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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老者微微点头:“是的,直到小姐返回府中,那名男子才悄然退去。”

“孝贤王……”韩锌一脸沉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他回过神来,突然问道:“我听说,陛下传召吕奉先让其年底回都?”

“是的,这件事整个朝堂都已知道,而且还在讨论吕奉先的封赏之事,很多人都在暗中议论说吕奉先可能被陛下封为前将军,而老爷你……”

说着,布衣老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韩锌,继续道:“将会卸任。”

“呵呵,看来是我沉寂得太久了,许多人已经不记得我了。”韩锌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接着道:“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这个位置就跑不了,而吕奉先就不会再进一步。”

“只是一个区区的前将军罢了,不必理会。”

布衣老者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话语,神情没有丝毫异样,只是轻声问道:“孝贤王那边要不要派人……”

“不用。”韩锌微微摇头:“明日我进宫一趟,亲自向陛下表达歉意。”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布衣老者:“我们要敬重陛下。”

“诺。”布衣老者目光一动,弯腰应道。

清晨,秦恒醒来,躺在床榻上,脸上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他闭上双眼,来到了毒士堂。

刚睁开眼,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四名毒士的声音。

“拜见主公。”

秦恒连忙走上前去,双手虚抬:“几位先生不用多礼,快进去吧。”

“主公请。”

四人侧开身子,让开堂门。秦恒微微一笑,没有推辞,率先走了进去。

众人落座,秦恒目光亲切地看着他们四人,询问道:“孤今日来,有两件事想询问几位先生。”

“殿下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四人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恭听的样子。

“孤想问几位先生,这个世上真的有转世轮回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几人。

四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贾诩抬起手来,目光紧紧盯着秦恒,轻声说道:“殿下其实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询问我等呢?”

秦恒听到此话,心里瞬间松了口气,是呀,自己都能来到这个世界,怎么能会没有轮回转世呢?

“主公,往事如烟,不要执着于过去,一张皮囊纵是相似,也是物是人非,只要殿下能够成为天下共主,这个世上有的,殿下都能拥有,一味的执着追求,可能适得其反。”贾诩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别有深意的说道。

秦恒闻言,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口中轻吐:“重活一世,孤自然明白,这一世,要么活着坐上那个位置,要么了却此生,孤只有这两个选择。”

“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孤的心,更不会愧对四位先生的栽培。”

四人见状,纷纷暗中松了口气,自古有多少江山社稷毁于女人之手。

有多少英雄豪杰,乱世枭雄因为红颜,饮恨剑下。

他们实在担心秦恒,因为一个女人,忘了自己的初衷。

“还有一事,孤想请教几位先生。”

四人回过神来,连忙齐声说道:“殿下请讲。”

“昨日父皇询问孤,如何看待匈奴单于呼延灼驾崩,呼延阔继承单于之位一事。”对于这件事,他也有所思考,但是思前想后,还是不太妥善,所以只能询问四名毒士。

“这呼延阔倒也心狠手辣,大败而归,还能继承单于之位,无非就是谋逆。”贾诩神秘的眼光看向秦恒。

他微微一愣,开口试探道:“文和是说,呼延阔弑父夺位?”

“对外宣称是呼延智气死单于,无非就是掩人耳目,想对其下手罢了。一代单于不可能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把位置传于呼延阔,除此之外,属下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如何继位单于。”

秦恒心里一惊,这呼延阔果然心狠手辣,他表情有些凝重:“那文和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呼延阔经此一败,对大秦更是恨之入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殿下,何不让陛下暗中支持呼延智,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慢慢渗入匈奴,而且还能消耗匈奴的实力。”

说着,他嘴角微翘:“待时机成熟他们二人两败俱伤,自然就可灭之。”

“殿下要明白一件事,往往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不是武力。”

“而灭国,更不是仅靠杀戮就可完成的。”贾诩满含深意地看着秦恒。

听到这话,秦恒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匈奴人口无数,自然不能依靠武力就可解决。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想要把匈奴烧尽,有些不太现实。

他虚心地看着贾诩,询问道:“那要如何才能使之灭国。”

贾诩缓缓摇了摇头,故弄玄虚的说:“待时机成熟,属下自然会告知殿下,此时言论尚之过早。”

秦恒听后,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嗯,那接下来该怎么暗中支持呼延智。”

“主公只需这般和陛下去说,大晋……”

贾诩的声音越来越小,秦恒不得不侧耳去听。

他的眼里渐渐露出佩服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秦始皇宫内,韩锌身着官袍,弯腰走进殿内,他恭敬地对着龙椅上的秦皇,行着大礼。

“末将韩锌,参见陛下。”

“韩爱卿不用多礼,起来吧。”秦皇神色威严,口中淡然说道。

“谢陛下。”

“今日韩爱卿怎么突然进宫了?朕要是没记错,韩爱卿已经许久没有进宫了吧。”

“陛下恕罪,末将旧伤复发,一直在服用汤药,怕气味冲到陛下,这才没有进宫给陛下请安。”韩锌表情惶恐,连忙解释道。

秦皇微微颔首,轻叹一声:“说起来,你的伤势也是为朕所伤,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能为陛下受伤,是末将的荣幸,经过这一年来的调养,暂时已经好了很多。”韩锌面无异色,依然恭敬惶恐。

秦皇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轻声问道:“今日进宫,是有何事?”

“末将今日进宫,是向陛下请罪的。”说着,他双膝直接跪下,一副认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