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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天吐出一口烟,就像吐出自己的欲望,“我说过,我把你当朋友,就不会玷污这份感情。”

艳织香笑起来更漂亮,“你不生我的气”?

夜小天想起羞花夫人的警告,但还是很难生气,“如果你不是有什么坏心思的话,我不想生你的气”。

艳织香眼神一下子正经起来,“我艳织香对天发誓,以三清炼气士之名,绝不会对你有加害之心”。

夜小天是不会计较一个漂亮女子的小小过失,尽管她是天心宫的人,“都说了不在意了,只是以后我们要清清白白的,要不然我只好躲着你了”。

艳织香听到这里有些委屈,“我就如此不如你的意吗”?

夜小天实话实说,“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单说感情的话,你来晚了,很多时候出场顺序很重要;说到恩怨纠葛的话,我们不合适”。

艳织香明显有些钻牛角尖了,“你我皆是修行者,怎能相信凡人命数那一套。总教头,你我都从未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夜小天摆摆手,“那是两码事,你对我很可能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心理,我未必就是你的良人,你很可能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得不到的感觉”。

艳织香可以直面所有不怀好意男人的目光,却一时间有些辛酸夜小天的言语,她言语一如既往的软糯,却极力反对,“我是滥情,但是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欲望”。

夜小天不准备多说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我们二人就当彼此的朋友,不管别人如何说,你觉得可以吗”?

艳织香听到这里眼中全是惊喜,“我那样对你,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

夜小天暗自骂自己没原则,“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只不过你别在打我的主意了哈”。

艳织香忍不住窃笑起来,“我们天心宫的,见到喜欢的,习惯用手段”。

夜小天装作生气,“那就太不够朋友了”。

艳织香跟他一同笑了起来,她觉得彼此之间如此的坦诚相待,从未如此的舒服,于是她看着夜小天的眼睛,又有了光,又有了蜜。

艳织香想起某种可能,舔了舔嘴唇,“总教头,你一个大男子,又没有贴身的女子在身边,要不要缓解一下精力。我可以发誓,纯粹是想帮朋友,只想你开心的那种。我可以答应你,我们还是朋友,分开来。”

夜小天瞬间秒懂她的想法,要不要这么开放啊,那还是朋友?

艳织香猜出了夜小天的想法,“只对你,我还可以答应你,以后我可以只跟你”。

这么一个美人,不管她是不是人造的,对你百般讨好,夜小天会不心动?不可能,夜小天明显是意动的,隔着灵境艳织香都看得出来。

“我很感谢你对我这样好,我是真的想谢谢你,我不是说大话,你是少有的愿意这样对我好的女子,但是我很珍惜我原有的感情,要维护很难,要破坏太容易了。”

艳织香看着这个真实的男人,更喜欢了,“总教头,独阳不长,我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女子,却对阴阳协调有些道行。

总教头,别以为炼气士舍去欲望是什么好事,天然者贵在自然而然,天心宫若是只有外面人的口碑,凭什么在九大宗门屹立不倒。

这些天的相处,我观你心思郁结,一定是有一件梦寐以求的男女之事欲求不得,久而久之,便是心结,以后更是你的心劫。总教头,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你我既然是朋友,在这一点上,我不会骗你”。

夜小天被说中心事,眼中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虽然和一个女孩子说这些有些不雅,但还是衷心的感谢你,这么说吧,若不是造化弄人,很可能我会喜欢上你”。

艳织香从未想过夜小天会如此的直白,她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总教头,我可以求师父保你,我可以的,我能护得住你,也只有我护得住你,你现在其实很危险”。

夜小天十分意外她说出这句话,“你是说我有危险”?

艳织香心里十分的矛盾,还是坦言说道,“你不用管了,你要是想活命,最好与我结成道侣,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可以保你。

我不是故意吓你,更不是使手段让你从了我,虽然我心里一百个愿意,我也可以和你立誓,不会强求你,你要相信我”。

夜小天想起阐教,想起镇魔府,想起自己的师父,他的眼神瞬间坚定起来,“天命如此的话,我更不愿意连累上你了,既然大家朋友一场,你我交心,我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你不要意气用事”。

夜小天洒脱一笑,“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突然就想活得坦荡一些,你的情谊我记下了,就不用言语感谢了”。

艳织香看着这个平时随和却极有傲骨的男子,“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罢,艳织香人如其名,对镜舞一曲,果然艳压群芳。

月儿高高挂,屋内人影成双,镜中人动了情,不再以色侍人,只是情动时刻感觉到火热,只好渐渐去掉那些多余的束缚,把自己最完美最原始的形态展示给自己最心爱的人看。

衣袂翩飞的那一刻,夜小天果断切断了灵境之间的联系,闭目修行到静心。

灵境关闭的那一刹,脱去了衣衫的艳织香就像是脱去了伪装一般,第一次知道为情所困的苦,第一次独自哭出声来。

——

心伤的时候,只有音乐和酒精最能抚慰。夜小天一口酒下肚,愁绪就涌上心头,很自然的拿起回响,开口就是情伤:

开了灯 眼前的模样

偌大的房 寂寞的床

关了灯 全都一个样

心里的伤 无法分享

生命 随年月流去 随白发老去

随着你离去 快乐渺无音讯

随往事淡去 随梦境睡去

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

音乐永远是无国界的,人的情绪是很容易被传达的,月光下面,音符在有心人的耳中跳动,也不知道引起了谁的共鸣。

毫不气馁艳织香颓然的靠在墙头,知道自己的爱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却在心中永远刻下了那个人的模样。

妖姬此时百感交集,心里说不出的各种滋味,有些人一旦动情了,往往会很轴,她就是那个不顾一切付出,也希望别人一样的人。

然而夜小天却静不下来,艳织香的话就像是手电筒一般,照亮了夜小天心中的那根刺。他一直在追求及时行乐的标杆,却一直是遗憾,妖姬的出现让那根刺好像不那么显眼,却不停的慢慢变大。

心魔就是心中所想,那是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性。不得不说,艳织香的出发点虽然有问题,但是眼光没问题,夜小天的身体缺少阴阳调和,这么多年来靠他自己的意志和修行没有出问题,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件事首先要怪雅乐管得太多,其次就是夜小天自讨苦吃,没有一点鱼游子的洒脱,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妖姬这个恋爱脑占有欲太强,三点结合,夜小天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今天。

这件事雅乐没当回事,因为她自己未经人事,已经修为通天,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鱼游子当时知道这件事,但是他走得太匆忙,那时候的夜小天还没有这个问题。妖姬如今和夜小天闹矛盾,不清楚他如今的状况,更何况她脑子犯倔,估计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闭目修行的夜小天,有着师父鱼游子传承的他,突然进入到一种奇怪的境遇中,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一个纠结的难题正在纠缠着他,一边让他放手去干,今日不知明日事,风流一日是一日;一边让他守住本心,想要与众不同,必先不同流合污。

一道青光起,银妆最先从悟道修行中醒了过来,她看着夜小天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呀,发烧了”。

银妆双手张开,围着夜小天的脑袋,不一会儿就开始小范围的下雪了。银妆可能还觉得不够,拉开他的衣领就是一块冰丢了进去。

“银妆,别闹了,公子这是欲火攻心,是心劫”。夜小天的状态瞒不住燚舞,她顾不得银妆的白眼,搭脉在夜小天的手腕处。

银妆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他这是热的,我帮他降温呢,你懂什么”。

燚舞摇摇头,“这段时间我疏忽大意了,公子差点被天心宫的人下了迷药,幸亏被羞花夫人以强大实力驱散。

公子若是修身养性,稳步提高自己的境界实力,逍遥上仙的道法堪称飞升之道,就不会有此心劫。只不过今晚公子被点燃了浴火,这些时间和妖姬道友分离,这才有了这一遭”。

银妆不以为意的说道,“要你多嘴,大不了我跟他睡一觉就好了”。

若是夜小天在这里,肯定是无语问苍天,这么一个傻白甜,要不是他护着,不知道捅了多少人了,你真以为银妆会被骗色??!!她可是一点不顺心就发火的角色,哪里像冰凰,比燚舞脾气火爆多了。

银妆说着,一双手就捧着夜小天的脸,看来她要以此降温,夜小天的手潜意识的就摸了上去,银妆却不闪躲,只是有些意外。

“吔,还会动呢?”

燚舞知道银妆很固执,很自我,自从和夜小天接触多了以后,懂事多了,对夜小天的感观改变许多,要不然就不会想到帮忙了。

燚舞很欣慰妹妹银妆的改变,于是开口说道,“让我来吧”。

银妆一脸的不相信,“他在发烧呢,你出手他不就烧成灰了”。

燚舞忍俊不禁,“不会的,你用剑气护住他的心脉,剑意游走他身体的窍穴,我会以本命道法帮他化解浴火”。

银妆将信将疑,只不过此时的夜小天表情越发的痛苦,脸部通红,金箍棒发誓要捅破天!

银妆“呀”的一声,“小天长东西出来了”!说着就要用手去碰,却被夜小天的手抓着不放。

燚舞见此情况赶紧阻止她,“这是心劫具现,快,照我说的做”。

银妆单纯,不辨真假,“我警告你啊,要是不管用,我要你的好看”。

银妆带着一丝凉意虚化而遁,夜小天紧锁的眉头舒展几分。

忽悠走了银妆,燚舞深出一口气,其实她也是处子之身,这欲火其实好解,只是男女之事,又如何跟银妆说得清。

燚舞盘膝对着夜小天坐下,排除掉心中多余想法,真元涌动,口吐真言,“古凤术·凤织心火·赎世灵凤,收!”

燚舞一掌拍打在夜小天的心头,夜小天本能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大臂环绕,一下子就把燚舞拉近了距离。

银妆样子呆萌,在道术上可谓是天才,第一时间迸发剑意,将无处不在的浴火心劫被聚集在一起。

燚舞看着夜小天的脸,言语自信的说道,“欲火也是火,给本宫收!”

破天震动,妖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心悸,只是这个漫长的夜,一个人好孤单。

当晚,夜小天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可谓是冰水两重天。

当晚,燚舞费尽心思,炼化了那道浴火,从不知道流汗为何物的她,第一次心有余悸,一直都呆在他的身体里,从来没有发现,男人怀抱和气息会如此让人难以抗拒,燚舞的脸红了一晚上。

当晚,银妆好像知道了一点男女之事,那东西绝不是什么心劫具现,那就是小天的坏东西,哼,当我不知道呢?就想生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