直接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奔过去捧着易怀瑾的脸心痛道:“儿呀,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让你阿父去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