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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代表易茹不是个好人,相反易茹的心地还不错。但是因为彼此的经历不同,所以谭柚和易茹之间的话题就很少。

作为曾经赵钊的夫人,易茹在夫人外交上无疑做地很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贵妇,因此虚与委蛇千人千面这点上易茹特别拔尖。

这就和谭柚的性格不符了,谭柚就是那种打直球的,不喜欢拐着弯儿说话。她倒是有心和易茹好好相处呢,可惜聊了几次后两人就是话不投机。

如此一来谭柚也不奢求易茹的那点子额外评价了,她连剩余的美貌值都不想给。虽说美貌值对她来说没用,但是谭柚宁可就那么放着也不会给易茹。

“系统,想来有的任务者也不想和委托人多多相处吧?”对于易茹的性格谭柚不去评判,相处不来远离就是了,对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轮到她来指摘。

“自然,很多任务者会在委托人一苏醒后就提交任务离开,如此也能够节省更多的时间。”美颜系统有些兴奋:“宿主你要提交任务离开吗?”

“当然……不,”谭柚毫不犹豫:“这么长时间呢,这会儿回去就是浪费。和易茹相处不来就不相处了,我去做我自己的事就好了。”

她对那些非遗项目可感兴趣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去增长见识,而是提交任务回去,想想就好心痛好吗?

和谭柚相处不来,易茹自己也察觉了。她不由苦笑,原来曾经的生活对她影响这么大。也是,谁会喜欢虚伪的人呢?想来改变自己,就先从性格开始吧。

她以前也不是这样性格的,只是因为赵钊生意越做越大,她难免也需要出去交际应酬。名利圈内,谁会和谁交心?大家都是这么虚与委蛇。

算了,反正如今她和赵钊也没关系,她有事业有钱,还正年轻,她何必要将自己拴在一个男人身上?

想到这里易茹拍了拍脸颊,她这会儿也没有多少睡意,而是拧亮台灯,趴在书桌前开始熟悉谭柚给她闯出来的事业。

“一一,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变化。”目送客人走远后,店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易茹手一顿:“什么变化?”

店长想了想:“比以前爱笑了,但是你的眼睛里笑意很少,不像以前,开心不开心都能够从眼睛里看出来。”

易茹明白了,这才是她和谭柚最大的区别。谭柚平时表情很少,也少有情绪波动。但是如果她笑的话都是先从眼睛开始笑,而她不是。

戴着贵妇的假面过了这么多年,易茹早就习惯了皮笑肉不笑。但是现在她才明白,这种桎梏不会一下子就被她甩开,她终究还是被过去影响着。

谭柚这会儿就在店里,她看了易茹一眼:“不想笑就不要笑,又没谁强制让你笑,自己开心最重要,你现在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易茹懂了,或许是之前一直依附着赵钊而活,自己无形中就将赵钊放到自己之上。她需要察言观色,小心斟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易茹渐渐出了神。就像是谭柚说的,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想笑或者不想笑,全凭自己心意。

“我懂了,”易茹脸上的笑容彻底收起,老实说长久地戴着一张假面也很累的,如今抛开这些,她只感觉浑身轻松。

谭柚嘀咕了句:“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易茹也听到了谭柚的话,她几乎是慈祥地看着谭柚:“没大没小,按照年龄我应该比你妈妈都要年长吧?”

谭柚忽然笑了:“按照年龄,我比你祖奶奶都要大了。”

易茹梗了下,忽然觉得和谭柚这样吵吵嘴也不错:“得,我不和你说这些,话说我这回来你就把一切都退给我,理财这方面我也不懂啊,你得继续帮我。”

谭柚没所谓:“也行,你之前那样,我着实不想和你打交道。”

易茹没辙:“是,小管家婆,以后我一定改!可我这样已经这么多年了,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改的过来的?”

“那你就慢慢改,做人嘛,还是要坦荡,总是这么虚伪,真没什么意思。”谭柚说了两句,也无意再多说,她又不是易茹的父母,说这些已经算是过界了。

那么多年的贵妇也不是白当的,耳濡目染的,易茹对流行审美等都有自己的见解。她本身就喜欢汉服,以前自己也会和设计师商量。

如今有谭柚这个现成的设计师在,两人一碰撞,灵感是噌噌噌地涌现。如此一来,墨染的上新更是频繁,而且款式也更多样。

“腰再下去点儿!”舞蹈室内,谭柚板着脸,要求很是严格。

易茹努力地将上半身贴近地板,她苦着脸:“小柚子,你这要求太严格了,我的老腰……”

“才24,哪来的老腰?”谭柚毫不留情:“要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遭罪。我以前可是天天都练舞的,你回来也一个月了,你练了几次?”

“三次!”易茹吸着气:“我这不是忙吗?”

“少来,”谭柚哼笑:“我对舞蹈的要求是很高的,你若是达不到要求,我不会让你跳我的作品的。”

易茹现在也摸透了谭柚的性子,这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平时自己怎么样都行。可若是她想要跳谭柚那儿的舞蹈,那就不是简单敷衍就能了事的。

“这就是首席的要求吗?我又不想上春晚……”嘴上这么说笑着,易茹还是咬牙坚持着。她明白谭柚这样的性格可能初始并不算讨喜,但是相处下来后会觉得特别珍贵。

谭柚板着脸:“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是,做到最好,”易茹叹气,努力将身子掰成各个姿势。

“不行了,小柚子,我真累的不行了。”勉强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易茹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感觉身子骨都不是自己的了。

“该,谁让你之前偷懒。”谭柚蹲在她身边:“每天都练,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