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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烽火连天的兴城,朱振业挺立于城墙之上,他高举手中那杆象征着皇权的长剑,脸色沉稳如铁,眼眸中闪烁着决绝而坚定的光芒。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身旁并肩作战的士兵们嘶吼出那句震撼人心的誓言:“城在人在,死不后退!”这四个字犹如战鼓般激荡在每个兴军的心头,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和斗志。

“城在人在,死不后退!”这誓言如同狂风中的烈焰,席卷过每一名兴军,他们的眼神因之熊熊燃烧,个个宛如得到了神力加持的勇者,激动得浑身颤抖,仿佛一股无形的勇气buff灌注全身,誓要以血肉之躯铸就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杀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北磐军队的先锋终于攀上了城墙,但他们所面对的并不是畏缩不前的敌人,而是兴奋异常、渴望战斗的狼群,那些饥饿已久的战士们正等待着这场生死较量的到来。

“杀!”随着一声令下,刀光剑影在城墙上下交织,兵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铁血的味道。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一名守卫城门的士兵疾奔而来,满面焦急地报告:“陛下,郑公,北磐军队企图火烧城门!”闻此消息,郑才邺面色一凛,果断下令:“立刻用石头堵住城门,务必将其封死!”

紧接着,郑才邺目光如炬,厉声道:“弓箭手全体注意,瞄准城门方向,一旦敌军靠近,立即放箭!”城楼之上,兴军与登上来的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双方在狭窄的城墙上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激烈缠斗,战火纷飞,血溅石墙。

郑才邺再度振臂高呼:“来人,准备火把,给我烧掉他们的云梯,断其进攻之路!”这一命令发出,立刻有人响应,火把抛向空中,炽热的火焰迅速蔓延至敌军的云梯,将它们化为灰烬。

经过一夜的浴血奋战,曙光初现时,兴城最终在这场残酷的攻防战中暂时守住了阵地。城楼上,疲惫不堪的将士们有的直接瘫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沉沉睡去,而更多的人却已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他们在扞卫家园的战斗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长眠于此,成为了一座永恒的丰碑。

城墙之上,郑才邺眼眸中满含忧虑,凝视着疲惫不堪的朱振业。他的脸色因长时间的坚守和操劳而显得异常苍白,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却依然强撑着精神,坚持要留在前线。郑才邺心知肚明,这位年轻的陛下正竭尽全力地为国家和子民抵挡外敌的侵袭。

“陛下,您先回宫歇息吧!”郑才邺语气温和而坚决,言语间流露出对朱振业无微不至的关怀,“看您此刻满脸倦容,不可轻忽啊!”

朱振业听罢,微微一愣,随即那张被疲态侵蚀的脸庞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仿佛是想以此来宽慰众人。“白公,您言重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坚韧,“我身为一国之君,当此危难之际,又岂能贪图安逸?我没事,还能再坚持。”

尽管郑才邺内心深知朱振业的顽强与执着,但他更明白朱振业主持朝政、亲临战场一天一夜后,其体力与精力早已逼近极限。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决定尊重朱振业的选择。“既然如此,陛下,请务必保重身体,这里就暂且由我来接替您守护吧!”

待到朱振业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退去,那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郑才邺紧绷的神经并未因此放松。他站在城墙上,胸中翻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口鲜血吐在城墙上,随后深深地望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北磐军营。

北磐大营,此刻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之中,赫连铁雄那威严且刚毅的脸庞上阴云密布,十五万精兵强将如狼似虎,原本以为势如破竹能够轻取兴城,然而事实却让他深感震撼,那座看似平凡无奇的兴城,竟犹如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任凭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也未能撼动其分毫。他赫连铁雄自领大军一路南下,所到之处城池纷纷望风投降,唯独这兴城坚守不移,此情此景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中原人的坚韧。

赫连铁雄的目光落在一边的淮国皇帝朱淮业身上“朱淮业,明日你亲自前往兴城劝降他们。”

话音未落,赫连铁雄便转身大步走出了军帐,留下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而朱淮业则默默注视着赫连铁雄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骂。

休息充分的朱振业再次登临城墙,以言语抚慰着那一颗颗因连日战火而疲惫焦灼的心。正当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时,一位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陛下,北磐敌军似有异动!”朱振业闻声立刻看向远处,只见北磐敌营中,一道人影策马而出,直指兴城而来。

随着来者的逐渐临近,朱振业的目光能清晰辨认出那人的面容,心头不禁一震——这不是自己的六弟朱淮业吗?他竟孤身一人前来,是何用意?

与此同时,朱淮业也已然看到了城墙上的朱振业,他高声呼唤:“大哥,许久未见,近来可好?”话语虽含问候之意,却难掩其中复杂的情绪。朱振业强压心中波澜,沉稳回应道:“托六弟你的福,尚且安好。”

朱淮业直言不讳:“大哥,眼下的局势你也看见了,北磐大军已兵临城下,实力悬殊。大帅承诺,只要你愿意开城投降,不仅仍能保留兴国皇帝之位,而且荣华富贵一切如旧,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举。”

朱振业听罢,眼中怒火瞬间燃起,他厉声道:“住口!朱淮业,你这个不孝子,难道忘记自己流淌的是朱家热血?引狼入室,背叛父皇与列祖列宗,还有何颜面在此劝降?”

面对朱振业的责问,朱淮业并未退缩,反而步步紧逼:“大哥,此言差矣,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你若执意顽抗,不仅可能令自身陷入危境,更有可能将兴城无辜百姓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陪你在覆巢之下。”

然而,朱振业对此番言论嗤之以鼻,他拿起一支箭矢,以无比决绝之力将其折断,随后将半截断箭掷向城下的朱淮业,声音犹如雷霆贯耳:“朱淮业,从今往后,我朱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不再是朱家人,你我兄弟之情,就如这手中断箭一般,再无瓜葛。你也不必再唤我一声大哥,你有何等手段,尽管施展吧!”

面对朱振业如此决绝的宣告,朱淮业的脸庞扭曲变形,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绝望:“好好好,朱振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待到我北磐大军攻破兴城之时,必将鸡犬不留!”说罢,朱淮业愤然离去,只留下城墙之上朱振业那坚毅而不屈的身影,宛如一面旗帜,矗立在风中,昭示着他对家国的坚守和对信念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