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你这是……”
杨成业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说话也语无伦次。
不仅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被惊住了。
他们用的是那种临时摆放到茶几上面的圆桌，云姜这一掀，连放上的圆桌带菜盘全都掀翻了。
杨成毅最惨，但他身边的人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些波及，过年换上的新衣服沾上了菜汁，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曲梅站在一旁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云姜会这么干。
“我操你妈的你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忠，张口就是一通输出，骂出来的东西不堪入耳，即便头上包住纱布也没影响他发挥。
云姜懒得跟他对骂，一脚就踹了上去。
“……”
这副场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毕竟以前的时候，原主和曲梅在这年夜饭上就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们只是埋头干活，就算心里不乐意，碍于面子也不会说太多，因而每个人都没想到她会当场发疯。
不过云姜完全没有收手的想法，一把将吕倩薅了过来，直接将她的头按到了垃圾桶里。
“刚才你还跟我妈横，横什么横？你屁股沾在沙发上了？就在那嗑着个瓜子跟尊神一样，显着你了是吧？”
“怎么？生了个儿子你就自动变换性别了？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这世上生出男孩来的人多了去了，要都像你这样不得乱套？”
“是因为你自己也知道在别的地方没什么成就，所以只能拿生出儿子来炫耀吗？”
“什么东西？”
云姜说完，照着吕倩的侧腰处就是一脚，吕倩没来得及把头上套着的垃圾桶揪下来就被踹翻在地，别提多狼狈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杨成业也和杨山看懵了，父子二人待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云姜也没等他们缓过劲来，抄起坐着的马扎就朝杨山砸了过去。
杨山下意识的躲避，伸手想把扔过来的马扎挥到一边，然后一拳打出，刚好砸在了杨成业脸上，他自己也没有躲过砸过来的马扎。
云姜见状冷笑了一声，走上前去一脚踹到了杨山的脸上，杨山被砸了一下，没有稳住身形，这下彻底瘫在了地上，嘴角还流着血。
“你说说你们几个，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找不痛快，现在好了吧？都别痛快了。”
云姜一脚将杨山踢开，走到杨成业身边踩住了他的胸口。
“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敢……你敢……你敢……”
杨成业气得面色通红，可他又挣脱不了，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不过是给你们点开胃小菜吃，接下来才是正餐。”
“……”
“你盖这栋房子是我们家出的钱吧？是你的二儿子出的力吧？是你的二儿媳妇替你张罗着做的饭吧？那这钱你是不是该结一下？”
云姜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成业，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戾。
“儿子……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你爸……你爸他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
杨成业虽然被狼狈的踩在脚底下，但气势却不见输，依旧愤怒的瞪着云姜。
“原来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怎么从来不见你大儿子往家里拿钱？怎么不见他带你去趟医院？怎么不见他来给你做顿饭？”
“……”
“行了，我也不跟你掰扯这些，像你这种不讲理的人，再怎么跟你掰扯也是无用，你就是喜欢贪便宜，就是无知，就是迂腐，就是愚昧，就是不要脸，我能怎么办？”
“……”
“我也没什么办法，改变不了你的思想，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想法跟我也没关系，你觉得你大儿子好就跟着你大儿子过呗，你觉得孙子好就对他掏心掏肺呗，我自然拦不住你。”
“……”
“不过你从我家拿走的钱，贪走的便宜，我还是能要的回来的。”
“……”
“就一句话，还不还钱？”
云姜说完，踩着杨成业胸口的脚用了用力，杨成业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被踩断了。
“你……你那是你爹……你爹孝敬给我的，我怎么可能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都不可能给你。”
杨成业也依旧在吹胡子瞪眼，看他这副模样，云姜也不生气，朝他肚子上踩了一脚，趁杨成业蜷坐在地上难受的时候转身走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
“你……你……”
杨成业看到云姜拿着菜刀的模样吓坏了，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还没等他爬起来，云姜就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按在了茶几上，一脚踩住了他的手腕。
“我再问你一遍，你还钱还是不还钱？”
杨成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杨成业心里一颤。
“我……”
杨成业现在不敢直接说不还，却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想还是吧？好。”
云姜冷哼一声，手起刀落，杨成业的两根手指头就被砍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杨成业头皮发麻，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可因为十指连心，痛感遍布全身，他大张着嘴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额头上和脖子上青筋暴起。
“还还是不还？”
云姜拿着刀又在他手上比划了两下，给杨成业吓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接连挣扎的点头说：“还！我还！”
“那掏钱吧。”
云姜松开脚，揪住杨成业的衣领把他拖进了里屋。
杨成业哪里还敢反抗，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趴到了床底下，掏出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布包，里面放置的存折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存款。
除了存折之外，其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之类的信息证明也在。
在这小村庄里，因为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不会用智能的手机等设备，所以只要带着户口本、身份证这些证明就可以去银行替老人取钱，拿到了这些东西也就相当于拿到了钱。
云姜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里屋里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吕倩正要往二楼跑。
一楼的房门已经让云姜从里面锁上了，他们出不去，所以吕倩情急之下想到了自家儿子。
在她的观念里，儿子就是用来给自己撑腰的，所以挨了一顿揍后，她率先想到的就是让杨耀祖出来给她争口气。
云姜看着吕倩往二楼跑，在心里默念起了三二一。
数说完三个数，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