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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排的?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认识淫贼?”

萧云关了门窗睡觉,白芷跟着上床,低声道:“他们胆子好大呀,竟敢到侯府偷人,还敢偷拓跋衍的宠妾。”

萧云说道:“应该是这里有名的采花贼,那人的轻功很厉害,是高手。”

白芷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出手?让采花贼抢走苏小娘不更好,狠狠教训一下拓跋衍。”

萧云抱着白芷,揉了揉小屁股,白芷挣扎一下,不让萧云摸。

“我留着苏小娘有用。”

“嘁,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睡觉,再说我堵你嘴。”

白芷赶紧闭嘴,萧云继续睡觉。

拓跋衍回到前院,拓跋涛穿着睡衣指挥缉捕盗贼,整个侯府乱哄哄的。

“爹,怎么回事?”

“来了三个贼人。”

“凉王府的?”

“不是,采花贼。”

拓跋涛惊怒道:“采花贼?采花贼敢到侯府采花?岂有此理!”

拓跋衍摆摆手说道:“好在没得逞,艳妞儿受伤了,把王医师请来疗伤。”

他说的艳妞儿就是负责晚上巡戒后院的那个女护卫。

“好!”

拓跋涛马上派人,拓跋衍让府里的护卫警戒四周。

北面正房,夫人和拓跋颖也被吵醒了,夫人很不高兴,问怎么回事。

丫鬟回禀,说府里进了采花贼,已经被老爷赶走了。

夫人吃了一惊,采花贼竟敢闯入侯府?

“真是无法无天!”

夫人大怒,拓跋颖安慰道:“爹在府里,不会有事的。”

拓跋颖身体不好,夫人让外面的安静些,继续陪着女儿休息。

一直闹到天亮,侯府才安静下来。

拓跋衍疲惫地坐在书房里,负责侯府守卫的护卫长夏侯颂站在前面禀报。

“那伙采花贼应该是西北三狼,全城搜了一遍,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应该是逃出城外了。”

夏侯颂今年40多岁,身材敦实、腰间一口阔背刀,油黄的脸上几根稀疏的胡须,他跟着拓跋衍20多年,非常忠心,安西侯府的守卫由他统领。

“贼人潜入侯府是末将失职,请侯爷责罚!”

进来的是采花贼,府里的小妾死了一个,夏侯颂非常自责。

“对外就说贼人行刺,不说其他!”

拓跋衍吩咐,夏侯颂立即回道:“末将明白!”

采花贼潜入侯府杀了一个小妾,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必定满城风言风语,说他拓跋衍是绿毛龟。

说成刺客行刺,事情就不一样了,刺客行刺失败,杀了一个小妾泄愤,这很正常。

“下去吧!”

夏侯颂退下,袁廷走进来,拜道:“侯爷。”

“让你的人搜寻西北三狼的下落,死活不论,我要见到他们!”

拓跋衍被彻底激怒了,他可以接受被行刺,但采花不行,侮辱性太强了!

“明白!”

袁廷退出,拓跋衍起身进了后院,拓跋颖坐在床上喝粥,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血色,但精神好多了。

“昨夜怎么回事?为何采花贼会潜入侯府?他们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夫人很不满,拓跋衍说道:“再严的防卫也有疏漏,好在人没带走,已经让袁廷搜捕了。”

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是冲着苏小凤去的?呵,这个小狐狸骚名远扬啊!”

苏小娘名叫苏小凤,侯府的人不敢直呼其名,平时只称呼小娘,只有夫人敢叫她本名。

“嗯...”

拓跋衍没有继续说,他知道夫人对苏小娘意见很大。

“老爷晚上睡觉小心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骚狐狸招贼。”

拓跋衍听得心烦,起身出了房间,拓跋颖劝道:“娘,少说一些吧。”

夫人长叹一声:“我也不想说,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越是大门大户,男人越是三妻四妾,夫人也懂这个道理,但身为女人,嫉妒是本性,她就是看苏小娘不顺眼。

拓跋衍习惯性地走向苏小娘的院子,到了门口又停下了,想起昨夜苏小娘被采花贼抱着,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罢了...”

拓跋衍离开院子,去了书房。

院子里。

苏小娘心有余悸地坐在堂中,春儿说着昨夜的事情,仍旧后怕。

“听说是云娘救了娘子。”

春儿看向坐在一旁的萧云,萧云装作惊恐的样子,说道:“昨夜听到屋顶的打斗声,我就出来了,就看到娘子被一个男的抓走,我当时就抓住娘子的脚大喊,老爷就来了。”

苏小娘当时被点了穴,不能出声喊叫,意识很清醒,她记得云娘和白芷救了她。

“采花贼怎么会跑进侯府,那些废物!”

苏小娘咒骂外面的守卫没用,侯府外的营房有八千多精兵,居然让三个采花贼潜入,养他们何用!

“我听小薇说李娘子死了,被采花贼杀了。”

春儿战战兢兢地说,苏小娘感觉脊背发凉,问道:“老爷呢?怎么不来?”

拓跋衍不在身边,苏小娘感觉没有安全感,春儿回道:“老爷在缉捕采花贼,晚上应该过来的。”

外面是大太阳,树影在地上摇晃,苏小娘拍了拍心口,说道:“云娘就在我房里刺绣吧。”

拓跋衍不在,苏小娘想让萧云陪着。

“好,我去把针线拿来。”

萧云起身回了小院子,白芷按照昨夜说的,自己出去逛了。

拿了裙子和针线,萧云进了苏小娘的房间,就在一旁坐下安心刺绣。

北街。

咸安城最大的药铺千金堂闹哄哄的,许多人挤在里面要钱。

掌柜前天夜里暴毙,供货的药商听到消息,一股脑涌过来挤兑,少主被堵在角落里。

“我前年的一千两银子你今日必须给我!”

“去年我给的人参,你爹承诺三佰两,今日你必须兑付!”

“我的药方上月给了,至今没给钱...”

少主感觉自己要被这群人吃掉,伙计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以前的掌柜强势凶狠,加上千金堂势力大,药商不敢说什么。

掌柜死了,他儿子是个色鬼,老爹刚死就把小妾养起来,药商上门挤兑,他不敢说不,家里的钱都给出去了,还是不够。

最大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哪些人说的是真的,哪些人胡说八道。

他爹在的时候,经常拿了东西开空头支票,甚至赖账,如今药商上门要钱,他也不知道咋办。

对面一家药铺开着门,一个面皮白净、剑眉星目的男子望着千金堂,手里一柄粉色秀桃花团扇,正是昨夜采花未遂的刘宇鹏。

“呵,这许老鬼也算是罪有应得,报应!”

一个身材中等敦实、身穿布衣的男子嗑着瓜子,望着千金堂嘲讽,此人正是西北三狼排行第二的张珂。

许老鬼是千金堂掌柜的外号,因为做事太黑,被人起了这个外号。

“报应?这世上真有报应,我们就该下地狱,被割掉命根子。”

排行第三的吴文靖笑嘻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