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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诡案惊探 > 第274章 “清”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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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仰酒店1201房间里,秦钟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于得财。他已经如此躺了有半个小时了,还是不醒。

秦钟不知道于得财还要昏迷多久,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秦钟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那虎头面具就像与于得财的脸长在了一起,撕扯的时候,连同脸上的皮都撕下来了。

或者,是那虎头面具在贴着于得财脸时,一直在吞噬他的脸。

不管是什么情形,秦钟很庆幸自己不是于得财这副模样。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于得财才略微有了动静。

身体一点没动,只是眼皮不停地眨巴眨巴。

秦钟呼唤于得财的名字,于得财没有反应。

又等了快半个小时,于得财的身体开始能动了,喊他也有反应了。

这反射弧,比秦钟想象的要长得多。

终于,在于得财能跟秦钟交流时,已经是午夜了。秦钟当时花费的时间没这么久,可能虎头面具对普通人的影响要大的多。

“虎头面具也戴了,现在能告诉我石碑在哪了吧?”秦钟看着坐起身,一脸茫然的于得财。他的脸这会估计还是麻木的,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脸成那副吓人的样子了。

“在北三环了,有个废弃的建材市场,叫齐家建材市场,3排12号。”于得财说着,从身上掏出钥匙递给秦钟。

这于得财说话倒是挺算数的。秦钟接过钥匙,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出门了。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秦钟给祁钿打去了电话。

等从酒店出来后,秦钟看到祁钿所开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一直等在车里?”上车后,秦钟第一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之前坐祁钿的车时,秦钟一直是坐在后座的。

“对,在车里睡了会儿。”祁钿说着,发动车子。

秦钟转头看着祁钿,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反倒是秦钟,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他在于得财的房间里,待了至少有五六个小时。

也就意味着,祁钿在地下车库里待了五六个小时。换作是秦钟自己,待那么久,都恼了!

秦钟摸了摸身上的兜,要是装着烟就好了。可惜,身上什么都没装。

祁钿开着车,行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

秦钟看着街边路过的一家家餐厅:“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祁钿笑了笑:“如果你是因为我等你时间比较长,觉得歉意,想请我吃饭,是真的没必要。我之前是老板杜烊的专职司机,最久的一次,我等了整整三十七天,就在车里。”

三十七天?秦钟惊讶地看着祁钿:“要我等,别说三十七天了,三十七个小时,我都能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祁钿听着秦钟的话,也笑了:“我们当时在末塬镇时,有将近一百个伙计。离开末塬镇时,只有十几个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们的命,在老板跟廖总的眼里是不值钱的。”

“可你跟了他多少年了!”秦钟不敢相信杜烊丝毫不念旧情。

祁钿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真的活够了,才敢说这些的。”

秦钟想起自己在末塬镇一副骸骨下面捡到的那块木牌。拿着他时,秦钟一阵恍惚。等清醒时,发现他出现在了街道上,手里拿着煌烊酒店拍卖会的邀请函。

“我在末塬镇捡到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清字。那是?”秦钟靠在椅背上,转头看着祁钿。

祁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块被磨得光亮的木牌:“是不是这种?”

秦钟从祁钿手里接过木牌,上面也是写着一个“清”字,跟秦钟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祁钿的这个保存得比较好,秦钟捡到的发旧了。

“这是我们的身份牌,我们是肃清者。”祁钿拿回身份牌,装回兜里。

听到肃清者三个字时,秦钟就已经猜到他们是做什么的了。

“老板当时很喜欢末塬镇,它是附近三个县城,七个镇子最中心的贸易枢纽。整个末塬镇,全部是饭馆,酒馆,旅店,洗头店。都是为聚在末塬镇谈生意的老板服务的。”

“杜烊起初只在末塬镇开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酒馆。他很喜欢钱,很想独占末塬镇这个地方。”

“但他当时没钱,只空有一身报复。他的小酒馆也被同行打压,根本不挣钱。”

祁钿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当年的一切。

秦钟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所以,他就组建了一批肃清着。没钱,不能用钱买,就干脆杀得一个不留?”

祁钿听了,长长地沉默后,沉重地点点头。

“那一夜,撕心裂肺的喊声,哭声,求救声,求饶声……”祁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长长地叹气:“我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这些声音,永远都忘不了。”

在杜烊杀死景循,只为了让那把燕阜刀卖出更高的价格时,秦钟就知道杜烊残忍。没想到,他竟然还做出过如此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们所有人都戴着肃清者的牌子。但凡胸前没挂牌子的,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清除。”祁钿还在讲述着当时的场景:“一夜过后,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整个街道,几乎被鲜血染过了一样。就连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红色的。”

秦钟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满目鲜血,遍地尸体……

“第二天,我们肃清者开始处理尸体,清洗血迹。”祁钿停在红绿灯路口,望着悬挂的红灯:“三天后,整个末塬镇像全新的一样。没有一点血迹,没有一具尸体。”

“街道上所有的店铺,都是老板杜烊的了。”

祁钿说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秦钟听完,更是心中如万马奔腾。

“那后来呢?”秦钟看着祁钿:“你们为什么又全部离开了末塬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钟知道,让杜烊不得不离开末塬镇的原因,才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秦先生,到了。”祁钿没有回答秦钟的问题,而是指着车窗外:“齐家建材市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