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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韶把怀孕的消息也告诉了杨家,省的他们还在担心。

徐雅静和杨济怀知道后,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周锴近日来的心情颇好,眼角带笑走路生风,每天恨不得早点飞回去。

怀孕两个月的青韶,口味变得有些古怪刁钻,厨娘想方设法的给她做吃的。

周锴拎着两盒零食回来,迫不及待的钻进屋里找青韶。

“青韶,我带了好吃的回来。”

周锴轻轻摇了摇青韶,丫头说她睡了两个时辰了,该起来吃东西了。

“你回来了,买了什么吃的?”

“卤肉,糕点。”

青韶扶着他坐起身,周锴赶忙拿了外套给她穿上,殷勤伺候着她。

两人坐到饭桌前,丫头们就把晚饭传了上来。

青韶没有多少胃口,她夹起糖醋莲藕吃了口说不够酸。

然后尝了尝水蛋说应该加点辣椒,周锴睁大眼睛表示难以理解。

不过他还是让人拿了调料上来,青韶自顾自的放了醋和辣椒。

“不吃了,没胃口。”

青韶目前的孕吐不明显,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多少东西。

周锴皱眉看她,吃那么点东西,哪里能养好身体。

“你再喝碗粥,吃的太少了。”

“喝不下了,你吃吧!”

青韶转身就想去贵妃椅上躺上,周锴拉住她的手说:

“阿韶,我喂你吃,听话!”

周锴硬把她按在腿上,抱着她喂饭,青韶喝了两口皱眉想发脾气。

“我真喝不下,要吃吐了。”

说完就吐在脚边,周锴心疼的拍她的背说不吃了。

但心里非常担心她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明日得请了太医过来看。

周锴问过太医后也是没办法,孕妇反应不一样,没什么方子能治。

刚高兴了几天的周大人,又开始每天拧着眉头烦心了。

等到四月底,青韶怀孕两个多月时,体重掉了二三斤。

孕吐也越发严重起来,几乎吃不下任何饭菜,只能吃些白粥酸菜。

周锴见她不仅日益消瘦,脸色差,且情绪也开始不稳定,心里开始着急上火。

“阿韶,饿了吗?我找了两个新厨娘过来做饭。”

“你试试她们做的菜怎么样?”

青韶蔫蔫的跟他坐桌子跟前,丫头把菜端了上来。

看起来都是酸辣口味的,青韶有些点兴致,可是吃多两筷子就腻了。

周锴见她还是吃不多,于是又派管家去外面招厨子。

东院的动静瞒不住内宅的人,周太师对这些小事不在意,也不管周锴他们。

周母看不到杨青韶这么矫情,自己当年生了两个儿子都没她矫情。

她这么折腾锴哥,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锴哥竟然还惯着她。

周母的头疼发作了,叫了大夫过来请脉,开了几副药。

周锴过来看望她时,柳语棠关切的看着他说:

“近日你怎么憔悴不少,听闻你夫人孕吐反应很大?”

“是,青韶她吃不下东西瘦了许多,我很担心她和孩子。”

“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过一个多月就好了,你忙公务还要费心家里事。”

“这样下去给你累坏了,我来照顾她吧!”

周锴相信自己母亲是心疼自己的,但他不信周母能把青韶照顾好。

上次绝子药的事情,他还没忘记呢,于是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不相信母亲了?”

周锴心里不相信她,嘴上也不会这么说出来。

“哪里能让母亲操劳,青韶这点事情根本累到不到我,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你院里现在没人伺候,要不要......”

“您不用操心这个,儿子心里有数。”

没等柳语棠说完,周锴就摇头拒绝了,周母只好不甘的闭嘴了。

周锴关心的嘱咐了她几句,就匆匆回东院了,只剩柳语棠独自生闷气。

这日徐雅静过来看她,见青韶消瘦气色变差很心疼。

她给青韶教授孕期的注意事项,嘱咐让她平日里多走动走动。

后期不能吃太多补汤,胎儿不宜过大,不然生起来会有危险。

青韶点头表示记下来,她笑着对母亲说: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周锴对我挺上心的。”

“我知道,外面都传遍了周府为你招大厨呢,都羡慕你命好。”

徐雅静白了她一眼,忍不住酸酸的调侃她。

青韶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些传闻,青韶挑眉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嫂子还好吧,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你嫂子没事,她没怎么孕吐,只不过大夫诊脉说怀的是个女儿。”

徐雅静脸上难掩失落,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生男生女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突然想起什么来,徐雅静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听说李若雪前段时间生了个女儿,她就没有生孩子的命!”

“母亲,关心她做什么?”

“这不是跟白家做了亲家吗,不关心也不行。”

“算了不说她了,你姐前几天来信了,家里妾室又生了个儿子。”

“姐姐这处境太难了,她还没有怀上吗?”

徐雅静常年担忧青淑,现在听闻这些消息已经麻木了。

春节期间,她还专门让杨济怀给女婿刘博学写了家书,关心并提醒他照顾好青淑。

今年是刘博学在外任职的第三个年头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来的打算。

徐雅静想着回家书时问问他们,早点规划好仕途,家里人也有个数。

“还没呢,到时候问问他们有没有回京的打算。”

“我听闻芸妃娘娘怀孕了是吗?也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

“母亲,你不要关心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费心。”

“行,我不问了。”

徐雅静又想起最近听来另一个消息,于是八卦的询问青韶:

“青韶你知道周锴的表妹曾颜容吗?她跟户部尚书嫡长子苏晨源定亲了。”

“是吗?我不知道此事,苏晨源人怎么样?”

“听闻苏晨源理账做生意是把好手,到没听过他才学怎么样。”

“那苏家给他安排在户部任职了吗?”

“对,他做户部主事,看来是打算子承父业了。”

“颜容是个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两人的亲事真的合适吗?”

青韶不由得说出了内心的疑问,总觉得颜容喜欢那种才学高的青年才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也是长辈定下的亲事,她没得选。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总会有不如意的地方,你当初还感觉不如意呢,想开了就过好了。”

青韶有些语塞,看着母亲反问道:

“那你是没想开吗,看你跟父亲吵闹个不停。”

徐雅静脸色滞了片刻,低声叹道:就是没有想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