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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长串的彩虹屁,最后几句才是重点。

[郭贤弟,我现在在蜀郡有了大靠山,以后你来了尽管在这儿横着走!对了,期待你下一部巨作。]

郭盛安摩挲着下颚,好会儿才将书信烧毁了。

月娘:“我都还没看完呢。”

“没什么好看的,江兄兜里进了不少银子,还通过我的话本笼络到人脉,以后在蜀郡有了钱也不必畏缩了。”

即便没背景,不科举,谁说他就不能有其他本事震慑住他人了?

譬如医术高明,再譬如算命摆卦。

医术高明只展露了个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展现更多的惊人;算命摆卦嘛,镇宅驱邪,旺财,这些都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一步步,慢慢来。

十月底,郭大郎家仍没请人,他亲自下的地。

按照郭盛安的说法:“出门就是驴车,身体上的锻炼太少了,秋收恰好是练腹肌的好时机。旁人或许老了会身子变形,我可不会,只有好处没坏处,到时多烧点饭和肉就行。”

看着郭盛安在田野间挥洒汗水,临水村村民们充满了干劲!

人家家底都那么厚了,为省几个铜板还亲自下地,他们怎么甘于人后?

干干干!

看谁最快!

村长是在第三日,顶着一脸的疲色来询问郭盛安之后的气候变化的。

郭盛安:“按照往常的收割进度干就成,但地得早点翻了,要降雨前,我支会一声,下种和洒肥不费劲儿,完工就降雨,省去人力担水了。”

“大郎,咱们村还得是你啊。”

村长兴致高,但脸上的疲色依旧明显,让郭盛安想忽视都难。

“村长,你最近是不是撞上什么难事?”

村长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是撞小人了,家里豆腐生意支不下去了。”

“哦?是那个给了定金跑路的骗子?”

村长苦笑,“这事儿,大郎你这个大忙人也知道了?”家丑丢人啊。

“听家里提过一嘴,怎么,还有后续?”

“嗯……是几个小子约去赌了。”

“你儿子都掺和了?”不然怎么打的掩护?

村长喉咙干得厉害,点了点头,“都掺和了。”

“一个也就罢了,都掺和进去了……该不会是谁给村长你使的绊子吧?村长你还是严查一番得好。”

郭盛安一点,村长便清醒了几分。

这事儿他老婆子都不知道,也不知出于什么,告诉外人郭盛安了。

估摸着是郭盛安看着太可靠了。

他以为是兄弟几个互相影响,气急攻心就没想到阴谋论,如今被点。

他有些心急如焚,“那我先回去了。”

郭盛安挥了挥手。

告别了村长,郭盛安午睡了会儿,下午接着在地里干。

收完粮食,因为接下来都是艳阳天,开始晒粮食。晒好后打粮食、磨粮食。

晒粮食期间,有些人家根本没喘息休憩,已经在田野间开始翻地了。

迟迟没撒种,就是等着郭盛安金口一开呢。

不仅是临水村,隔壁几个村子也渐渐听了风声,知道郭盛安会看天色,早早做好了准备。

有些村民不信邪,总觉得郭盛安是蒙的,他哪有镇上码头那些东家请的高人厉害?那些高人才是真正看天吃饭的,打小就有观天色的本事,能在海上早早预测出风起云涌,错开自然灾害出航。

他们普通百姓,只能从星空看出第二天的天气变化,而且只有“星稀落雨,星密艳阳”这句参照。

等到粮食差不多入窖,郭盛安看了眼天色才找上村长,“五天后落雨。”

也就是说五天内撒完种子,担完肥。有些人家人口多,田地也多,五天恰好够用,有些人家地少的,一两天就能干完。

外村的村民还真不信邪,按照往年的进度来,结果到翻地的时候,下雨了……

完了。

真叫他料中了!

……

等田里的活儿弄好,郭盛安才八卦到村长家是被谁算计了。

村长家儿子虽然有个童生,但在同窗里并不算出众的,年年代收赋税时就能看出端倪。

下一任村长要么是村长儿子,要么是同宗其他出色的年轻一辈。

这是有望坐上村长宝座的一家人,在给村长下套呢。

郭盛安听完,问月娘:“村长要卸任了?”

“是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毕竟村长这个位置事儿多,年轻人更有体力操劳。”

“这倒也是。可我们才与村长打好关系,换个新人来,岂不是又要重新打关系?还不知道新任村长好不好相处呢。”

“应当会等几年……没关系的安哥,玉轩三岁不是要搬去相如县吗?那会儿村长还不一定卸任,影响不到我们。”

“怎么影响不到?酒窖和豕牢建在临水村,村长作为地方官,稍微做点手脚,咱们也鞭长莫及,还是得上上心。”

见郭盛安披上氅衣,月娘去拦:“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现在天色已晚,大家都要休息,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铁人不成?”

郭盛安:“行,那明日再去。”

翌日。

村长早早来到祠堂与各族长商量此事呢。

毕竟临水村一向和谐,出了这档子恶劣竞争的,还是害村长儿子们差点染赌瘾一事,扶个品行不端的上来,岂不是全村不得安宁?

商量到高潮部分,郭盛安敲门打断了各位老人。

“现在临水村可是香饽饽,豕牢的猪,五亩地的酒窖也在建,两块大肥肉在上面悬着,我作为这两处的主人,有权和资格知道下任村长候选名单吧?实在不行,咱将豕牢和酒窖建其他地方也行,反正相如县地广,最不缺的便是瘠地。”

村长和族老们变了脸色,想呵斥郭盛安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郭大郎如今可不是普通村民,而是可以给村里带来不少活计做的商人。

工农士商,商排在最末,但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做没钱的农户呢?

于是,郭盛安得知了下任村长的人选。

最基本的必须是童生往上的头衔,其次便是平时作风,再来便是行为处事是否有号召力等等。

将那个使阴招的后生踢了出去,最终选出五人来。

郭盛安看了眼名单,脑海浮现这五人的长相,最终将面相最好的那个提了出来。

“这后生家里什么情况?多大了?几口人?”

“……”怎么听着,像是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