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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早早的就已经醒来,看向比他醒的更早的老者。

其他人都在熟睡,这是和老者商谈计划的最好时机。

“如果想逃出去,我们得收集一些幻灵花用来迷倒看管我们的土匪,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采集一些之后我会亲自试一下。”维尔直入主题,他相信老者。

老者也如维尔所料并没有拒绝:“只要你能将我的孙女带出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这个计划最大的问题是你没办法将所有土匪迷倒。”

维尔对老者说道:“我有另外的准备,幻灵花是计划当中的一环,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幻灵花磨成汁液后究竟有没有效果,我们并没有用于焚烧幻灵花的办法,当我们偷取了幻灵花之后就要开始承担计划的风险了。”

维尔像是一名赌徒,他在赌幻灵花磨成汁液后一样有作用,这像是魔鬼一样的花朵,哪怕是闻一闻都会陷入它的陷阱。

老者看着维尔的表情,在想他的底气在那?

老者叹息一声,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自己只能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待着,这是吸血鬼阶梯的诅咒,但安妮不行,她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老者给了维尔一个答复:“幻灵花磨成汁液之后,人只要喝一滴就会立刻晕厥,你就不要去尝试了。”

老者的话维尔没有去怀疑,老者的意思维尔也明白,他已经答应了。

在得到老者的保证之后,维尔对于自己的计划已经有了充足的自信,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有了幻灵花之后收集汁液的容器。

昨晚上维尔还想着让安妮去偷,但转念一想,她不该承受这件事的风险,而且安妮也要进行自己的工作,自己太过于理想化了。

或许应该要用些超凡的手段......维尔已经想到了恩德对他说的,超凡世界的第一个规则:一定不能向未知的隐秘祈祷。

那一段在岩壁上的壁画在维尔的脑海当中浮现出来,还有老者说的完整的祷告语。

这无疑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现在维尔没有办法顾虑那么多了,虽然只的尊名听起来不像是友善的存在,可是自己还有的选择吗?自己也只知道只而已。

在《魔物生态讲述》当中有提到过,向隐秘的祈祷需要仪式,祭品,维尔并不知道仪式该怎么做,也不明白只喜欢什么祭品。

就维尔个人的理解,以及推理,只为阴影之神,仪式的选择地要阴暗,牢笼里正合适,只为混乱的起始,幻灵花或许正符合混乱。

让只帮自己制造出储存汁液的容器来?维尔不知道只是否有这样的能力,维尔也有想过借助只的威能直接杀光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但维尔坚信凡事都有代价,借助只的力量是最后的选择。

很快就到了“工作时间”。

今天的工作维尔没有去选择提水桶,而是选择了去捧土,这样才能更好更加容易偷取幻灵花。

维尔悄悄地拔下一朵幻灵花,幻灵花的花朵是粉红色的,枝条也很脆弱没有尖刺,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少女。

维尔明白这只是表象,幻灵花更像是隐藏在少女皮囊之中的恶魔。

维尔将幻灵花卷进了裤管里,由于捧土的人都是蹲在地上的,所以维尔的动作并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不放进衣服里?维尔的衬衣很单薄,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可并不适合藏东西,更何况在衣服里藏着幻灵花可是十分的影响行动。

“老大这里有人偷幻灵花!”一名劫匪大喊的声音让所有人纷纷侧目。

维尔的心脏也猛地抽动了一下,自己被发现了吗?

维尔迅速站了起来跟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个身影娇小,维尔瞪大瞳孔,永远忘不掉接下来的一幕。

女孩被劫匪粗鲁地提了起来,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劫匪手中的木棍指着女孩,穿着斗篷的吉尔听到了手下的命令赶了过来。

他用着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问女孩:“安妮,你有同伙吗?嗯,让我猜猜,是你的爷爷?”

女孩只是攥紧手中的幻灵草闭口不言。

一旁的劫匪想用木棍抽打安妮,吉尔制止了他:“安妮不可能一个人偷幻灵花,一个小女孩要幻灵花有什么用?叫所有人过来!”

根据劫匪的集结,所有人都站成一排,维尔用余光看了眼裤管,确定幻灵花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才放下心来。

维尔很想上前救人,安妮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老者早上的对话,只是在装睡罢了。

但事实是维尔没有任何能力救人,维尔只能看着劫匪揪着安妮的头发,拖拽着安妮让所有人看着安妮狼狈的模样,老者上前拼命,却是被土匪架了起来。

老者喘着粗气,吉尔向老者问道:“你偷幻灵草干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老者一口唾沫吐在了吉尔的脸上,一旁的劫匪想用木棍为自己的老大出气,但被吉尔再一次拦住了。

“你和我都知道,你偷这些东西是没用的,我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你好好想想安妮除了你可没人会保护她,你只要告诉我是谁让安妮偷的,我就放了安妮。”吉尔逼迫着老者。

安妮杂乱的头发下,纯净的双眼看着爷爷轻轻摇了摇头。

老者没有再说些什么,双眼变得浑浊。

维尔很害怕安妮的爷爷会为了安妮把自己的供出来,不过哪怕是这样,维尔也觉得理所应当,她并没有任何过错,只是生存在了满是过错的环境,老者也同样如此。

吉尔见老者没有动静,拿出羊皮纸叫手下把和女孩和老者同一个牢房里的人拉出来。

那三名男人和维尔被土匪们拉了出来。

斗篷男人拿起了木棍抽向了那名叫维尔离老者远点的男人,那个男人被打的痛苦大叫。

看见自己的老大动手,其他劫匪也拿起木棍跟上。

抽打,谩骂,压抑。

维尔和其他三名男人被打的蜷缩在地上。

维尔嘴里喘着粗气,憎恨,愤怒,无能......

吉尔抓起维尔的衣领:“是不是你!你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维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劫匪一巴掌抽在了维尔的脸上:“看什么看我问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