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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收拾一下,我带你走。”夜冷静地吩咐苏秋玥。

苏秋玥急急忙忙收拾好包袱,夜已经在后方窗户边等着她了。

窗户外面是客栈的后院,夜搂住苏秋玥,轻轻落入后院,又翻过墙头,朝着远方奔去。

常柏青喝着酒,心里总感觉那两口子不太对劲,至于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常柏青叫来店小二问道:“刚才上楼的对夫妻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店小二说:“两人是昨天下午住进来的,不过这俩人是不是两口子可就不好说了,他们俩可是开了两个房间的,哪有两口子出门在外还住两个房间的。”

听到这儿,常柏青陡然一惊,糟了。

他快步上楼,搜遍所有房间,也不见那两口子。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妇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常柏青跳窗进了客栈后院,仔细搜索,果然,墙角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常柏青脸色难看起来,召集众人兵分三路,朝三个方向飞奔而去。

夜带着苏秋玥在小巷里飞速的奔跑着,苏秋玥体质差,跑了几百米就累得气喘吁吁,不一会儿就落下夜一大截。

夜无奈,只得疾步跑到苏秋玥身边,说了句得罪了,便一手腕,握住苏秋玥的腰肢飞快向前奔去。

苏秋玥感觉自己现在轻飘飘的,两边的房子飞速的退后,不多时,两人在一家名为桃夭坊的杂货铺停了下来。

夜望着桃夭坊一阵思索,随后便领着苏秋玥绕到屋后,翻着院墙进了院门。

这桃夭坊的后院很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伙计在院里忙活,见有人从墙头跃下,吓得从板凳上掉了下去,老伙计发出呻吟之声,眼睛露出惊恐之色。

“你们是谁?为何要来我桃夭坊?”

夜说道:“我是你们少主的朋友,现在遇到了歹人,被迫追到这儿,这是我家娘子,你快找地方让我们躲起来。”

老伙计颤颤巍巍地打量着两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信将疑的看着夜:他是少主的朋友,少主那么俊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寒碜的朋友?

眼见老伙计不信,夜忙拿出一枚鹤形金牌,老伙计见到金鹤令,忙换上了一副笑容,殷勤道:“原来是贵客光临,两位各位贵客,请随我来。”说着说着就往厨房跑去。

厨房很简陋,不过一灶一桌几个凳子,灶台上边上是切菜的菜板台子了,老伙计推开菜板台子,地下露出一个小铁环,他用力拉动铁环,下面露出一个漆黑的地洞。

老伙计说道:“这下面是放黄酒的地窖,两人赶快进去躲躲,若有人找上门来,他们是绝对不会发现这个地窖的。”

夜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地窖,苏秋玥也咬咬牙,心一横,跳了下去。见两人下了地点地窖,老伙计迅速盖上盖子,将菜板台子移到原位。

老伙计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几个黑衣人正环顾着四周。

老伙计心下一惊,连忙上去问道:“几位爷,桃夭坊的好东西都在铺子里,你们想要买东西的话,请去前屋。”

常柏青皱着眉头,两人的痕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可是这里又没有人,莫不是被藏起来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老伙计冷声问道:“刚刚那对男女呢?”

老伙计惊讶地说:“小老儿不曾见过别人,几位爷是不是搞错了?”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伙计脸色变了变,这是遇到狠茬子了,正欲开口解释,却被一个温和动听的男子声音打断。

“不知阁下是何人,敢来我桃夭方撒野。”

老伙计见是自家少主,前来忙上前行礼。

常柏青抬眼望去,见一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忙抱拳道:“我奉命追寻逃奴,这逃奴进了这院子就不见了,我怀疑是你们的人将他们藏了来,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容我搜查。”

公子见这些黑人口气强硬,不屑道:“我就不给你们行方便,你们无故闯入我后院,还污蔑我桃夭坊藏匿逃奴,你当我这桃夭坊是好惹的吗?速速离去。我便不再追究,否则……”

常柏青冷笑一声:“你们要是不把逃奴交出来,便是桃夭坊又如何,动手。”

常柏青一声令下,几个黑人就朝那公子袭来。

公子冷笑一声,便同黑人动起手来,公子一人独挑四人,几个回合之后,便有了不敌的迹象。

老伙计心里着急,抄上铁耙也狠狠朝一个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躲闪不及,踹了老伙计一脚,老伙计仰面摔倒。

这时,铺子里的其他伙计也走了进来,见自家掌柜被欺负,立马抄起身边的家伙就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四个黑衣人被团团围住,脱身不得,可是这些黑衣死士接受过严酷的训练,几个伙计虽然年富力强,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几招,伙计们就躺倒一片,哀嚎不绝。

这时,锦衣公子也是渐渐不支,常柏青一掌打在了公子胸口,公子吃痛后退几步。

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几枚暗器朝着黑衣人飞来。三个黑人来不及躲闪,皆被暗器刺中。

常柏青反应迅速,用双手接住暗器,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从暗器上发出,常柏青定睛看去,见是一枚尖利的飞刀。

飞刀有毒,他立刻封住自身三个穴道。这时,锦衣公子又打出一拳,常柏青忙闪身避过。

锦衣公子又是一脚踢他下盘,常柏青此时无心再战,忙领着几个黑人跑出院门。

黑人狼狈逃窜,摔得七荤八素的老伙计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他伙计也是拖着病体爬了起来。

“少主你怎么来了?”老伙计迎上去问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道:“刚好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福伯,你没事吧?”

福伯捶着腰说:“老了,不中用了,摔一跤就跟散了架似的,不过想来应该是无大碍的。”

锦衣公子心知福伯年事已高,年轻时却也是一把好手,既然他说没事,那定然是无事的。

“你去找几个大夫来,给铺子里的兄弟们瞧瞧,药钱我出,每人再赏三两银子。”

“是,公子,对了,公子,刚刚确实有两人拿着金鹤令来求助我,我让他们都躲到厨房的窖里去了。”

“金鹤令。”

“是,少主,的确是金鹤令。”

锦衣男子脸色微变,这金鹤令是他们秦家的信物,秦家发迹四十多年以来统共才送送出去五枚金鹤令,拥有金鹤令者可以让拥有者在秦家在任何一个分号提走任何物品,也可以调动秦家的本家以及长老等任何人。

“我去看看他们。”说着,锦衣男子走进了厨房,推开菜板台子,露出了铁环,锦衣公子拉开铁环,一个黑漆漆的洞便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