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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送的马车不是王府的,且车厢外也未挂着立牌,不说出去,别人只当做是哪家有钱人而已。

温峻对疑惑的宋婼儿解释道:“我是半路接到消息的,所以只能委屈王妃了。”

虽然不比王府的马车,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

“无妨,多谢小侯爷了。”

宋婼儿回头对周氏说道:“娘,我回去了。”

周氏有些想哭,紧握住宋婼儿的手,哽咽道:“回去后,好好休养。”

“我会的,您回去吧。”

宋婼儿两步一回头,在周氏送别的目光下上了马车。

温峻无声地哧了声,翻身上马,抬手下令,“走。”

周氏不舍地向前几步,她如今没有心力再管宋婼儿的事了。

宋晋卓对她避而不见,宋时鹤伤口未愈,再加上外面那对母子,周氏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困住了。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哄、去求宋晋卓。

没有了他的宠爱,自己在这侯府寸步难行。

“婼儿,你一定要争气啊。”

**

马车缓行于道路中,宋婼儿看着角落里跪着的木春。

她天生就是个哑巴,性格沉静,模样看起来有些木讷。

宋婼儿不禁忆起她的云春,都怪自己,为逞口舌之快,竟连累她丢了性命。

父亲将这样的丫鬟放在自己身边,也是为了提醒她吧。

“吁——”

马车停下,宋婼儿隔着帘子问温峻,“怎么了?”

温峻回道:“车轮子好像卡住了,旁边有个茶楼,王妃要不先去那里等候吧。”

宋婼儿掀开帘子看了看周围,街边全是小摊商贩和各类铺子,行人来来往往,将道路堵了一半去。

“这里不是去王府的路?”

温峻道:“原来的路被围了,所以只能绕路走。”

似乎为了印证真假,一旁的几个行人抱怨道。

“你说说,真是够倒霉的,我还想着抄个近路呢,现在好了,绕这么大的弯子。”

“没办法嘛,等路修好了就行了。”

“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居然偷路上的石板砖。偷就偷了吧,还挖那么多的坑。夜里的巡卫也是吃白饭的,这都发现不了。”

“依我看肯定是同伙作案,调虎离山,才没让巡卫及时发现。”

距离王府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宋婼儿戴上纬帽在木春的搀扶下进了茶楼。

她的出现自然吸引了茶楼里所有男人的注意。

这位哪位富贵人家的妇人?

虽然大着肚子,但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

啧啧啧,这女人的丈夫真是有福了啊。

宋婼儿心感不适,想让温峻清场,但温峻说:“市井小街本就是这样,若是为此清场,反而引得他人不满,会给王爷带来不便。”

想到之前的事,宋婼儿只好忍了,只望车轮快点修好。

“姑娘,你要买的锦织丝,这家就有。”

锦织丝是大胤特意的丝线,通常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宋婼儿不禁回想起来,曾经与宋瑛参加绣瑞楼的刺绣比赛前,一起去店里挑选锦织丝颜色。

视线落在刚才说话的丫头身上,再移向她身旁戴着纬帽的女子。

宋婼儿看着她们进了对面的铺子。

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宋婼儿能清楚看见她们在做什么。

可能是这样不方便挑选,那女子干脆摘下纬帽。

只露了一个侧脸,便惊得宋婼儿站了起来。

姐姐?!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再次望去,那女子已经重新戴上纬帽,拿着挑好的丝线付了钱,便同身边的丫头离开了。

身后不知道谁吹了声口哨,吓得宋婼儿回头望去。

茶楼里的男人们一个个眼神轻浮,交头接耳,甚至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宋婼儿看向身边的木春,木春只是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明明自己是摄政王妃,是比这些下三滥更高贵的人,却要遭受如此侮辱,宋婼儿正要招侍卫进来,温峻此刻走了进来,“修好了,可以走了。”

宋婼儿开口,“温……”

温峻说道:“夫人不想回去?”

被这么一问,宋婼儿不好再开口,只能忍着屈辱离开茶楼。

回到王府,与温峻道了谢,宋婼儿始终闷闷不乐的。

她拉住身边丫鬟的手,“你今日可看见……”

话到一半,宋婼儿才想起,她的云春已经没了,此刻在身边的人是木春。

看着木春疑惑的表情,宋婼儿叹气,“无事,你下去吧。”

没了旁人在,宋婼儿看着熟悉又空冷的房间,她低头扶着肚子,柔声道:“娘亲只有你了。”

**

越少知是第二日中午才回来的。

多日未见,宋婼儿是真的想他。

“少知。”

“恩。”

越少知陪着她用午饭,席间是一句话都没说。

宋婼儿知道他还在生气,虽然那日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想与他和好。

“少知,我以后……”

越少知打断她的话,“以后好好在府里养着吧。”

宋婼儿知道他不愿听,垂下眸,正欲点头,注意到他腰封上的绳子。

听到清脆的响声,宋婼儿又重新抬起头,见他一脸不悦,“怎么了?”

越少知毫不客气道:“难吃。”

宋婼儿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他只碰了几小口。

“我、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

“不用了。这几日我不在府中,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越少知冷情的背影,宋婼儿落下泪,带着破碎的哭声,轻喊,“少知。”

越少知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就见流泪的宋婼儿,眉头微蹙,轻声训道:“忘记雨先生的叮嘱了吗?你总这样,孩子怎么办?”

宋婼儿立刻抹去眼泪,心里难受,“对不起。”

越少知走了,宋婼儿一个人坐在妆镜前。

她瘦了,脸色也不如之前红润。

木春端来安胎汤,宋婼儿一点儿都不想喝。

“拿走。”

木春摇摇头,阿巴阿巴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似乎在求宋婼儿不要任性。

宋婼儿根本没胃口,看到这汤就想起宋瑛。

想起宋瑛,她又想起今日看见的那个女人,以及越少知腰封上的那根绳子。

那个颜色以及编织的花式……

越少知私人用的东西,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这根本就不是府里的,而且自己也从未编织过腰绳送他。

属于女人的直觉让宋婼儿心口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