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僵了五秒，想抽身，奈何张总钳她钳得紧，嘴上的力道也在施。
“呜呜呜呜唔唔唔？！！”
楠南终于推开对方后，擦着嘴角的水渍，眼冒泪花道：“婼黎你干什么？！”
张婼黎像得了老年痴呆，眼神飘忽，反应也迟钝，但她扶脑袋低哑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楠南百般不解的看着身前人，嗅到嘴角边的酒味，就认她是喝太多了才干的蠢事，但她怎么也冷静不了。
楠南疆原地半晌还是逃了，到了门口又折回来，她还是在一刻选择心软。
就是不敢看对方眼睛，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我扶你出去。”
俩学长正好也赶来，说帮楠南扶着这个傻逼。
张总头疼地摸了把右耳垂，蹙眉道：“我耳钉掉了。”
楠南再折回去帮她捡，那是一枚很多小珍珠组合而成的大珍珠耳钉，灯光下璀璨绚烂。
沈柳霆有些心虚：“你们……没怎么样吧？”
肖洬顶了下他，眼神暗示纯霍别问啊，这不是在踩人家雷吗。
楠南耷拉起兔耳朵，头顶乌云：“我们没事……”
张总则半昏半醒的。
次日醒来她一时没记起大部分昨晚的片段记忆，心里疑道喝这么傻逼度数的啤酒怎么就醉了，自己酒量这么差？
到洗手间慢慢刷牙她也才慢慢地回忆起来，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娘了的。
她快速整装好后，站楠南家门口前再三犹豫还是选择叩响，叩了好几声没人应，心想人要是在里头而自己再这么坚持，对方怕是宁愿请假也不肯出来了。
张总灰心丧气去了学校，一到教室发现楠南早就到了，但她却盯着习题发呆，笔不动，表情黯然神伤。
上体育课张婼黎才意识过来，蒋楠南真在对她避而远之。
就像在避一坨。
她也不知面对她能从何开口。
甚至她发现了一件很扯的事。
昨晚那场意外是她潜意识的行为，她却还轻而易举地顺着欲望走了。
真的有够扯的。
傍晚下晚自习，张婼黎见楠南提起书包离开，想着不能再像中午那样冷战，自己也早早回了宿舍，但发现楠南还没回来。
以为她去了图书馆或别的什么地方，直到熄灯前几分钟班主任和秦郅嵘来提醒学生休息，张总顿时急了。
“老师，你知道楠南去哪了吗？”
班主任：“哦，她今晚请假回家了，说是身体不舒服。”
张总抿紧嘴唇，唇里牙齿紧绷，坚定道：“老师我也要请假！”
“怎么行！这么晚了，婼黎你是哪不舒服？老师先……”
“我急着回去！我有急事！”
万幸秦郅嵘在场，也万幸秦郅嵘是秦老师：“我有车，我可以送她回去，春依你给她假条吧。”
毕竟秦郅嵘是男老师，班主任说待会和他一起送自己学生，秦郅嵘也没有顾虑地答应了。
…
楠南床上翻转好几次都睡不着，疲惫地起身，盯着床边的鲨鱼和粉猪发了好久的呆后，下床接点水喝。
突然门被敲响，她吓了一大跳。
“蒋楠南睡了没？没睡就开门！”
“……”
唤她都不敢去姓了。
“别他妈装死！你给我开门！”
楠南揉着太阳穴打开客厅灯，站在门后：“张婼黎，就这样说吧。”
外头的人霎时沉默，又敲了两下：“我要进去说。”
楠南：“……有什么用意？我知道，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只是意外，以后我们都别当回事，你想来说的也是这个，对吧？”
婼黎：“……”
楠南：“我们还是普通朋友对吧？”
婼黎：“…………”
气氛停滞了会儿，张霸总的回应是：“开门。”
楠南极少的耐心耗尽，打开门大嚷：“你有完没完！你这个人怎么总这么莫名其妙？！邀我吃饭那事我就想狠狠骂你了！早明白我这个傻帽好欺，你打完几巴掌又给甜枣，现在你就不考虑后果欺负到我初吻上了！张婼黎，我没惹过你吧……”
越说越累越气越难过，楠南擦掉眼角的泪，刚垂下手，脸被身前人捧起来。
“你干什么？！”
楠南想推开凑过来的张总，张总说：“把初吻还你。”
在楠南懵圈时张总凑了上去，完整地覆上她的唇，比昨天的温柔很多。
而楠南一直在愣愣地想：原来初吻能还回来……？
楼下大妈以为楼上在吵架，上来想劝劝她们，但两人正在大开的家门口站着，大妈上来一看尬住了，下楼前扔下话：“哎哎哟啧啧现在的丫头啊……我家大儿都要被你们吵醒了，你们早点睡哈。”
楠南面红耳赤推开张总，张总却顺势把她推进了她家里，带上门时还关了客厅灯，楠南还想问干嘛进自己家里，视觉漆黑中唇上再次袭来温热。
楠南纳闷初吻还没还完吗，其实是张霸总有点那个上瘾了，不过楠南也庆幸对方把灯关了，不然都要患尬癌了。
终于分开后，这四周气氛怪异地暧昧，把楠南折腾得有点傻了。
漆黑中婼黎说：“楠南，问你个问题，你得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楠南一时应不上什么，等到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能追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