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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对扈家庄怎么样吧?”

扈三娘忐忑的看着陆云。

她回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弄清楚陆云对扈家庄的态度。

如今梁山攻下了祝家庄,接下来会如何?

是回梁山还是继续攻占村庄,这是扈家庄和李家庄最想得知的。

扈三娘想问明白了,好回去安抚家人的心。

陆云盯着她,露出玩味的笑容。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济州城。

济州大军在兵马都监的王成的率领下,对济州城发动了数次进攻。

最终以失败告终。

济州城上看似守军不多,却牢不可破。

而济州大军缺少攻城军械,只能用冲击城门的办法。

可这样一来,大军集中暴露在梁山守军的火力下。

尽管有弓箭手的火力掩护,却效果甚微,几番强攻下来损兵折将,不得不暂时退到五里之外。

“都监大人,咱们死伤惨重,如今还剩七百多人马,其中有一半负伤,照这样下去,城攻不下来,我们都得在这里耗死!”

一名校官向王成禀报。

另一名校官也道:“是啊,大人,我们补给不足,不仅人马粮草短缺,箭矢数量也不够了,到时候再攻城没有箭雨掩护,只怕死伤会更多!”

“大人......”

“都监大人......”

一片诉苦声令得王成心烦意乱。

有不少人劝他停止攻城的计划,前往周边的州府求援。

还有些人甚至想干脆投降算了,大家的家小全在城里,况且济州大小官员也都在里边,反正有这么多当官的当了俘虏,也不差当兵的几个。

王成听说要投降,气得当场踢了说话的校官几脚。

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是兵马都监,要是投降了他的责任最大。

官丢了是小事,脑袋能不能保住才是大事。

这些小兵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最多有几个倒霉蛋掉脑袋,其他人最多就是被发配,到时候还是充军,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上班。

王成这个兵马都监将沦为最大输家。

他怎么可能去投降呢?

正在气苦之时。

角落里的宋江站了出来。

“大人,投降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只要我们运作......”

话还没说完,只听王成一声怒骂。

“混账!”

宋江脸色一白,神情像是吃大便时噎住了一样。

这时宋江旁边的何涛连忙站出来,向王成说道:“都监大人,宋押司并非顶撞您,他话还没说完,他的意思并非投降,而是诈降!”

何涛的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议论。

王成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宋江的目光也变得柔和。

宋江顿时一喜,心中对何涛十分感激。

见王成的目光望着自己,他连忙开口说自己的建议。

“大人,城门久攻不下,以常法难以破之,如今我们只能取巧,以诈降之法诱骗开门,然后夺取城门,大军一拥而上,济州城便破了,里面梁山贼众便不足为患......”

宋江徐徐道来。

之前攻城连连失败,他与何涛商议之下,想出了一个计策。

如今大军损伤惨重,剩下的士卒多半不想继续攻城。

甚至一些人还生出了投降的想法。

宋江由此想到了诈降之法。

让一部分士卒扮作投降派,然后叛离军营,被王成派兵追杀。

这些叛逃的士卒往济州城方向跑,骗取守军信任。

一旦骗开了城门,这些士卒则开始夺门,让城门无法关闭。

后边的济州大军则快速攻入城中。

至此济州城便夺回来了。

宋江的话说完,众人不禁沉思,有不少人觉得可行,有些人则摇了摇头。

王成皱眉道:“倘若没有骗得守军的信任,他们不肯开门又如何?我这些人马岂不是白白损失了!”

宋江目中闪过一道狠色,说道:“这就要看演技了,只要演得像,就不怕他们不相信!”

“为了叛逃像真的一样,就不得不牺牲几条命了,到时候追杀得狠一点,把戏做足了,只要守军有点良知,就会起同情心,就不怕他们不上当!”

宋江话音一落,王成便点了点头。

他既不想投降,又不想求援。

为了夺回济州城,付出点代价是他能接受的。

而且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拼着损失冒险一搏。

他赞许地看着宋江,觉得这个小押司是个人才,有机会可以带到身边用一用。

随后他目光扫视座下,点出了几名校尉的名字。

这些被点名的人知道要干什么,顿时脸色都变了。

他们怨恨的看着宋江,心里头把宋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可王成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只能去搏那一线生机。

济州大军这边在紧锣密鼓安排人手。

准备演一出好戏。

济州城上的梁山守军却颇为清闲。

东门是由阮小二看管。

之前外面大军猛攻东门,阮小二忙召唤兄弟们过来帮忙。

后来发现是虚惊一场,自己这边完全顶得住,就让兄弟们回去了。

守了几波后,阮小二觉得外面这些官兵也是蠢,明明没有攻城器械,却拼命要破城门。

他也不客气,用弓箭石头往外招呼,还准备了热油卤水,从城头浇下。

都是些血肉之躯,哪里扛得住这般打击。

攻城大军见讨不到好,便退到了数里之外。

阮小二将城中的箭矢大部分运到了东门,同时也注意着攻城大军的动向,若是对方绕到别的门,则快速将守城器械运过去。

这日正闲在城头,忽有探哨来报,城外数里外有了动静。

火烟喊杀四起,一队人马从那边往城门方向来。

接着一出好戏在他眼前上演。

“怎么回事,发生内斗了!”

阮小二将追杀戏尽收眼底。

前边一队人马慌乱逃跑,后面则是一队人马进行疯狂追击。

一路上追杀过来,既真实又残酷。

眼看着就要到梁山守军的射程,前边逃蹿的人马毫不犹豫就冲了进来。

其后追杀的那队人马却停住了脚步,颇为忌惮的看着城上的守军。

阮小二命令弓手将箭头对准下方进入射程的人马。

这些人足足有五十多,一副狼狈模样,有的缺胳膊少腿,身上淌着血,还有的身上插着箭矢。

领头的军官举起了白布,向城墙上的守军喊道:“我们是来投靠梁山的,都监王成不拿我们当人,驱使我们攻城,如今我们断粮断草走投无路,只能叛出军营来投靠,我们家小还在城里头,还望给我们一条生路,放我们进去!”

看着这些逃兵凄惨的模样,不少守军心里动了恻隐之心,指着他们的箭头也不由偏了偏。

阮小二心里自然生出同情,他望着射程外还虎视眈眈的追杀人马,心头犹疑。

人心都是肉长的,阮小二虽为人彪悍,但良知不比别人少。

守城时是杀了不少人,可那是战争状态,双方敌对起来由不得人。

现在这些人投降而来,若是见死不救,那就有些冷血无情了。

阮小二这里犹豫不决。

济州大军那边则是凝神等待。

眼看就要入夜,寒风凛冽,城外的五十多人身无营帐衣被,如今疲惫不堪外加伤员不少,只怕在寒夜里熬不了多久。

阮小二知道城门不能开,可又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这些人还是投奔梁山而来。

他望着射程外不足百的人马,心想着若是打开城门的话,这些人应该不足为患,仅凭城墙上的火力就能压住他们的进攻。

开还是不开?

夜色开始降临,寒风呼啸着。

城外等待命运抉择的人马瑟瑟发抖。

阮小二犹疑不定时,忽然看到城里一骑疾驰而来,看清上面的人时他不由一喜。

吴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