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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安往深里游,一连来回游了十几趟,身体感觉到不适了,才停止这系列行为。

他全身湿透地穿上衣裳,同月娘她们回家。

这么大动静,村里咋可能不知道?甭管月娘她们再怎么避着人,村民还是看到一盆又一盆鲜活的鱼往郭家院里端。

十几盆下来也有六七百斤的鱼了。

家中两口水缸装不下了,又将鱼放大铁锅暂时装着。

在知道这些鱼是郭盛安捞的后,大周氏便在中途用家中唯二的陶罐熬起姜汤来。

等郭盛安回来,舀了碗姜汤,趁热递过去,“快些喝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来处理锅里的鱼。咱们把锅腾出来,好让大郎泡个热燥,当心染上风寒。”

郭盛安:“锅里的鱼不用腾,就摆门口卖,镇上一斤鱼卖15文,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给算便宜些,13文一斤。”

大周氏不太乐意,“这也太便宜了些。”

“我这次捞回来这么多鱼,不得被人眼红?算便宜些卖他们,也是卖份好。更何况我们推着这些鱼去镇上卖,不得废脚力?村长有牛车,但不一定乐意帮我们拉货。便宜两文,相当于折损的运输费扣除了,我们不算吃亏。”

大周氏不知道这运输费是什么意思,但经过大郎头头是道的分析,刹觉有几分道理。

“那我这就去摆门口卖。”

“娘,这活儿让月娘和弟妹去。”

大周氏又不乐得噘嘴,就听郭盛安又道:“我腿还没好完全时,全靠二叔那边拉我来回镇上,咱不能只占便宜不付出吧?那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你拿六条鱼给二叔家里送去。”

“啥?!六条鱼?!那能卖多少钱啊!”大周氏声调都变了。

“那就三条鱼。”他原就没打算送六条,这不是先说个不可能的数目,让大周氏心理接受不了,再降低数目,让对方瞬间能轻易接受吗?

郭盛安:“二叔是村长,送鱼是报恩,也是为打好关系,咱们不亏。”

大周氏啥啥道理都不懂,但最后一句“不亏”懂了。

她不再纠结,挑了三条大的,用草绳穿过鱼嘴,提着几十斤重的鱼,大摇大摆就往村长家而去。

这些大鱼常年在深河底养着,本该过着大鱼吃小鱼的悠哉生活,现下被郭盛安捞上来,成为人人眼馋的大肥鱼。

路上,大周氏逢人就说:“啥?我提这么大三条鱼当然是去村长家啦!”

大周氏:“还不是之前我们家大郎腿脚不便,全靠搭村长家牛车?我想着都不是外人,人家给咱行方便,咱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那不跟白眼狼没区别?”

其他人都讪讪的。

搭村长家便车是常事,谁让村长家条件好,还与人方便呢?

如今被大周氏这么一说,她们还真觉得是这么个理。可谁家也没大周氏手缝这么大的,三条肥鱼啊!

大周氏得意洋洋:“还是我们家大郎厉害,下冰河里一捞,就给捞到那么多条鱼。我家大郎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没道理家里吃好的,让大家伙儿眼馋,我家那两个儿媳在院门口摆着摊呢,一斤鱼只卖13文,不算你们多的。”

说到这里,大周氏又嘀咕:“算便宜你们了……”

话不好听,但耐不住鱼肉只要13文啊!

老婶子们别看年纪大,脚程贼快,很快就不见踪影。

郭家大门口。

月娘得了郭盛安的吩咐,鱼并未整条卖,毕竟有些乡亲们家中没那么多钱。按斤卖的话,鱼头鱼尾更便宜些,还可以拿粮食等价换。

不光是锅里的,还卖了水缸的。

因离郭家住得远的,有些人消息不够灵通,错过了这次。于是询问月娘有没有下一次。

月娘没给出确切的答复,故作苦楚道:“婶子也知晓我们家什么情况,如果不是走娘家那日没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安哥不至于犯险。这冰河下面多危险啊,每年有人淹死是常事,这次过后还不知道安哥会不会染上风寒……”

将前因后果说严重了,就是不提下回捞鱼是什么时候。

也没人敢提啊。

你倒是满足口腹欲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在冒险啊!你这会儿提,不是不近人情了嘛?

同妯娌收完摊子,月娘一回头,就见郭盛安似笑非笑地伫在门口,也不知听了多久。

回想自己刚刚说的,月娘脸刷地就红了。

小周氏瞧着这气氛,笑着提脚,“我去瞅瞅锅里水开了没。”

腾给夫妻俩足够空间了。

郭盛安:“娘子辛苦了。”

被他看穿自己另一面,她轻掐了下他胳膊,娇嗔:“赶紧去洗澡,水应该开了。”

“好好好,娘子疼我。”

“谁疼你了。”

跟个登徒子一样,嘴里不老实,和长相截然相反!啐。

郭盛安简单泡完澡回来,大周氏也笑着脸归来。

月娘和小周氏在处理鱼,一个杀鱼,取腮和鱼泡,另一个抹盐腌制。

见大周氏回来,郭盛安又用草绳穿了两条肥鱼递过去,“娘,这次鱼多,家中那点盐肯定不够用,你拿这两条鱼去多换些盐回来。”

大周氏“欸”应过后,又忙去换盐去了。

临水村几乎家家户户熬煮起鱼汤来,香味扑鼻,还没过年便有了年味。

家里热热闹闹的,在村口玩的孩子们也欢快得很。

孩子们的主要话题在郭盛安雕的那几样小玩意儿上。

给大丫雕的簪子虽是普通木质的,但打磨得很干净,为显现沉木感,还用特殊的干草浸泡了几天几夜,再去厨房烘干的。

簪子端头是朵梅花,一枝梅花开三朵,一朵盛开两朵含苞待放,朵朵栩栩如生,插在发髻在村里格外引人注目。

那些没买到鱼的老婶子嬢嬢们,就是被大丫头上的梅花簪给吸引了。

被盯着脑袋几天的大丫,总算找到了原因。

她们问大丫借梅花簪看看,后者也没扭捏,递了过去。

接着,被她们一一抚摸、细看起来。

“我还真没看到过雕这么好的簪子。”

“要是银质或金质,得卖不少钱吧?”

“郭大郎的手可真巧啊。”

“你们说,我找他打个簪子,得多少钱?”

这谁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