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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萱一走进里屋,就闻到洛天香身上同款的香粉味道。

能留得这么久,这么浓郁,想必在她房间里待了不少时间吧。

她将那本医书抽了出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好,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动了这些东西。

完全搞不懂洛天香这是想干什么。

有人在她房门外敲了敲,林梓萱除了顾南望也想不到有其他的人,她没动,只是扬声道:“进来。”

顾南望推了门进去,见林梓萱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医书。

他道:“师父,我已叫小二备了热水,待会儿便会送过来。”

林梓萱“嗯”了声,道:“你过来。”

顾南望走到她身边,林梓萱说:“低头。”

顾南望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按林梓萱说的去做了。

他低下头来,林梓萱将医书放在他鼻子底下:“你闻闻。”

顾南望闻了闻:“这味道过于重了,上次华浓手里捏了那封信都没有这样的效果吧。这是拿在手里放了多久了?”

林梓萱将医书又收了起来:“华浓的香粉味道可没她身上的重。”

随即她嘲弄似的笑了声:“是我高估了冯怀岁,原以为他坐镇在这里,拦不住会武功的人,倒也不至于把其他人引进来。”

顾南望问:“除了这一本,还有其他的东西被动过吗?”

林梓萱答:“都有些香味,但没有这个浓郁。其他的东西可能只是略微被她翻过了,她的最终目的可能就是这本医书。”

顾南望皱了皱眉:“师父以后还是将这本书随身带着吧,毕竟《药王神经》也算是武林至宝了。”

林梓萱将她的小包袱放回原位,神情也没有顾南望那般紧张:“怕什么?这本多讲的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下毒害人的。就是多看两眼,也不会产生什么祸害。”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而且,自从离开药王谷后,我就在我的小包袱里下了毒。不出意外,她明天就要来找我了。”

顾南望这时才明白,她刚刚为什么让自己低头,而不是把医书放到他手上了。

不过,林梓萱立马又否定了自己,“她可能不会来找我,而是去找冯怀岁。毕竟我这人不比冯怀岁来得怜香惜玉。”

顾南望摇了摇头,见林梓萱并不上心的样子,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稍退后了些,朝林梓萱单膝跪下,将手里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掏了出来。

要不是顾南望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梁人,看他这个动作,以及他手里拿的这个盒子,林梓萱差点要误会了。

虽然林梓萱知道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但她仍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略带惊疑地问:“徒弟,你这是干什么?”

顾南望摩挲了下那个小盒子,将它打开,盒子里面唯一的那点空间全被一个药丸给占据了。

这颗药丸挺大的,比林梓萱素日里掏出的那些个药丸都要大,看颜色像是加大版的麦丽素。

顾南望手举着盒子,伸到林梓萱面前:“师父,这是弟子离开药王谷的时候老谷主送给弟子的。”

林梓萱想了想,是有这个事,只不过当时她以为老谷主是想再与顾南望这个恩人之子说些感谢的话。

再加上后来又出现托孤一事,她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去问顾南望两人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听顾南望主动提起来,林梓萱倒是有些好奇了,她问:“那这是什么?”

顾南望说:“老谷主说这是避毒丹,药王谷总共也没有几颗,他让我戴在身上,说是十步之内,一般的毒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虽说这避毒丹的药性有待考证,但药王谷谷主亲口说的总要比江湖上以讹传讹的,来得真实可信。

这也算是她徒弟的一个机遇,林梓萱还挺为他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又觉得顾南望这些个动作不像只是告诉她这件事这么简单。

林梓萱看向顾南望,不确定地问:“所以你现在给我下跪是为什么?”

顾南望道:“这些日子以来,弟子每每都想告知师父此事,只是难得有与师父独处的机会。就是之前上街,也只是说事不好做事。”

他本想将盒子直接塞到林梓萱手中,可考虑到林梓萱的手刚刚还摸过她那个有毒的包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弟子此前拜师之时,一些礼节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实现,这个就当弟子后补的拜师礼吧。”

“虽说是借花献佛,但弟子身上也没有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了。还望师父不要推辞。”

这根本就不是推不推辞的事,林梓萱并不去接:“那老头送你的,我怎么好接受?”

“再说了,我泡了这么多年的药浴,许多毒已经对我起不了作用了。你什么都没有,又不是很懂毒,又不是很懂医,避毒丹更适合你好吗?”

顾南望和林梓萱想得一样又不太一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避毒丹更适合师父。”

“来日弟子若中了毒,师父毒术了得,又有药王神经傍身,弟子还可痊愈。但若是师父中了毒,弟子又有什么本事救治师父呢?”

“所以此物还请师父收下,全弟子一个心安。”

林梓萱觉得自家徒弟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她便将盒子拿了过来,让顾南望从地上起来。

“那这个东西我就先代你保管,等以后你把本事从我这里学全乎了,我再交还给你。”

林梓萱这么说,正合他意,顾南望浅笑答道:“好。”

第二日,林梓萱一大早便醒了。

她以为自己和顾南望是最早一批起来的,没想到下楼之后,看见独自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华浓,以及另一张桌子上的萧景彦和景以苍。

像酒楼这种地方,早上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生意。

因此,现在整个酒楼除了站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掌事,还有忙上忙下不知干什么的伙计,就只有她们几人在这里了。

华浓一见林梓萱就双眼一亮,她小步跑过来问林梓萱:“小善人,你吃了吗?”

林梓萱看出她本意不是这个,但仍旧答道:“和我徒弟在房间里用过早饭了。”

华浓立马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我家公子不是故意要得罪你的,你别往心里去,他昨晚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林梓萱不想听冯怀岁的事情,她问华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华浓毫无知觉地被她转移话题:“睡得挺好的,房间里生了炭火,可暖和了,除了公子有点吵,没觉得哪里不好的。”

林梓萱压下眼底那点晦暗不明的情绪,劝说起华浓来。

“别老睡在地上,特别是现在天冷了,容易寒气入体。伤风倒是小事,就怕你以后一到阴天下雨就浑身骨头痛。”

华浓并没有把林梓萱的话听进去,刚想说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就听见楚凝雪的声音响起。

“呀,你也换上了斗篷,这件紫色的还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我身上这件淡黄色的,一看就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