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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卫道枝在门外等到了江虞歌。

作为江虞歌直系老师的对象,卫道枝敏锐的感觉到江虞歌状态不对。

“首领说的话,对你确实有冲击力。毕竟…”卫道枝声音弱下来,也冷了下来,“联邦不能被那群嚷着古地球复苏的疯子毁了。”

“那为什么要招揽我?”

“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会运用感知具像化的指挥。不仅是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组织接触你、招揽你。甚至威逼利诱。你要习惯。”

江虞歌不知道卫道枝是不是在打官腔,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实验品的事情。

*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打电话?”

盛十五已经睡了一觉,被路景知从隔壁逮了过来。他达拉着眼皮,打了一个哈欠。

“你不是怕打扰到人家嘛,那你就不打。”

“可是我都约好了,万一…”

路景知半天“万一”不出来,盛十五扭头看过去,好嘛,脸又红上了。

他“啧”了一声,“那你就打吧。”

“可是很打扰她……”

盛十五不理解路景知哪来的这么多顾虑,不就是打个电话表达一下感谢吗?

他干脆直接拨通了江虞歌的电话,“就一秒钟的……”

下一秒,盛十五的光脑被路景知抢了过来,然后人被路景知丢了出去。

盛十五摸了一把脸,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周围,果然一左一右分别是阚星图和季云起。

盛十五:……

完了。

帝国都被索厄德军校带出了听墙角的习惯了。

他爬起身,敲门,“路哥,你放心,今晚不会有人听墙角的。”

盛十五收起吊儿郎当,抓着身后的两人的胳膊,义正言辞道:“今晚开会。”

二人还想说什么,被盛十五一个眼刀打回去,“索厄德军校现在就和我们差两分,他们再赢一场,我们就没脸面回帝国了!”

果然,一听这话。二人全部都老老实实跟着盛十五走了。

另一边,刚刚回到宿舍门口,光脑铃声就响了。

“卫道枝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么晚了,你人在哪?”

卫道枝尴尬地看着江虞歌,江虞歌原本沉重的心情消解了几分,将手放在嘴旁边,冲卫道枝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我给你三分钟,再不出现在我面前,你今晚就别想复合了!”

卫道枝看了一下时间,甚至没来得及等电梯,就直接开始爬楼梯。

这时候,江虞歌才发现盛十五给他打了电话。

“怎么了……”

看清眼前是什么,江虞歌立刻挂了电话。退出去一看,确实是盛十五打来的。

盛十五疯了,打电话给她看男模?

江虞歌有些不确定自己决定再看看。

于是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通。

这一次不是白衬衫禁欲不露脸男模了,是眼角红红带着蕾丝项圈的路景知。

江虞歌:???

“你怎么拿盛十五光脑给我打电话?”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路景知说要给她打电话的事情。

“一直都是我。刚刚也是我……”

啊?

啊!

江虞歌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下,只见黑发少年的脖子上戴着铃铛项圈,项圈有点偏小,将少年的脖颈磨得有些红。

偏偏路景知穿了一件白衬衫,透肤度极高,画面的尺度一时间极大。

这真是,摆烂的老师,乱搞的队友,和破碎的他。

眼前这番风景名胜江虞歌想装作不知道盒子里放的是什么都难。

……

她被少爷那货坑惨了!!!

敏锐地察觉到江虞歌惊讶的眼神,路景知有些慌张,更多的是羞涩。

“你…不喜欢吗?”

江虞歌下意识捂住胸口,随后面色突然一变,她看向光脑的心率。

100。

她向前翻着光脑的心率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

上面显示她的心率变化从95~105,从未有突破过105以上。

“对不起……”

“你在哪?”

“在宿舍。”

“我现在去找你。”

路景知呆呆地看着那边屏幕传来的场景变化,突然坐起来。

江虞歌她要来找自己了?

卫生!!!

五分钟之后,路景知的窗户被敲响。

每个学校相邻,但之间隔着防护栏,入夜后,还有人巡逻。

为节约时间,江虞歌准备走水路,然后爬上5楼。

路景知打开窗户,在探照灯闪过来的那一瞬间把人拉了进来。

江虞歌浑身上下还在滴水,但是她一把抓过路景知的手腕,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太不容易了。”

今晚除了帝国军校之外,盛初一组局,美曰其名将“手下败将”全部邀请了过来。

“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被你们超过了。”

姚东升喝得烂醉,走路都是靠着散玩的眼镜指挥搀扶的,但还是死死扯着盛初一的衣服不放,就快要把盛初一衣服活生生扯烂了。

高学嵩喝的不多,还算冷静,但是他热衷于看喝得上头的本·伯特和姬元英一起跳恰恰,甚至还默默打开了摄像头。

然后一个不察就被岳京津撞到了,他眼神分外精明,手里拿着尺子和笔。而另一头是对他避之不及的那对施莱阁姐妹花。

谁家好人喝醉酒追着女生做裙子?

高学嵩默默爬起来,谁料迎面被一坨泥巴砸中。

也不知道霍期年这几个人是怎么短时间之内做出来一个泥巴坑的。

霍期年和应子期在泥地里面互殴,就是为了抢着上擂台,而那“擂台”,高学嵩定睛一瞧,好像是散玩的胖子。

现场群魔乱舞、简直混乱不堪。

“江虞歌呢?”

盛初一鬼嚎的动静一顿,姬元英女步跳错了一个步伐,狠狠地踩上了本·伯特的脚。好不容易抓到人做裙子的岳京津,看错了数据。而霍期年迷茫地从泥地里睁开眼睛,问:“谁?”

众人纷纷望向说话的高学嵩,一时间叽叽喳喳。

“对啊江虞歌去哪了?”

“该她得瑟的时候居然不在?”

“江虞歌改邪归正了?我才不信狗改不了吃屎。”

……

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里,突然有人被捂住了嘴,姬元英捂住本·伯特的嘴,冲他摇摇头,然后嘿嘿一笑。

“我们总指挥有大事情要干!你不能去打扰她!”

霍期年立即从泥地里阴暗爬出,一把搂住本·伯特的脚,“不行,今晚是我们总指挥闷声干大事的好时候,谁都不能去打扰她!”

“擂台”终于从泥地里爬了出来,脑子倒也不是特别清醒,但嘴还是那么一语中的。

“索厄德军校都要夺冠了,还有什么大事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姚东升也不扯盛初一袖子了,应子期也从泥巴地里爬了出来,就连本·伯特都要拉着自己家指挥,他们都嚷嚷着要去找江虞歌要个说法。

索厄德军校其他四个人没拦住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他们窝在墙角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看得见岳京津锃亮的光头。

“怎么办?”

“我们还能怎么办?”

“总指挥会不会骂死我们?”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去看看?”

……

“咕嘟咕嘟——”

江虞歌捏着路景知的下巴,红酒瓶口对着路景知的嘴,酒液顺着嘴角流到白衬衫上,透露出路景知调理极佳的身材曲线。

路景知被灌得眼泛泪花,本来就小的项圈还被江虞歌狠狠拉扯,这下显得更红了。

然而江虞歌内心只有三个字:

完蛋了。

没穿越之前,遇到这事江虞歌至少也得口嗨说要自己进去灌两下。

以前是穷限制了江虞歌的道德底线,现在是……

江虞歌有些失神,酒瓶在地上炸开,炸得路景知一脸懵。

他就佯装挣扎了几下,怎么真就给他挣扎到了?

“轰——”

大门被踹飞。

“我倒要看看江虞歌闷声干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