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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金拿着这包盐走了,这也是朱平安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殿下,殿下宫里来人了!”曹正淳来到朱平安房间门口压低了嗓音。

然而回应他的是朱平安的呼噜声,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无法穿透他的梦境。

小太监紧跟在曹正淳身后,面色紧张至极,他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禁提高了些声音:“曹公公,这可是陛下亲口传召,命小的务必请王爷上朝,耽误不得啊!”小太监着急出声。

曹正淳闻此言,推开房门,尽量减小声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之前,他俯下身子,再次低声唤:“殿下,殿下。”

朱平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曹正淳吓了一跳:“曹正淳,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朱平安破口大骂。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曹正淳跪在地上。

朱平安知道自己在幽城那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除非有火烧屁股的急事:“说吧,什么事。”

“陛下宣殿下上朝。”曹正淳开口。

“上朝,有没有搞错,这天都还没亮,这鸡都还没叫,本王有病不去。”朱平安再次躺下。

小太监也不管礼数走进房间:“王爷,陛下口谕。”

朱平安一把爬起来,眼睛死死瞪住小太监,这可把小太监吓坏:“王....王....王爷,陛下....口谕。”

朱平安无奈跪在地上。

一路上朱平安以病为由,一路吩咐轿夫慢点慢点,眼见天已经亮起,这可把小太监急的:“王爷,王爷,您是咱祖宗行不,求您行行好,要不然咱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反观朱平安嘴里却在念叨:“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今天搬砖你不狠,明天地位就不稳....”

“秦王来了没有。”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朱承仁问起。

“陛下,秦王已在殿外等候。”一旁的太监恭敬地回答。

“宣。”朱承仁开口。

“宣秦王入殿”太监大声开口。

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齐刷刷地聚焦殿外。

朱平安走进大殿,步履稳健,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决心。他的目光扫过殿中的文武百官,最后落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承仁听后,微微点头,“起来吧,站到一边。”

然而,朱平安却显得有些迷茫,他看着两边,不知该往哪边站。最终,他一脚跨出,竟然站在了张首辅的前面,这个举动让殿中的众人忍不住想要笑出声,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失礼,只能强忍笑意。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章侍郎,把你刚才所说之事再说一遍。”朱承仁坐在龙椅上开口。

“陛下,下官要参奏秦王殿下,身为皇家亲王,却滥用其职权,擅自插手地方政事。更为严重的是,秦王殿下并未按照朝廷法规,将涉及朝廷官员的案件提交刑部会审,而是草率地做出了裁决,此举实为无视法纪,有损朝廷公正。因此,下官恳请陛下明察秋毫。”章侍郎一副正义凛然。

“秦王,章侍郎所说,你可知罪。”朱承仁目光如炬看向朱平安

面对父皇与群臣的审视,朱平安挺直腰身,面无惧色,眼神坚定坦荡:“父皇,章侍郎所说之事,我认,但是儿臣不认罪。”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陡然加剧,“好一个认事,不认罪,来人,把这逆子拉出去砍了。”朱承仁开口。

我擦,玩的这么大吗,祝平安在心中想到。

大皇子出列:“父皇,儿臣斗胆请求您让三弟继续陈说,或许这其中尚有我们未明之处。”

皇帝朱承仁坐在龙椅之上,虽然脸色阴晴不定:“好好好,逆子,你倒是说说看,朕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朱平安在来的时候,贾诩递给朱平安一包东西,告知朱平安里面是何物。

“父皇骚等片刻。”朱平安走出大殿,再次进殿手里拿着个包袱。

朱平安当众打开:“父皇,此乃江南郡万千黎民百姓的血泪供词,他们饱受当地郡守苛政暴敛之苦,此外,还有历年江南郡郡守巧立名目、过度征税的详尽记录,请父皇明鉴。”

朱承仁翻看手里的记录,此刻正紧锁眉头,翻阅着手中的详尽记录,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小刀,令他心中惊骇不已。

大殿之内,百官齐集,皆将目光偷偷投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无一人敢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个个屏息凝神,唯恐引来天威震怒。

突然之间,朱承仁霍然起身,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他眼底,他一把抓起手中的铁证,那份记录如一道闪电般直冲吏部尚书而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考核、所荐举的官员!小小一个江南郡,竟敢以种种莫须有的名目横征暴敛,甚至连进城都要收取税费,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对此闻所未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愤慨至极!

“老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吏部尚书与吏部侍郎两位重臣脸色苍白,顷刻间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叩首。

朱平安面容沉静如水,不急不躁地辩解:“章侍郎之前所提及的擅自处决官员之事,当日情形,你也在现场亲历。邹士谦之死,究竟是不是我所为?还是被他那小舅子齐文斌所杀,怎么如今却颠倒黑白,将罪名安到了我的头上?”朱平安目光犀利如炬,直视着对面脸色微变的章侍郎。

“更为关键的是,”朱平安语气愈发坚定,“齐文斌那个胆大妄为之徒,竟然挟持了身为朝廷重臣的章侍郎阁下,意图对我本王不利,幸得我身边的忠诚侍卫及时出手,才将其诛杀,保全了我与章侍郎二人的性命。”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朱承仁,在听到这番陈述后,眼眸犹如鹰眼般锐利地看向章侍郎,带着一丝审慎和质询的意味,一字一句地问道:“秦王所述是否属实?章侍郎,你对此有何解释?”这一问,无疑让整个朝堂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面色苍白、哑口无言的章侍郎身上。

朱承仁语气深沉却又蕴含着雷霆之怒:“秦王,所说可是真的?”

“陛下...陛下...”章侍郎话语在喉头打转,却始终未能顺畅流出,显然内心的挣扎与惶恐已到了极致。

朱承仁冷哼一声“看来是真的。”饱含了无尽的失望与无奈

章侍郎鼓足勇气尽管声音微颤,却字字清晰: “但请陛下明鉴,律法的存在并非仅为了惩处罪行,更是为了维护国家纲纪,彰显公正无私。如今秦王此举,无疑是对国家体制和律法尊严的挑战,倘若对此置若罔闻,只怕会动摇国本,令天下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产生动摇。”

朱承仁含怒出声:“秦王朱平安罚俸一年,章广恩仗二十,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