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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看着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扑上去抱住了他。

“没事了,没事了,先跟妈回家,咱们先回家啊。”

顾友文被父母带回了家,但这个家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家了,为了给他还钱,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包括老家的老房子,现在住的是在老家农村租来的房子。

房子很小,又老又旧,阴暗潮湿,顾友文躺在里面,只觉得自己的右腿疼得厉害。

他就每天神神叨叨的说有人害他,有时又蜷缩在角落里说对不起,去医院一检查,发现他的精神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可顾家没有钱给他治疗,只能任由他的病情发展。

而这时,云姜已经以原主的身份平静的生活了十年。

等一切都结束才回到了系统空间,等待着系统给她下一个任务。

「是否进入下一个世界?」

“进入。”

这一次,云姜穿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名叫李乐恩。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是一个很幸福的女孩。

出落的落落大方,成绩又好,待人和善,父母温柔善良又家境殷实,生活肯定和乐美满。

然而原主对此却只觉得苦涩,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她父母确实像外人说的那样温柔善良,他们总是会给山区捐钱捐物,帮助他们认为需要帮助的人,邻里之间有什么事都会伸出援手,堪称远近闻名。

然而他们愿意这样对待陌生人,对原主这个女儿却没有这样的耐心。

他们看到有人流浪就掏钱给他们买衣服,买吃的,给他们租房子。

同事的儿子要买房,他们二话不说拿出十万来资助。

表姐想要出国镀金,他们承担所有的费用。

小区大妈因为打麻将错过了接孩子的时间,他们请假去接。

总之,不管谁家有个什么困难,只要跟他们开口,他们就能做到出钱出力。

然而他们对待原主的宗旨却是饿不死就行。

为了更好的帮忙,他们工作不固定,总是奔波在亲戚朋友需要的地方。

原主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打电话跟他们要生活费也只会得到一句:爸爸妈妈的钱都拿去帮助别人了,等发了工资就给你生活费。

她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勉强挨过了自己的初中生活。

初中需要的只是一些生活费,节衣缩食些勉强能度日,高中需要的费用就多了,但原主的父母却依旧不愿意出钱。

问就是:爸爸妈妈的钱都拿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了,你会理解爸爸妈妈的对吗?

她没办法,只能趁着暑假的时候出去打工赚学费,然而因为年龄不够,没有多少店铺愿意收她,愿意收她的给的工资也不高。

她只能这里打一星期,那里打一星期,而就在从一个店铺奔波到另一个店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她的父母终于肯从外地赶回来了,然而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将手里的钱给了打算让儿子去读私立贵族小学的朋友。

没了钱,他们只能让原主接受最保守的治疗,原主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右手伤的太重,拿笔都变得费劲。

好不容易考上了高中,上天却跟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原主一度变得很颓废,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还不是让她最崩溃的。

让她最崩溃的是,她的父母打算把她嫁给农村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那个远房亲戚的年龄不大,但名声却是出了名的臭,曾因为伤害同村的女孩进去过,才刚放出来不久。

原主当然不愿意,但原主的父母却说那人已经改过自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能把这样的人带上正路才是本事。

最后,她被父母打晕,强制性的送到了那位远房亲戚家里,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她死后,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她的母亲趴在她尸体旁边悲痛欲绝,在亲戚怀里哭晕过去好几次,却转手将她的尸体跟别人配了冥婚,美其名曰要让她在地底下有个归宿。

原主就这样看着,想起了这些年受的委屈,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道德绑架。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希望自己能早点逃离那个家,让伤害她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是什么父母?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们不会以为那些拿了他们钱的人都会说他们好吧?」

系统跟着云姜一起整理完了原主的记忆,只觉得离了大谱。

“别人背地里说的话谁能知道?他们可能只是享受别人表面上的恭维吧。”

云姜也觉得离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只为了换别人表面上的几句好话,这是什么畸形心理?

她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空荡荡的,是真的空荡荡,只有一张木头桌子和几个凳子,其他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曾经是有的,但都被原主的父母送出去了,他们说自己不怎么在家,用不着,所以谁喜欢就送给了谁。

云姜没有从原主的记忆中发现她父母如今在哪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原主主只是零零散散的收到过几次一两百块钱的转账。

不过按照时间线,原主是在明天出的车祸,她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却没给她治疗,紧接着就提出让她嫁给远房亲戚的打算,现在应该就在那位远房亲戚所在的城市。

果不其然,系统一查,他们果然在那里,在隔壁区的镇上打着零工。

此时,原主母亲陈金玉正趴在丈夫李建东怀里哭,哭那位亲戚家的悲惨遭遇。

“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谁能不犯错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姑娘也是狠心,竟然真把宏阔告了,明明顺势嫁给宏阔也是美事一桩。”

“宏阔也是太喜欢她才那么做的,唉……她也忒狠心了些。”

陈金玉有一搭没一搭的哭诉着,比马宏阔的亲妈都伤心。

“谁说不是,她天天穿个裙子在村里逛,明明就是她勾引的宏阔,结果又翻脸不认人,唉……”

马宏阔的母亲梁翠芬也抹了几滴泪。

“金玉妹子,你说这可咋办,明明不是宏阔的错,可现在这罪名洗不清了,媳妇找不到,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梁翠芬哭诉着,她丈夫马村河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看上去都很可怜。

“这……”

陈金玉抹了抹眼泪,眼神中透露着为难。

“砰——”

突然,马村河猛地一拍桌子,表情里带着愤怒。

“他自己造的孽,找不到媳妇就打光棍,活不下去就去死,死了活该,咱们俩跟着他去了,一了百了。”

他一副绝望的神情,给陈金玉看的更心疼了。

“别别别,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有办法的。”

“能有啥办法,坐过牢的人,哪家姑娘要,他再能干也没用,唉……”

马村河低下了头,眼里流出了混浊的泪,李建东赶忙跑过去安慰。

“老哥,你别急,咱……”

“唉……我真想把他赶出去,这个败家子。”

“别别别……别气……有办法的,要不……介绍宏阔跟我们家乐恩认识认识?就是年纪差的大了点。”

李建东一着急就把原主出卖了,而还在为马宏阔的事忧心的他完全没发现梁翠芬和马村河嘴角那抹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