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看吗？”
这个裙子真的好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只不过自己的婚纱穿在别人身上，顾菀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安桃走到顾珩面前，拉着他的手撒娇：“师父！我喜欢这件，伴娘服就定这件吧！”
顾菀：“安小姐，这是新娘服！”
安桃懵懵的，“你比划的我看不懂。”
顾菀看向顾珩，等他把自己的话翻译给安桃听。
顾珩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很好看”三个字。
乔星如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安小姐，你身上的这件，是私人定制的婚纱，价格九十万，世界上仅此一件不能量产。”
“你什么意思啊？”
乔星如站在顾菀身边，“意思就是，这件婚纱是我专门为顾太太设计的，你不能穿。”
“可是，我穿着就正正好啊，师父，你确定不是把我的尺码给乔设计师了吗？”
顾珩淡淡开口：“喜欢？”
安桃忙不迭点头，“嗯嗯，第一眼就看上了，好喜欢！”
“喜欢就穿着吧！”
顾菀：“……”
乔星如：“……”
“真的呀，师父，我太爱你了！”
安桃开心地圈住顾珩的脖子，踮脚亲了他的脸颊。
顾珩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乔星如说：“把裙摆改短，胸口收紧，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伴娘服。”
乔星如也没好脸色，“那婚纱呢？几天的时间，我来不及设计也赶不出工期，好好的一件婚纱为什么要改成伴娘服啊？”
“安桃喜欢。”
多么痛心蚀骨的四个字！
顾菀心想，也许，这件婚纱原本就是为了安桃设计制作；也许，今天顾珩的本意就是为了安抚安桃的情绪；也许，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安桃而已！
她，终究不配穿着这么漂亮的婚纱，出现在与顾珩的婚礼中。
婚礼的主角，只可能是他和安桃！
乔星如提高音量，“顾珩！我是问你新娘的婚纱准备怎么办！”
顾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顾菀的小脸儿，“随便挑一件合身的就行了。”
“你...”
顾菀抓住了乔星如的衣角，把打好的字拿给她看：带我我看看别的款式吧。
乔星如看向这个令她心疼的女孩儿，“我这里，有一部分是礼服，有一部分是别人订做的婚纱，剩下的成品婚纱，都是微瑕品，要不然，我推荐你去另一家婚纱店，是我朋友开的，那里的会比较全。”
顾菀摇摇头，快速输入：微瑕品可以接受。
反正，没有人会在意婚礼，她也不必事事都求完美。
乔星如斜睨顾珩一眼，牵着顾菀的手腕说：“跟我来吧！”
安桃简直太喜欢这身婚纱，她爱不释手，要穿着它去跟顾珩试西装。
顾珩烦躁地解开一颗衬衫扣子，“你在这让人帮你量尺，我出去抽根烟。”
“师父...”
安桃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这身婚纱，现在是我的了，对不对？”
顾珩眸色深深，轻轻“嗯”了一声，就阔步走了出去。
安桃扯了扯唇角，她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
楼下，顾菀听从乔星如的建议，试了一件抹胸款无肩设计的婚纱。
“这个种类的婚纱，主要依靠胸部和腰部来支撑整个婚纱，你的身材比例这么好，不这样穿就暴殄天物了！”
顾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洁婀娜大方，中规中矩，大概不会抢了安桃的风头。
她笑笑，对乔星如比了一个大拇指。
乔星如叹了口气，将帘子拉开。
顾珩换好了一套纯黑色西装三件套、搭配藏蓝色领带。
他站到顾菀身边，忽然就发现，她的美是在给衣服增色，而不是衣服成就她的美丽。
“其实...”
“二哥！”顾菀对着镜子里的顾珩比划着，“你穿西装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