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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玻璃器在整个源川府甚是风靡,富家巨室,高门大户争相购买。

仅是在源川府售价高达千两万两,价格如此高昂,抢购的人不少反多。

如此赚钱的营生,周建仁看得心里火热,派人多方打听,终于打探到这玻璃器来自灵高县下面的一个小山村。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周建仁感觉老天都在帮他。

灵高县隶属源川府,是他女婿管辖的区域,他女婿就是整个源川府的天王老子,而他是天王老子的老丈人,至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他。

不对,也有,当初有一个小窑口窑主,胆子不小,把陶器卖到源川府,抢他名下平乐古窑的生意。

他当时出钱打算把那个小窑口买下,以往他看上的赚钱的营生,只要一开口,没人敢不交出秘方,结果那老东西硬气得很,给脸不要,死活不卖。

那他能忍?当即派人把那老东西的破窑砸得稀巴烂。

那老东西不也挺乖的把窑口关了?

他虽然很惋惜那老东西独特的烧窑手艺,但是面对忤逆他的人,即使这独家手艺不要,也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撒野,必须消灭。

这次他本打算还像以前一样,派周福前来解决问题,但玻璃器实在妙绝人寰,绝对称得上旷世无匹的佳品。

制造玻璃器的秘方他必须得拿到手,只要有了秘方,靠着卖玻璃器,日进斗金也是不在话下。

所以今日他才很给面子的亲自前来。

若是黎秋月不答应,他便直接将秘方抢走,这么一个破山村,他就不信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黎秋月这般年轻漂亮,他本打算硬抢。

现在嘛,换个玩法也不错。

这小寡妇看着有些傲气,能在小山村里烧出玻璃器,赚到了不菲钱财,傲气也正常。

只要拿下她,美人钱财双收,何乐不为?

周建仁换上一副笑脸,负手踱步到黎秋月面前,视线逡巡在黎秋月身上,没移开半点,丝毫不隐藏眼里流露出的猥琐和欲望。

“原来你是黎娘子,老夫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竟这般有能力,才貌双全,不,智貌双全,我此番前来是有事想同黎娘子商量,不知咱们可否坐下商谈?”

这老东西眼里的淫|邪之意,赤|裸|裸表露出来,黎秋月都快恶心吐了。

她冷声道,“我不想同你商谈,你身上的老人味和嘴里的臭味熏到我了!”

黎秋月作势捂住口鼻,一脸的嫌弃。

周建仁骤然间脸都绿了,又羞又怒。

这个贱妇给脸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他。

他刚要招手让随从将她痛打一顿,但转瞬想到要是能征服黎秋月这泼辣爽直的性子,那得多有成就感。

周建仁忍住愤怒,保持淡定,嘴角扯起一抹笑,带动脸上的皱纹,叠了好几层褶子。

“黎娘子性格果然非同一般,难怪玻璃器的生意能做的如此好,我呢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是想买下你手里制造玻璃器的秘方,价钱你也不用担心!”周建仁说着给身后的周福使了个眼色。

周福很有眼力见的拿出几张银票,“黎娘子,这是十万两,主家出手够大方吧?够你一家老小在这破山村生活十几辈子了,拿着吧!”

周福一副小人嘴脸,面容上满是施舍得意的神情。

王德成和郑元忠这才明白周建仁为何从源川府亲自来河西村,原来是看上这玻璃器生意了。

难怪方才王德成说自己同黎秋月合作的是酒楼营生的时候,周建仁有明显的神色变化。

周建仁这是以为自己与黎秋月合作了玻璃器生意?

若事情正是如此,以这人的平日做事风格,即使他是县令的老丈人,这生意恐怕周建仁还是照抢不误,如若不答应,他女婿的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黎秋月靠着玻璃器赚的可不止十万两,她怎会看上这点钱,只要手握秘方,以后能赚多少个十万两?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为了这点钱卖了秘方。

可是周建仁后台太硬,谁敢轻易招惹,黎秋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怎能同他抵抗。

他和老郑靠着转卖玻璃器赚了不少,以后这生意怕是没办法继续了。

周围的村民看见十万两银票险些笑出声,虽然十万两在他们眼里是巨款,可是黎秋月靠着玻璃器赚的何止十万?若是窑炉一直开下去,会赚的越来越多。

这人看着挺气派,出手这般抠搜,真是笑掉大牙。

今日窑炉和作坊工人也被黎秋月喊来吃席,目睹了全过程,窑炉工人现在都很忧虑的看向黎秋月,若是她将玻璃器秘方卖了出去,周建仁家在源川府,窑炉也不会开在河西村,窑炉一停,他们去哪找如此赚钱的工作?

可是黎秋月若是坚决不卖,惹怒了对方,即使她再厉害,也斗不过官府,最重要的,这是府城的官府。

他们想对付老百姓,不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不管黎秋月怎么选择,他们这工作怕是做不长了。

工人间气氛一时间陷入萎靡之中。

那些家里有人在窑炉工作的村民,也陷入恐慌,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就要被眼前之人抢走了?

赵大锤和赵二锤自从这群人出现,他们就觉得周建仁旁边跟着的狗腿子很眼熟,好半天他们才认出来,他正是当初带人砸了姚师傅窑口的人。

他们兄弟二人因此没了工作,难怪姚师傅坚持要把窑口关了,原来对方有位高权重的后台,谁敢轻易招惹?

两人眼里喷火,但又不能做什么,心里死死憋着一口气。

黎秋月一声冷嗤,打掉周福手里的银票,眼里满是鄙夷之色,“堂堂知府泰山,出手这般小气,你要是拿出个万万两我还能考虑考虑,十万两,你打发叫花子?”

银票轻飘飘往下掉,在空气中飘散了一会儿,很快全都铺在地上。

周福陡然睁大眼睛,他立即弯腰把银票捡起来,站直身体以后对着黎秋月破口大骂,“万万两?你在做梦?你个贱……”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熬!”

在周福没有任何防备的瞬间,黎秋月扬起手就是几巴掌,顺便一脚把他踹飞出去,身体直接撞到周建仁,两人一起往后飞。

随后在地面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

“你这嘴在粪坑里泡了几年?张嘴就喷粪?”

黎秋月擦了擦手,从高处俯视睥睨着两人,“你们是什么狗比玩意,长得跟马赛克一样潦草,丑的跟一桩冤案似的,不知道你的丑对我们是一种残忍吗?不躲在家里,还到处晃荡,真不嫌丢人,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在源川府当强盗当习惯了,以为哪里都是你的地盘?”

人群一阵寂静,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听黎秋月还在骂。

“我会两种国粹,你偏要听不要钱的这种!”

黎秋月小时候学过一点京剧,因为家道中落,父母离世,便没再学下去。

京剧是国粹之一,她会的另一种国粹,也是人人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