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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远自捕猎到猫头鹰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江清想不出缘由,只好床上逼供。他趴伏在杜子远身上,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得到一句“你运气太好,总能捉到野禽,而我心有余而力不逮”的回答。

江清都气笑了,自家相公这是,求哄呢!不过也让他意识到,太过依赖灵泉空间,并非好事。

“相公,我今日去捕鱼的时候,走在那满是比人高的水草路,我就特别害怕。那时候我就在想,相公你太厉害了,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钓了那么多天鱼。”

“这没什么,去多了就习惯了。”杜子远认为这不值得吹嘘。

“可是相公,我就做不到,若再重走,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走。”

杜子远摸摸他的头,“嗯,为夫知道了。”

“至于你说的运气,对于我来说,嫁给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运气!”

杜子远听到江青的煽情告白,心情总算开始由阴转晴。两人又旖旎了一番,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江清宣布了后天就要走了的消息。小云儿没什么反应,她对于离别的含义还不是很理解,或许在她的认知里,就跟平时大人们出去干活一样,到饭点了就会回来。

江清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他们要去山那边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回来吃饭了。等她的小鸡和小兔变成很多很多的时候,小姑娘变成大姑娘的时候,可以去山的那边找他们。

云哥儿则是默不作声。江清他们的到来,改变了他家的生活境遇,让他和小云儿都受益良多。他早知道迟早有分别的一天,只是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是没有准备好。他还没带他们去看自己的药地呢。还没告诉江清,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独自撑起一个家,他以后,也会撑得起来。

饭后,杜子远果然拿起渔具要去钓鱼。

“清哥儿,你要去吗?”

“不了,相公,我等你回来。”江清可不想故地重游,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给小云儿做个兔笼。

考虑到家禽家畜的繁殖能力,江清其实更想做一个像家里的那种大窝棚,但是剩给他的时间,已经赶不及。况且这种窝棚,还是杜子远搭建得专业,他顶多就是个入门汉。

没办法,只得做简单点的。于是,江清一口气做了十个竹笼子,用来养鸡或者养兔子都没问题。

杜子远做回了他擅长的钓鱼项目,果然是得心应手。就两天的时间,都钓回了十几条大鱼。江清一边忙着做腊鱼,一边嘲笑云哥儿。

“你看,食物并不缺,缺的是发现食物的眼睛。那河流就在山下,白瞎了你多年的眼睛!”

云哥儿默不作声。这两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或许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吧。

虽然大家都有意识地掩饰离愁别绪,但是分别的那天,终究还是到了。

一大早,江清就起床做饭。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厨房,发现云哥儿居然已经做好了早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哥儿,你突然这么大方,我一时不习惯啊?”

云哥儿将之前买来的芋头和玉米,都拿来煮熟了,就放在簸箕上晾凉。

云哥儿别过脸,“路上饮食不易,多备些,不然你饿了,船上可没人愿意忍受你的埋怨。”

“哟,这么记仇!好吧,谢谢你啦!”

吃过早饭,就在大家都准备妥当,准备出发时,江清趁着无人发现,偷偷地将云哥儿准备的食物留下大半。

“好啦,都走吧!”江清招呼杜子远和云哥儿。

云哥儿要送他们去渡口,因为江清他们不认得路。

杜子远挑着两只箩筐,江清背着猫笼。猫笼拿破衣服罩住,从外面看,瞧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们一行下了山,但并不是去往当初下船的地方,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

“云哥儿,这个方向,是不是和你去县城的方向相同?”江清好奇地问。

“嗯,渡口离县城不远,走这条路线更近。”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看到你之前说过的云山堰?”

“嗯。”

“那不错,我一直都想参观一下呢。”

跟着云哥儿,他们从一座山的山腰,走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腰。走到最后,江清也记不清走过了多少座大大小小的山,只知道,他们越爬越高。在爬过又一座山的拐弯处,眼前突然豁然开阔起来。

原来,他们已经来了大坝顶上!

看着面前这座壮观的大坝,江清不禁喃喃道:“奇怪,明明就是一座大坝,为什么叫堰?应该叫云山坝才对。”

放眼望去,坝内就是一个以山为墙的大型水库,山立足于水,水绕山而行,不知尽头在何处。日头已高照,波光粼粼,白鹭齐飞。

大坝的高度,江清一时也看不出来,但是按照它年年都要大量人力去维护的程度,那它应该是一座举足轻重的水利工程。坝下,居然树木丛生。再仔细瞧,就会发现,树木都往同一个方向倾斜生长。估计现在是蓄水期,并没有怎么放水。

走在长长的坝顶,仿佛置身于空中桥廊,那起伏的群山,万众朝拜般地匍匐在大坝之下。那飘在空中的云朵,仿佛触手可及。

走完了坝顶,又沿着水库边的小路走。半个时辰后,终于传来了渡口的喧闹声。

江清回过头,对云哥儿说道:“就送到这里吧。你赶紧回去,小云儿还在家呢!”

“清哥儿,我,我……”云哥儿想说的太多,但是都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句“一路平安”。

“相公,我们走吧!”

杜子远询问了几条客船,问清楚路线与酬金后,最终选择了单独乘坐一艘稍小的客船。这个主要是考虑到云猫的存放和喂养,况且只有艄公一个外人,他们不管做什么事,都自在些。

待杜子远将行李都安顿好后,艄公开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