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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跟薄嘉木在一起,景苒那是一个要死要活,甚至跟家里决裂都要进薄家的地步。

如今想想,简直可笑又可怜。

她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世上若真的有人不顾一切为你,那一定是父母兄弟。

她知道薄展琛或许是看不上自己,但是她认错也坦荡,“还是谢谢。以后不会了。”

薄展琛偏头睨了她一眼。

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

不会这样气父母,还是不会这样拼命跟薄嘉木在一起?

他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靠向身后的椅背,“好好休息一会,四十分钟就能到,到了我叫你。”

景苒点点头,乖乖窝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没多一会就没了声音。

薄展琛也并没有睡着,眉毛一直皱着,因为带着墨镜,看着脸是在向前看,但是余光却都落在身边的景苒身上。

她几乎是缩在椅子上的,看似平静,实则眼睫一直在颤动,显然也无心休息,丰润的红唇紧紧抿着,在唇角显出一丝脆弱的白。

从认识景苒到现在,他就没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时候。

心里不由地有些讽刺,还真是个死心眼,救她一次,就能让她当牛做马。

难怪这么多年过来,对薄嘉木死心塌地。

跟当年,一样的笨。

薄嘉木想到什么,越想越烦躁,索性不看了,转开了视线,几分钟后,又伸手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在景苒身上。

景苒闭着眼睛,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也没察觉到冷,但是感觉到外套罩下来,熟悉的体香和温热紧随而至,瞬间让原本清冷僵硬的身体有了暖意。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的自己其实是冷的,只是因为满脑子都是景妈妈的事儿,身体上的这点知觉,反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这是她离开景家以来之后受苦受难的后半辈子,包括到现在,第一次有人在她不需要提醒的时候,注意到她身上的这些小细节。

景苒偏头看了薄展琛一眼,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半袖,但是身姿挺拔,看着一点也不羸弱。

她是见过薄展琛的身体的,跟传闻中被掏空的花花公子可是半点都不沾边。

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到了极致。

如今却有些懊恼,她怎么会真的觉得,他是传闻中那个纨绔废物?

她小心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整个都蜷缩进衣服里,又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直升机上的噪声其实很大,这一声谢谢好似被吞没在螺旋桨旋转的轰鸣声里。

薄展琛不动如山,景苒却前所未有的安稳。

直升机直接停在医院楼顶,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上来迎接,很是客气,“薄总,景夫人已经脱离危险,正在楼下的vip病房休息,楼上有电梯直接下去。”

薄展琛示意他带着景苒过去,自己则抄着口袋原地站着,显然是不准备跟着。

医生微微一愣,赶忙道,“可是,张院长也在会诊队伍里,就等着您过去呢。”

薄展琛眉毛皱了皱,还是跟着走了,“好。我下去跟张叔打个招呼。”

三人一起下楼。

知道景苒着急,薄展琛一路走的很快,医生要阔步才能跟上,景苒就能理所应当地一路小跑。

到了九楼,景苒远远就瞧见坐在病房外面的景珩,和趴在病房玻璃上,背着手想要往里面看的景父。

两个大男人,后背都佝偻了,一瞬间好像沧桑了许多岁。

景苒刚止住的情绪瞬间又有些崩溃,眼眶发红,怕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飞快地用衣袖擦了擦,一路小跑过去,“哥哥,爸爸。”

声音很轻,却带着颤抖和委屈。

再次看见两人好好地站在面前,景苒好似把这半辈子都回顾了一遍,觉得庆幸,觉得安稳。

景珩听见她的声音站起来,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惊讶,压根没料到她会来的这么快,景父也是一脸惊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许久才不确定地道,“是苒苒吗?”

景苒委屈地点点头,一头冲进父亲的怀里,感受到了前世从未有过的温暖,整颗心都是酸的,“爸爸,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景父感觉到怀里小女儿的眼泪,真切的很,眼眶也跟着发红,“说什么胡话,你妈妈好着呢。怎么就来晚了。”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上下打量了景苒一眼,“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景珩转脸又瞧见她身后的薄展琛,立刻就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冲薄展琛点了点头,“薄总,是您送小妹过来的么?”

薄展琛点头算是回应,“家里一个世伯在这边工作,刚好过来看看。”

说着话,病房的门开了。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景苒赶紧冲上去,“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为首的医生头发花白,闻言拿下口罩,温声道,“送医及时,手术也及时,没什么大碍,过一会麻药过了就会清醒。你们别担心。不过有些事我要提前说一下,毕竟是中风,虽然没什么大碍,前期还是难免会出现一些并发症后遗症,需要家属耐心陪伴调养。”

“好好好!”景苒听说妈妈没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手足无措地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医生笑了笑,转头看向薄展琛,都没等对方说话,笑呵呵地就指着他骂了一句,“好小子,八百年都不知道联系我,有事儿求到我头上才想起来我。”

薄展琛本想解释,但是见对方已经戳穿,索性也放弃了,“这不是事出紧急。我跟景总有些交情,否则也不敢劳驾您。”

景苒连哭都忘记了,眨巴着一双泪眼盯着薄展琛看。

什么意思?

给妈妈的会诊医生,是薄展琛找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一路上她明明都跟他在一块,他到底什么时候做的,她真是完全没有印象。

景珩也从短暂地惊讶中回过神来,“张院长,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