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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部分学员的昏迷,下一场联赛又往后面推迟了几天。

盛初一三人是在第四天的下午醒的,就在他们醒的前一个小时,江虞歌和霍期年刚刚带着蛊雕身体的一部分去了联赛中心。

所以等盛初一三人一醒,就听见这场比赛索厄德军校第一的消息。

“事情就是这样了。”

“太好了!就算我们之前垫底又怎么样,只要再拿下一场,连帝国都得当老二。”

“先别说这个,对于那群人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盛初一想了一下,放弃了。“看不出什么路子,打得好野。有种能乱拳打死我的感觉。”

岳京津头上的巴掌印到现在没消掉,他指着红红的地方说:“那人是个机械手。”

“少爷呢?”

姬元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泪巴巴看着江虞歌。

“我知道他们是谁!”

“是谁?”

看着眼神火辣的四人,姬元英心一横,“你们懂吗?他摸老子!他不是老子的狂热粉丝是什么!”

众人:……

江虞歌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从看望姬元英三人的礼物里,随意挑了一份。

“少爷你说给我留的礼物呢?”

姬元英扫了一眼,“就在那里放着,那个黑色丝带就是。”

江虞歌看着粉黑色的包装设计,又想起姬元英骚包的性格,不疑有他,拿着就走。

“我还有事,详细的事情你们问霍期年。”

江虞歌出门后,姬元英殷勤地捏起霍期年的肩膀,“江虞歌啥事?啥事能让她抛下我们?”

盛初一则是抱住霍期年的双脚,不让他走,“总指挥什么情况?”

岳京津想了想举起自己的机械手,威胁道:“你也不想自己脑门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吧。”

霍期年:……

几分钟前,江虞歌收到了路景知清醒的消息。按照家乡的习俗,江虞歌准备去花店买一束花。

至于为什么不是随便采一束。

因为这地方没花。

江虞歌捧着花出了花店,看得身后的三条小尾巴,一愣一愣的。

“江虞歌什么时候买过花?”

“她不一直都是随便采一束吗?”

“我靠就凭本少爷这个姿色都没这待遇,凭什么路景知有?”

三条小尾巴继续跟踪,路上,遇到了不少人。

姬元英逢人就问,“你知道为什么江虞歌不给我送花吗?”

阚星图正好来看路景知,半道上被姬元英绊住了。

病房内。

江虞歌将花束放好,路景知低着头拆礼物。

“要不然我还是给你种起来吧?”

“你确定不要送我这个?”

礼物是江虞歌随便拿的,她看着路景知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不可能啊,少爷天天跟她炫耀受个伤能拿到多少礼物,难道说少爷其实就没有收到过礼物,但是为了骗她包装了很多空盒子?

江虞歌越发觉得这真还就是姬元英能做出来的事情。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出来太急拿错了吧。”江虞歌伸手想要将礼物拿回去,被路景知往后一躲。

黑发少年被病房闷得双颊泛红,“不用了,我…很喜欢。”

不是空壳?

见病人喜欢,江虞歌也没意见了。只是在考虑,下次一定得看一下东西再拿。

“在岩星,你为什么会失控。”

不是犯病,也不是和姬元英开玩笑说的黑化,江虞歌用了失控两个字。

路景知肉眼可见的沉默了,

良久,他开口:“抱歉,这个事情我得保密。”

病房外。

“我靠,你们怎么都来了?妈的,盛十五你再挤一个试试?”

盛十五被盛初一一巴掌拍出去,正好撞上了阚星图的短刀。

虎口被撞得发麻,短刀脱手,一下戳到了姬元英的脚。

姬元英吃痛,一个猛抬头正好撞到了霍期年的下巴,霍期年就势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歪在了弓着腰的岳京津身上,骑着岳京津的脖子翻了过去。期间还扯掉了被挤出来的盛十五的裤子。

彼时,姚东升带着他刚刚矫正好的下巴,一出门,就看见如此盛况。

他默默又把门关上了。

“是下巴还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医生的询问,姚东升再一次躺上了手术台了。

“我想,我的眼睛也出问题了。”

*

“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敏感。”

路景知的面突然红了。

“或者说为什么对我的死亡很在意?在意到即使失控了,也会因为这个失神?”

江虞歌早就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对劲了,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一个被削弱的六边形战士,不论是反应力还是体力都强得很平均。

而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任何训练的记忆。

所以江虞歌很想从路景知那里挖到什么。

“我很…在意你,也很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生命很珍贵,只有一次。因为某些原因,生命与我而言,非常重要。”

“不管谁会因为我而死,我都会…这不是说你不重要。你也很重要…不是,你别误会,你也不能特别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路景知的慌乱,江虞歌心里反而升起无力感,这种无力感类似于八十岁留守老人顶着大太阳挑了六十担水浇田结果发现田不是自己家的。

是她想多了,路景知给不了她答案。

“那个…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门外好几双眼睛,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江虞歌也不好在这里和路景知尬聊。

“江虞歌。”

路景知突然出声喊住她。

“怎么了?”

少女的眸子水灵灵的,眉眼间顾盼生辉,浑身上下透露着生气和与生俱来的自信。

“谢谢你。”

救了我。

*

“里面怎么没动静了?”

江虞歌猛地拉开门的八人人齐刷刷宛如叠罗汉一样地倒下去。

“病都好了?这么闲?”

姬元英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岳京津没推动,最顶上的盛十五一跃而下,看看路景知又看看江虞歌,笑得合不拢嘴。

“你弟疯了?”

“我怎么知道盛十五想什么,你想从我身上下去。”

眼见几人又要吵起来,江虞歌只好先把人救出来。

盛十五凑到路景知身边,“路哥,人江指挥送啥了,你很喜欢?”

路景知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嘴唇半勾,淡淡地看了一眼盛十五,“想找死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盛十五:……

好好好。

病刚好就死装是吧。

江虞歌正准备拖着丢人现眼的几人准备离开,就听见路景知叫住了她。

路景知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健康,在一旁盛十五的眼色下,他鼓足勇气道:

“江虞歌,礼物我很喜欢,我会戴的。你今晚…记得……接我电话。”

一阵死寂中,又是一道关门声。

“是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

姚东升第三次躺回手术台。

他心如死灰,语气平静。

“不,我现在觉得我的耳朵也有问题。”

*

“诶。奇了怪了。”

姬元英正和施莱阁那对姐妹花发消息,他将礼物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姐妹两说送给他家小猫的铃铛项圈。

“少爷,你找什么呢。白老师有事情喊我们。”

姬元英摸了摸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少爷心里快气炸了。

所以到底是谁偷了我家猫的铃铛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