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将打在阮文博脸上的灯光调暗了一些。
灯光的转变让阮文博一下子无法适应。
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桌子前面坐着的是自己之前见过的女人。
听他们对她的称呼，似乎是个什么局长。
“阮文博，我是安市安全局局长江雪，你知道安全局是干什么的吗？”
阮文博看着江雪不说话。
江雪也不指望阮文博能回答。
“我有个事不太明白，你能告诉我，当年你在J国留学，两年后回国的时候为什么要从m国绕道？”
阮文博依旧沉默着，江雪也不急，就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就在所有人以为阮文博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张嘴了。
“我回m国处理点事，所以才会绕道，怎么，我违法了吗？”
“当然没有，想从哪里回都是你的自由。”
“听说你回国之后进了大厂工作，可是没多久大厂就因为新产品的泄露，之后一振不撅。”
“你想说什么？”
阮文博有些不耐烦。
“是你将大厂的新产品泄露出去的吧？”
江雪单刀直入，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睛死盯着阮文博的神情。
果真让她看到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
这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一旁的林航三人有些惊讶。
软件泄露那个事他们也都知道。
没想到那件事跟这个阮文博也有关系。
“什么新品？什么泄露？我只是凑巧在那个大厂工作而已，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泄的密！”
江雪笑笑不回答。
“现在说说，你往车队投放不明液体这事吧。”
“我说了！那只是消毒液！”
阮文博大吼出声，似乎十分烦躁的样子。
“是嘛？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瓶，你喝下去证明一下。”
江雪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
阮文博看着那熟悉的瓶子一阵头疼。
又来了！
林航几个则是看着江雪拿出的这瓶子，这东西局长从哪里搞来的，他们不是一起带着阮文博回来的嘛？
施白倒是反应极快，上前拿起那个瓶子就向着阮文博靠近。
陆威反应也不错，上前就要掰开阮文博的嘴巴。
眼看那瓶中的液体就要倒进自己嘴里，他终究是怕了。
“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他想活着，但是不想不人不鬼地活着。
施白和陆威一脸遗憾地站到一旁。
“那就说说这瓶子里究竟是什么吧。”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给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让我趁乱将这些瓶子丢进车里。”
“他们？他们是谁？”
江雪抓住了他口中的“他们”。
“就···就是平西城那帮人。”
平西城那帮人？
那些人都是J国人吧。
“你给他们做事？”
江雪的神色凝重起来，他要是真的给J国人做事，那就是妥妥的汉奸！
林航三人看着阮文博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也···也不算。”
施白拿着小瓶子恨不得直接塞他嘴里。
看出施白的意图，阮文博面上带上了慌乱。
“你！你！你离我远点！”
“你怕这个？这不是消毒液吗？”
江雪面上带着嘲讽。
“不是！不是消毒液！那是病毒！”
阮文博扔这东西时从不打开瓶子，而是直接扔上去，至于能不能摔碎那就凭运气了。
“知道赶紧说！”
阮文博的视线从施白手中的瓶子移开。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毒，他们塞给我，让我扔在车队里，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要不是双手被捆在扶手上抬不起来，他早就发誓了。
江雪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确实没有撒谎。
“你是被J国收买了？”
阮文博眼神又开始飘忽起来，施白抬了一下手。
吓得他什么都说了。
原来当年阮文博的父母意外身亡之后，家中得了一笔巨额赔偿款。
这笔赔偿款被家中那些亲戚们盯上。
时不时的就上门找阮文博借钱，今天不是这个结婚用钱，明天就是那个盖房用钱。
阮文博不堪其扰，恰好学校这个时候有一批公费出国留学名额。
他学习成绩本来就好，为了躲避那些亲戚，干脆就去申请了名额，结果当然是成功申请到了。
在出发之前，他还将自家原来的房子卖了。
一开始去了m国，阮文博认真学习专业知识，就算在m国的大学他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可是很快他就认识了一个m国人麦克瑟，对方是他同年级的同学。
两人因为学校举办的计算机比赛相识，这之后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计算机上的一些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麦克瑟这个人带着阮文博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甚至还会送他一些高档产品，美其名曰是为了维护同学情。
所谓乱花迷人眼。
他本来就对m国有好感，在这么多的糖衣炮弹之下，留在m国的心更加坚定了。
不等麦克瑟提出，阮文博自己就透露出想留在m国的心思。
m国对于华国人的绿卡发放一向苛责，但是麦克瑟给他提供了另一个出路。
那就是为m国办事。
阮文博有些犹豫，麦克瑟却说不急，正好有个任务需要去J国呆上两年。
当然这两年m国这边会给他发工资，并且去J国也是让他进修。
阮文博想了想就同意了。
原本他的留学生活结束后，就该返回华国，为祖国效力。
可是当华国的学校联系他时，他明确地表示自己不回去了，要留在m国发展。
华国的学校对此十分的气愤，要知道阮文博是公费留学，这下子学校钱花了人才没了，能不气嘛。
听说这事之后，当年在阮文博留学申请上签字的老师，还受到了处分。
这一切阮文博毫不关心，他正在为出发去J国做准备。
很快他就被送去了J国，一边学习一边根据安排加入了一个计算机组织，这个组织一直在窃取华国各项情报。
一开始阮博文心中也有些纠结，可是看到自己那高昂的工资报酬之后，他就什么都忘了。
就这么过了两年，他突然被召了回去。
突然的召回让阮文博还以为自己是回去拿绿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