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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乐皱眉,手一挥,周围的人群全部不由自主的飞行起来,然后缓缓降落在身后的广场上。

“古神阵·神之保佑·迷惑之歌·幻影之舞”

不等雅乐有所准备,郑沅劫欺身而上,突然听闻有笛声悠扬,恍惚中好似有女子倾诉。

郑沅劫心道不好,赶紧收敛心神,左手掐诀破幻境,右手作剑诀直指雅乐。一股无形剑气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幻化为千,锋芒刺背。

就在一刹那,有铿锵的琵琶弹奏,雅乐的手指激荡琴弦,剑光被打散。

郑沅劫好似早有准备,双手一抹,又有三把飞剑现世,这可不是一般的剑气,这可是实打实的飞剑。

一把飞剑如长虹贯日,一把如流萤点缀,还有一把不知所踪,郑沅劫这番出招,也是迫不得已。在他不知不觉之间,他直觉自己已经身在阵中,此阵的奥妙他不想去尝试,于是抱着趁敌未稳的心态,出其不意,一招定乾坤。

飞剑之势,锐不可当。

不管对面的雅乐用了何种办法拖延,竹笛断、琵琶咽、手鼓破、折扇撕,每一层只抵挡了瞬间就告破。

虽然飞剑也因此成为强弩之末,就在彼此都戒备之时,雅乐突然感到心口一凉,低头看去,有一把黑色的剑插在她的胸口,剑气凝而不发,却让她无法动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此剑名为影剑,以影为剑,最是难防,你的性命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郑沅劫看到正主被制住,便收回作为诱饵的飞剑。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那女子好像疯了一样,紧抓着身上的飞剑不放,口中竟然振振有词。郑沅劫这才感到不妙,他和飞剑冥冥之中的联系已经被隔断。

“道术·无妄·大壮”。

头顶传来一阵雷声,郑沅劫顾不得飞剑,只听得一声轰鸣,他已经被笼罩在雷电里面。

郑沅劫也是实力不俗,千钧一发之际,祭出剩余两把飞剑,抵挡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天雷,至于飞剑的损失,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就在这苦苦支撑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悲鸣,转头就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人一剑捅进心窝。

一口气血逆涌,郑沅劫真元流转不畅,飞剑之势不足以抵挡天雷,郑沅劫真正被雷击全身,没有拂尘的保护,瞬间成为焦炭。

一切尘埃落定,山风轻轻吹来,只见郑沅劫双目紧闭,满头大汗,羽衣好奇的钻出个脑袋,双手拿着拂尘,歪着脑袋在发问。

夜小天心中想起一句话,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号。

只见雅乐轻轻说道,“醒”。

郑沅劫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种种,再回忆刚才一切,顿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虽然只是幻阵,但是自己却是受伤不轻。丢人丢到家了,一个简单的幻阵,自己竟然着道了。

“我什么时候被你迷幻的”?见雅乐不答,郑沅劫也不意外,哪有生怕别人不晓得自己的绝招的。

“不曾想这济世堂竟然有你这般人物,今天我败给你了,不丢人,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但是我家小姐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雅乐转头看了一眼夜小天,意思很明确,下面的事交给你了。

夜小天很狗腿的去搀扶雅乐,被她无情的打开。他也不以为意,反正就是做样子,轻巧来到雅乐的身旁,他可不是傻大胆,没有师姐在,他可是被别人秒杀的料子。

“来者何人”?!

“郑沅劫”。

“不好意思,不认识”!夜小天故意说道,正所谓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郑沅劫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夜兄此言差矣,这位道友大有来头,山上的故事亦是不少。若是我所猜不错,这位正是三元剑仙,一套自创的三元剑阵,与之对敌者莫不难抵其锋”。

这不说还好,一说郑沅劫简直觉得老脸挂不住,这个不知道是哪里跑来了野道士,还敢揭他的底,顿时恼羞成怒,顾不得真元运转不畅,一道剑气劈过去。

灵虚道人哪里晓得自己不过是想打个圆场,结果惹来祸事,唯一能够抵挡的雅乐冷眼旁观。

剑气太快,夜小天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一阵心悸,就听到一声钟声响起,原来是灵虚道人面前浮起一只小巧的古钟,想来应该是这个宝物抵挡住了这次攻击。

灵虚道人一开始还在发呆,看着小钟上面清晰可见的裂痕,顿时跳脚大骂,什么狗眼看人低,不识好人心。

郑沅劫早就一肚子火了,心说这娘们我惹不起,那可恶的小子我惹不起,我还惹不起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道士嘛。提起一口气,流萤现身,轨迹飘渺不定,直指灵虚道人,为的就是一击必杀。

灵虚道人原本还在唾沫横飞,眼看别人动了杀心,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掏出一块令牌,“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敢杀我嘛”。

郑沅劫原本已经杀心四起,结果看清了令牌上的四个古字,顿时收回流萤。他伸手一抓,仔细看过令牌之后,再看看一脸傲气的道人,总觉得不可思议,于是问道,“你师从何人”。

“你管不着,不敢杀我就赶紧赔罪”。

夜小天对灵虚道人刮目相看,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这么装的。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郑沅劫还当真老老实实赔礼道歉,双手奉还令牌。

灵虚道人威风耍完了,看看四周有些遗憾,银妆妹子在就好了,自己的形象起码高大许多。于是也不管郑沅劫,心声和夜小天商量,让他帮忙宣传一下,夜小天满口答应。

看着这一切,雅乐有些若有所思。

早就回过神来的羽衣赶紧把拂尘送到自己先生面前,她是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眼中厉害得超越师父的先生,先是输给一个女子,后是老老实实赔礼道歉,在她的印象里,这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事情。

郑沅劫有些意尽阑珊,接过拂尘轻轻一挥,“让小姐失望了,先生这次没给你长脸面,这次回去,我会向家主辞行,这个护道人,我是做不了了”。

羽衣倒是有些悻悻然,终归是自己的先生,都是为了给自己出头,弄到这番田地,她脸上也无光。

这算不算是算命先生说的那样,出门没看黄历,做什么都不顺心,自己还得哄人,这算什么回事啊,从来都是别人来哄她开心。

“先生何必自怨自艾,且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知彼之短,方能知耻而后勇。再说了,哪有学生没有出师,先生自己告退的,又不是先生教无可教。先生且休息片刻,待学生去结交一二”。

羽衣说完,心说好不容易收拾这个烂摊子,你不这么不讲道理,哪里会有这些破事,差点耽误了她的正事。

羽衣走上前来,款款道了一个稽首,小女子实在太过出彩,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倾城之貌,所以这个稽首礼多多少少有点不伦不类。

夜小天心里有鬼,赶紧回礼,口中直说,“误会,都是误会”。

“敢问仙师,可是济世堂的高徒”。

“不敢不敢,我是打酱油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小女子,夜小天感叹自己一时口快,“额,我是谁不重要,这济世堂也不是我的宗门,我算是寄宿在这里”。

“不是寄宿,你是这里的客卿”,雅乐听闻就有些不开心,出言纠正道。

羽衣也懒得管这个怪人,管你是不是客卿,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此事还怪小女子唐突,前因后果说来话长。前几日我在鹤州城游玩,也是因为误会不慎遇到一位少年模样的剑仙,他仗剑直言,与我有了些冲突,还好也没有什么伤亡。

事后我才知道,是我家门不幸,有叛徒作祟,设局陷害那位仙师,仙师不计前嫌,帮我家清理门户,于情于理,小女子该当面道谢”。

夜小天一开始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该来的怎么都要来。听着听着,这怎么成为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表彰大会了,而且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夜小天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师姐,心里默默的比了一个大拇指。同时,用心语跟雅乐说道,师姐你是真厉害,这样的局势都能扭转,我有一个大写的服字要送给你。

雅乐师姐忍住笑,回了一句别废话,好好和人说话。

“原来真的是误会,我代表济世堂插云峰请几位上山一叙可好”。

羽衣心里着急,哪里有时间和这个匹夫废话,只得甜甜的笑着说道,“非不愿尔,实乃寻人心切,待此番事了,一定登门拜访”。

夜小天装作一脸遗憾的说道,“理解,理解,你要寻的人,巧了,正是我鱼游宗的门人”。

“不是说是济世堂的客卿剑仙嘛”,羽衣一脸着急的问道。

“你这么想也不算错,他先是我鱼游宗的人,才是济世堂插云峰的供奉剑仙”。

羽衣焦急的问到,“仙师可知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夜小天假模假样的胡说八道,“哎呀,实不相瞒,我们鱼游宗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大山门,有这个剑仙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他的去处,我这个当掌门的也不得而知,剑仙嘛,自由,风流才是常态”。

按照羽衣往日的脾气,这匹夫肯定要被打,太欠揍了,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可有其游仙的方向”?

“属实未曾告知在下”,夜小天一脸的诚恳,把一个老实憨厚的无能掌门表演得淋漓尽致。

羽衣等人一致认为,这二货绝对是因为长留剑仙才能在济世堂插云峰厚着脸皮立足。再是小山门,那也是自己的地界,宁为鸡首不为凤尾才是正经,哪有宗门的掌门寄宿在别人山上的,说起来不怕笑掉大牙?

“既然是这样,小女子就不打扰各位仙师了”,羽衣说完,就行礼告别。

夜小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姑娘可以去东北方向,我见过长留剑仙离去的背影”,灵虚道人突然出口说道。灵虚道人此时偶有所感,将心比心,起了怜悯之心,这才出言相劝。

雅乐想起一事,挥手激射一物蓦然停留在羽衣的面前,原来是被李柳勒索的宝物,“他临走前让我把此物转交于你,说是一场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羽衣收下发簪,这才开心回礼,转头就去找自己的先生去了。

郑沅劫的心声中听到一句话,“别说出去我的渊源,你家主人问起可以直言不讳,其他人就别说了”。

看着几人离开,夜小天还来不及感叹,就看着灵虚道人肩头碰着夜小天的手臂,眉毛一挑,“如何,小道有些作用吧,让我上山”?!

夜小天为难的看了雅乐一眼,雅乐说道,都随我来,说完这里的几人消失不见,只剩下山道看戏的众人耳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