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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翊柔柔一笑,手掌在她头上轻抚,“没什么。”

“快吃吧。”

温幼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盯着他深邃的眼睛,凑上前几分。

屈指轻轻落在他的鼻尖,学他的样子轻轻刮动。

在眼前人错愕的视线中,非常自然的重新坐下。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独孤翊不自然的摸了摸被她碰过的鼻尖,“你才奇奇怪怪,你的那些酒呢?要喝点吗?”

温幼宜惊呼一声,“喝,但在锦书那,我不知道他在哪。”

独孤翊手掌轻拍,锦书很快就抱着那几壶酒走了进来。

“三小姐您的酒。”

行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膳房,并将门轻轻关好。

温幼宜打开一壶献宝似的抵到他的鼻前,

“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掺杂着梨花清香的精酿酒香扑鼻而来,独孤翊却是一顿,疑惑的皱起眉。

“我好像喝过。”

举酒的手颤了一下,温幼宜面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又重新挂上。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这梨花酒很少有人会酿。”

独孤翊将酒接过,先给她倒了一盏,“不会,这梨花酿成的酒很少见,我应该不会记错。”

放下酒壶端起酒盏细品,最后十分笃定的点头。

“确实喝过。”

温幼宜握着酒盏的手逐渐用力,面上却是一片好奇。

“那你可还记得是从何得来。”

独孤翊放下筷子仔细回想了一番,在她一脸期待的视线中缓缓摇头。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温幼宜垂下眸子,紧握酒壶的手松开了些。

“那好可惜啊,还以为你认识酿酒人呢。”

独孤翊看着她颇为失望的样子,想了想开口道:“我让府里的酿酒的嬷嬷去学一下。”

温幼宜摇头,“物以稀为贵,偶尔喝到才会觉得难得。”

何况这梨花酿可不单单是好喝那般简单。

重新拾起筷子,温幼宜又吃了几块排骨,便接过独孤翊递来的汤,小口小口的喝。

情绪明显没有刚入府时那般高涨,只是默默坐在一旁喝汤,时不时给还在用膳的独孤翊倒酒。

独孤翊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在她要继续添酒时,默默伸手将杯口盖住,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腕。

\"我明日还要去户部,不能再喝了。\"

温幼宜点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将酒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我得回去了。\"

独孤翊也朝外面瞧了一眼,\"要不今晚在王府住下,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到半日闲吃茶,之后你再从半日闲回府。\"

温幼宜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有些不太自然的嘀咕。

\"没几个月就大婚了,你……\"

独孤翊睨了她一眼,将她未曾说出的半句堵在嘴里,颇为无奈的轻戳她的额头。

\"回去把你那些话本都烧了。\"

但还是耐心的解释给她,\"我这段时间会很忙,想每天都能看看你,但又不想你被人说闲话,所以才想着偷偷溜去见你一面。\"

\"但今天既然恰好将你劫回家,就不打算送回去了。\"

温幼宜瞪大眼睛将手抽回,\"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独孤翊有时候真的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松开紧握着她的手,将漱口中的水递给她,眼底的无奈分外明显。

\"我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子 。\"

见她将漱口水吐进唾盂中,用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逗你的,莫城雪灾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上万百姓冻死,北地其他城镇也随之落雪,周边几国蠢蠢欲动,皇兄命我前往北边的营地驻守。\"

温幼宜点头,\"张将军在边关有两子,此番带回来一位,前些日子击退草原骑兵,又召回一位犒,你去接手应该能顺利些。\"

这是要彻底架空张家。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独孤翊收回给她擦嘴的帕子,靠在椅子上盯着她。

\"皇兄要对张家动手了。\"

温幼宜猛的抬头,\"可皇上也曾说过,只要张家姐姐还活着,他便不许任何人动张家一分一毫。\"

张家姐姐,也就是以前的德妃娘娘。

那跟皇上可是有着年少的情谊,更是唯一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女子。

若不是当年发生了些事情,这皇后之位怕不会是她长姐。

注视女子错愕的目光,独孤翊轻蔑一笑,\"可惜张家人不知足啊。”

“草原此番突袭,张震的功劳可是不小。”

“独孤氏的江山,能做主的只能是独孤氏。”

笃定狂妄的话在她的耳边回荡,温幼宜弯唇浅笑。

“那是自然。”

举起酒杯凑近些,与他的杯盏相碰。

“温家永远是独孤氏最忠诚的下属。”

独孤翊睨着眸子看她,手中的汝窑酒盏与之相配,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和眸子慢慢冷凝,望着她也不似之前那般柔和。

凛冽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慢慢将她包裹其中。

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侵略性极强盯着她。

“温幼宜,你是我的,明白吗?”

“你与温家分开算,你无需忠于独孤氏,你只忠于我。”

温幼宜仰头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粉唇勾起,声音清冷。

“想要我忠于你,可不简单哟。”

身子逐渐压低,两人越靠越近,谁也不曾退让分毫。

鼻尖相抵,薄唇擦着粉唇,独孤翊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什么条件?”

“只要你忠于我,我都应。”

粉唇轻啄薄唇,眼尾泛起水光,染了那抹红痣。

脸颊因为羞涩隐隐泛起一抹红晕,却毫不躲闪的迎了上去。

纤细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温幼宜坚定的望着他。

“独孤翊,我想知道十年前都何人得到了梨花酿。”

独孤翊继续磨蹭她的粉唇,闻言疑惑的皱起眉头。

“这很重要吗?”

温幼宜坚定的看着他,“那次的梨花酿我等了三年,本来是要送给一个人的。”

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贝齿惩罚性的咬上近在咫尺的粉唇,暗自用力。

声音发闷,模糊不清,却又带着几分不爽。

“何人?”

温幼宜吃痛一声推开他,捂着唇瓣羞恼的瞪着他。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