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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者们都赶快跑回报社写通讯稿的时候,刘瑞他们正在召开第一次委员会扩大会议,基本上干部都来齐了。

13个委员并不是按照13个州府每个推举一个代表来的,一般来说,这13个被称为常委委员,基本上由各个部门的一把手领导兼任,而如果需要了解地方的话,会召开常委会扩大会议,地方领导会作为特别委员位列其中。

13个常委代表现在政府的主要部门,其中与军队方面挂钩的就有四个,除了正儿八经的杨林总参谋长以外,后勤部门,装备部门以及特殊的情报部门都有了一个常委名额,杨林也不再兼任后勤部部长和总装备发展部部长,开始专注于第二次的军队内部改革调整。

在会议一开始,潘文基作为情报部门的一把手,第一个递交了自己的报告。除了对本次境内敌特分子的围剿之外,他还主要介绍了对苏沪方面,西南联盟方面,朝廷方面,东北方面以及两个亲王府,甚至还包括之前就安插进去的日本,美国,英国,德国等海外诸国的探查。

“这一次的行动之中,共抓获叛乱集团78个,里面有一大半都是苏沪方面,特别是许家直接指使的,但剩下的也十分有意思。

除了许家,张雨亭还鼓动了从河南豫西地区逃难过来的难民集群试图夺取皖北;而京城里面的皇上,手下的情报部门直接探查不到情报之后,就选择在巢湖地区鼓动疍户刺探情报。

两广和西南联盟由于大部分精力都还在和朝廷对峙,并没有分出多少人力物力来,这一次他们那边抓获的间谍大多都是之前就安插好了的普通间谍。

最有意思的是湖北总督金尔泰和福建巡抚毛以宁,前者与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一次突然对六安地区产生了兴趣,甚至我们在安庆府都发现了他底下探子的踪迹。

而毛以宁方面我们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然后。发现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现象——他管不住他的手下!这些东西是他手下自发搞出来的!”

嚯,这么多?

在场众人第一个想法便是最近咱们也没招惹谁,咋就全盯着咱们哩?

但刘瑞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的事情反倒是:这帮叛乱的人都是什么成分?

是之前收拢的旧官员,还是说培养出来的干部腐化速度太快了?要不就是教育和监督没跟上?

原本不抽烟的他,现在嘴里也叼着一只带了滤嘴的飞马香烟,从鼻子里吐出的烟气显得他更加的严肃。

“文基,说说看,这帮人都是怎么想到叛乱的?”

“好的,主席,是这样的,我们对这78个叛乱集团进行了一些粗略的归纳整理,发现主要有这么几个群体。

首先占据最大数的是以前曾经的旧官僚,被我们赶下了台,还有就是在之前土地改革之中,遭到了利益受损的原地主群体。

在皖南山区,特别是靠近江西福建一带的地区,我们的基层权力架构使得原先权力都掌握在手中的宗族长老感到反感,然后就接受了苏沪方面的蛊惑与收买。

另外还有几个群体值得注意一下,特别是大别山地区,那个地区承接了豫西地区大量的逃难人群。

这几年河南的收成都不太好,再加上朝廷为了筹措军费,在当地又加了不少新税,当地居民大多倾家荡产也要买枪防备匪帮,或者直接加入匪帮。

而逃难过来的人也带着这种习性。

可以说,大别山地区的匪患比我们当初去皖北的时候还要严重。

这些土匪受到了来自苏沪方面和湖北方面的双重资助,我们的基层治所,包括几个乡里面的办公点,还有在村子里面的治安点都被袭击过,不少最大的一次,他们甚至冲进了县城,和公安局的队伍展开了对射,好在被巡警队和特警队迅速赶到打散了。”

杨林瞪大了眼睛,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上次扫荡皖北匪患时,最后展开了对青天军的千里大追击,中间途经六安地区,也没那么多啊。咋自己一转身就出了这么多土匪,打地鼠啊!

“我的总参谋长呀,你莫不是忘了?”

步兵七师的师长罗城带队从福建轮换回来休息,就被刘瑞拉到了会议桌上。

“我们步兵七师就是从六安的地方部队升格上来的,自打部队组建以来,承担最多的任务就是协助地方剿匪,每年300多天,有200多天都是在山上端匪窝,许多都是河南那边吃不下饭了的人跑过来,在这边重操旧业的。

豫西那边的镇嵩军那都不是人,与我们交过手的奉军,搭过伙的中央军,刚被我们揍过的苏沪军与浙军,好歹都能算作是正规军队,但刘振华的这支部队就是一支绿林武装,纯纯就是收编豫西地方的土匪出来的。像什么张志功,王天纵,柴云生,樊钟秀等等,全都是土匪头子。

不光光是刘振华所部,整个朝廷在河南地区驻扎扩编吸收出来的部队超过20多万,这可不是河南能够供给得起的,自然而然就出现了不少逃难的,而我们安徽这几年算是风调雨顺,粮食充沛,人家首要选择的就是我们这边。”

“过来就过来吧,实在不行我们收容收容,分点田呗。还他妈上山为匪!搞得就好像没有手里那条枪都吃不到饭一样!

当时候省内部队不多,还只有四个师,精力都还在防备苏沪那边。整个六安地区武装力量也就只有公安队,还有一些地方性的比如说县大队呀,赤卫队呀什么的。

然后就是那好家伙!好不容易一手抓起来的农协,被当地顽抗的土豪劣绅带着收买的土匪,还有红枪会,直接把当地的农协委员长全家十来口杀了个遍!人头还挂在当地的县城门牌上,骨头都剁成碎碎的渣,我们想给他好好下葬都不行,只能立个衣冠冢,顺道还把我们在乡里面的基层组织全都铲了一次。

隔壁县枪毙了20来个首恶分子,然后他们竟然纠结起1000多人的队伍,硬生生是攻破了县城,把我们当时候下乡的定点干部全都杀了,搞得当时候整个六安地区的社会秩序全都乱套了,而且各项工作也都没办法开展。”

罗城现在回想起几年前的往事,还会激动的颤抖起来,言语中的声调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丝颤音。

“自从发生那一次恶性事件之后,整个六安地区就开始极度重视剿匪工作,我们县硬生生拉出来了一个民兵团,那叫一个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啊!连田都不需要我们种,谁家要是有当守备团的小伙子,大家都抢着帮他家里种田,就盼着练好了之后,狠狠干他们一次。

后来我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反反复复跟他们缠斗,在此基础上,我们也不断的到军事院校里面去进修。

我确实擅长打防守战,这都是跟山上那帮子土匪磨出来的!

他们时不时就会动用优势兵力来集中攻击我们一个小据点,我们必须得防守啊,撑到下面的援军来了才能解围。

好在当时候中央也听到了这个情况,我们也得到了正规部队的增援,再加上整个社会秩序又重建了,而且干部队伍也大大充实了,村里面各项事情都条条当当的组织起来了。

比如说民兵队伍联防机制,然后外加每个村子里面的思想动员教育啊,然后还有一些清除后顾之忧的东西。

反正很多东西都能讲,你这里我就不讲了,总之就是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把整个六安地区搞了下来。这里面家家户户几乎都和这些土匪结下了血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