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结束修炼的布鲁斯从酒馆地下室走了出来，准备换上装备变身为蝙蝠侠，去维护哥谭的和平。
他站在地下室的门口，侧过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吧台前的哈尔，然后给林舸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这位是哈尔·乔丹，来自海滨城，费里斯航空的王牌飞行员。”林舸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哈尔，然后又指着布鲁斯，只对哈尔说出了他的名字。
两人礼节性的握了握，打了个招呼，然后互相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看了布鲁斯两眼，哈尔心想，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果然不假，布鲁斯·韦恩和这个林舸的关系看上去，真的很好，自己要是能说动林舸，或许对费里斯航空真的有帮助。
换作是以前，哈尔肯定会对布鲁斯这种富N代嗤之以鼻，他们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现在哈尔不会再有这么单纯的想法了，毕竟这些投了个好胎的家伙，是真的能帮到自己。
布鲁斯的想法就单纯多了，他就是想看看，能让林舸吃个小亏的绿灯侠，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也很好奇，哈尔亲自上门找林舸，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见布鲁斯在吧台旁坐下，哈尔也没有多想，盯着林舸看了两眼，将费里斯航空的现状告诉了两人。
听完了哈尔的讲述，林舸大致是明白了他的意图，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投资费里斯航空，好帮助你们渡过难关？”
哈尔点了点头，“林先生，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们真的很需要帮助！而且以费里斯航空多年的技术积累，只要能度过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林舸盯着神情有些急切的哈尔看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傻的有点可爱。
林舸虽然不太懂商场上的事情，但和布鲁斯混久了，多少也积累了点这方面的常识。
反正他是没见过哪家公司的代表，会空着两只手就跑到投资人家里谈合作的。
好歹你也带一份计划书啊！你这都不能算是空手套白狼了，你这就是在明抢啊！
不过林舸心里也清楚，哈尔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帮自己去欧阿星找人，以此来换取自己去投资费里斯航空，好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只可惜哈尔不知道的是，林舸他们已经有了谢茹芸的消息，就等着这位姑奶奶自己玩完了回来了。
林舸对投资没什么兴趣，更不要说费里斯航空还是老美军方的合作商，他可是个正经的华国人，对霉菌一向没什么好感的。
不过林舸也没有直接拒绝哈尔，毕竟他的真实身份是绿灯军团的一员，一想到自己背负的任务，林舸还希望能和那帮家伙处好关系，这样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他的助力。
林舸看了眼旁边的布鲁斯，笑眯眯的给他递去一杯茶，“布鲁斯，这事你怎么看？”
正在一旁吃瓜的布鲁斯，见林舸把球踢给了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费里斯航空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见真正的商界大佬开口了，哈尔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布鲁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费里斯航空的新掌门人，卡萝尔·费里斯小姐是两年前上任的，在她的主张下，费里斯航空开始向民用市场转型。
我听一些朋友提过，好像费里斯小姐并不喜欢军方的一些做法，有意想将费里斯航空头上‘军火商’的帽子给摘掉，这无疑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停顿了一下，布鲁斯见林舸两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勾，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然而民用市场的需求，远远达不到军方的需求。更不要说还有波音、庞巴迪和湾流这些老牌巨头把持着市场！
经过这两年的改革，费里斯航空不但没有打开民用市场的渠道，还丢失了大部分的军方订单。
当然，我没有具体了解过费里斯航空是如何运作这件事的，但从结果来看，显然是非常的不成功。
现在看来，我只能说，卡萝尔·费里斯小姐的改革，有些操之过急了。”
听见布鲁斯点了一句卡萝尔，哈尔的眉毛顿时就立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布鲁斯，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话替卡萝尔辩解。
布鲁斯丝毫不在意哈尔表情的变化，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费里斯航空现在所面临的，可不只是资金短缺的问题，就算是找到了新的投资人，没有市场的支撑，也不过就是把公司破产的时间往后延长了一点而已。”
布鲁斯轻描淡写的给费里斯航空下了病危通知书，让一旁的哈尔瞬间就坐不住了，他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可是费里斯航空手上还有军方的项目，只要放弃转型，我们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布鲁斯闻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林舸。
林舸见状，叹了口气对哈尔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费里斯航空先起了退出军火供应商序列的念头，这就已经让军方很不满了！
就算你们能完成现有的军方项目，可后续呢？军方的人还会继续找你们合作吗？他们恐怕已经把费里斯航空写进叛徒的名单里了！
你好好想想，投行的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你们投资？这帮鬣狗肯定是收到了风声，才会对你们敬而远之。
我猜，恐怕已经有人盯上费里斯航空了，就等着你们倒下，好扑上来瓜分你们了！
而且你再想想，就算军方和你们继续合作，可是费里斯航空的资金已经出现了问题，你们还有资金开展其他项目吗？
再有，如果你们继续和军方合作，那找我投资这件事根本就没可能实现，毕竟我是一个华国人，你觉得军方的人会同意我去入股费里斯航空？”
林舸的话，彻底击碎了哈尔的幻想，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顷刻间委顿了下去。
看着失了魂的哈尔，林舸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布鲁斯看着沉默不语的哈尔，忽然笑了一下，说：“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
韦恩少爷一句话，落在哈尔的耳朵里好比惊天震雷，他立刻抬起头，满眼希冀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似乎很满意哈尔的表情，抿了口茶，老神在在的说：“韦恩集团虽然没有在航空业开展过整机业务，但是我们一直有在给各大航空制造公司供货。
如果费里斯航空打算彻底放弃军方的业务，也许我们可以合作探索一下民用航空领域新的发展道路。
而且，有创世科技公司的技术支撑，我觉得，打开民用市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韦恩少爷简单两句话，一下子就为哈尔点燃了希望的火种。
他刚想细问布鲁斯该如何做的时候，就看见林舸一下子从吧台里蹦了起来，拖着布鲁斯就往角落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