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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安寻着众人闪躲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的墙角处。

墙角边站着一位憨厚汉子,汉子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挪开了脚步,让出位置。

而汉子身后一位锦衣中年男子背靠墙壁,一脸悠闲的望着。

男子气质不凡,腰间悬挂一块青玉福牌,他双手环抱,一柄带鞘长剑抱于胸,颇有一副人上人的姿态。

“我杀的,如何?”

余淮安愣了愣,心中当即反应。“外乡人?”

再看向地上的大黄狗,是真的死了。

平时就算被街坊邻居打断腿也能很快恢复如初的大黄,今日彻底死了,死于外乡人之手。

“杀人偿命,杀狗亦要偿命。”

余淮安直视那位锦衣男子,言语之意是要为大黄报仇。

少年知道,大黄非普通的狗,自己放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打个伴,哪怕平时给自己和娘亲惹了不少麻烦,被小镇嫌弃,但就算死也不能这么死,起码得有表示。

陪伴了好几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就算真没有,随意杀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不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看大黄的死样,身外并无显眼的伤口,只有嘴里还在淌血,很是奇怪。

而那男子,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就算不是外边的一些仙家子弟,起码也是一个练家子。

“听你的意思是要杀我喽?”锦衣男子放下双手,右手握住鞘身,迈开步子向着余淮安走来。

“这小子要倒大霉了,他没听说外乡人蛮不讲理,就算杀人放火也没人敢管吗?”

“我看他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破罐子破摔,硬气起来了。”

少数留下来的街坊邻居大感不妙,怕殃及自身,默默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来。

这种时候,同为小镇之人,竟没有一人站出来为少年说话,反而幸灾乐祸的远远观望,恨不得直接打起来。

“喂,余淮安,你若不干他你就是孬种,一辈子的孬种,等你死了,我保证在你坟头撒尿。”

不远处一宅院矮墙上,不知何时蹲着一位与余淮安年龄相仿的少年,生怕事不够大,还在挑唆,出言尖酸难听。

余淮安并没有管那些闲言碎语,盯着站定在距离自己五步位置的锦衣男子。

见少年不说话,锦衣男子岔气笑出声来,“乡野村夫如同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步入小镇,人我是不敢杀的,但畜牲嘛……杀了便杀了。

听起来,小镇似乎挺讨厌你的狗,我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少年还是不说话,他若有把握,在男子开口前就一拳打进墙里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这儿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己是活不长了,但并不代表就不想活了,非要找死。

“小安,我看就算了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时,那素衣妇女抓住余淮安的手腕,发红的眼神中还带着哀求。

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希望儿子出现半点意外。

余淮安身体微侧,撇在腰间的朱红酒壶飘荡至腹前来。

“娘,儿子不傻,只是大黄不能就这么死去,好歹也让这外乡人赔偿点什么吧?”

余淮安偏过头,在妇女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位小公子,在下斗胆问一句,你在小镇可有师承?”

突然间,那锦衣男子态度大转,寒暄问了一句,神色很是凝重。

方才就是少年一个不起眼的动作,让男子注意到了少年腰间的酒葫,之前酒葫隐藏在偏身后的位置,男子一时间还没注意到。

若是平常人定不会发现什么,但男子可是外边来的人,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不起眼的酒葫芦是什么来历。

炼妖葫,这玩意可太稀有了,一般都是大仙家才拿的出的东西,一个小镇少年怎会有?

“问这做甚?”

余淮安不免对男子的态度开始疑惑起来。

这人刚才不是气势挺足的吗,余淮安还担心这人不讲道理直接大打出手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位仙师,我们小镇孩子并不多,加上余淮安也就八人,而这八人中唯独余淮安没有被小镇四巷的师傅选上。”

一旁不远处,一位相貌中看的妖娆妇女开口,伸手指着余淮安。

“那小贱胚子在镇里和那狗如出一辙,不受待见,是个短命鬼,自然没有人看得上他的。

他娘啊,别看着娴静雅致,实则是个狐狸精,早些年不知道裹了哪家男人才有了这短命鬼。

说起来就是报应来了。”

余淮安犀利的目光笔直盯着那妖娆妇女,双拳下意识紧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污秽的话余淮安听太多了,当面说他可以,无所谓,就是私下捣碎开口之人家的房梁,顶多把大门拆了扔鸡圈里。

但这种话说她娘亲就是不行,那是余淮安的底线。

而那妇人就是远处墙头少年的母亲,一直以来都和自己娘亲不对付,这也导致自己和那少年也不对付,见面必有一个鼻青脸肿。

“小安!”

感受到儿子的情绪不稳定,素衣妇女抓住少年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并摇了摇头。

这种话妇女自然也是听多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心中坦荡,那便随别人说去,并不会掉块肉。

“没有师承?这不可能……”

锦衣男子低语,心中推测了起来。

“那狗并非普通畜牲,很有灵性,若不是我反应及时,一招致死,被咬伤在所难免,

在来之前便得到消息,小镇之前就来了不少隐世神仙。

看这少年面色不佳,很有可能是身体缘故,但此人气息沉稳,看似瘦弱,实则不然。

恐怕身体强度要超越普通人,莫不是有何种呼吸吐纳之法?很难说是某位上五境老神仙的预选弟子?

炼妖葫做不得假,这种玩意恐怕也只有那些老神仙才拿得出手了。”

锦衣男子沉默不语,觉得此人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很有可能是某位老神仙看中的人。

“哟,你个短命鬼还瞪我,活该你活不长,我丑话先放前头,你要是再弄坏我家房梁,拆我家大门,我跟你没完。”

妖娆妇女是指着余淮安骂个不停,唾沫星子飞溅,但不敢上前。

“娘,你快回来吧,没什么看头,余淮安他就是一个孬种,他娘没脾气,他这个儿子自然也没脾气。”

远处墙头少年叫喊,很不耐烦的样子,本以为能看一出好戏,结果很失望,索性单手一撑,越下墙头,不再观看。

“狐狸精,你最好管好你家儿子,别哪天死在了外面,哼!”妖娆妇女离开时还不忘埋怨一句,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