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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看着被绑的亓王和边上的吏部尚书以及萧伯青,皇帝脸色难看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亓王绑了的?”

再怎么说也是个二珠亲王,就这样五花大绑的带到他面前,这成何体统?

“父皇,您救救儿臣吧,他们想杀了儿臣啊。”亓王哭的委屈巴巴的,眼泪跟豆子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下。

一声声叫唤叫得皇帝的心都软了,见状十分心疼赶紧叫人过来给他松绑。

吏部尚书对皇帝此举感到十分悲哀和失望,太子重伤还在包扎处理伤口,皇帝陛下居然就这样叫人松绑了。

他看不下去直接跪了下来,耿直的开口提醒:“陛下,亓王刺杀太子是大罪,在我朝律法当中应……”

“行了。”皇帝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吏部尚书,可碍于他是三朝元老年纪也大,又不好太明显只能配合性的问了一句:“太子如何了?”

“伤势较重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还需观察。”吏部尚书低着头道。

他年近六十,身体虽然硬朗但尽职尽责的也日渐消瘦,白发长出了不少,更显他一身正气。

他官职不小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威信很大。他脾气倔强又只认死理,遇上他只怕没有那么好说话,所以目前太子和亓王谁也拉拢不了他,自然也不敢得罪他。

皇帝见他脸色严肃便朝着亓王大骂:“你这个逆子,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快说?太子是你能伤的吗?”

“父皇儿臣冤枉啊。”

亓王跪了下来,脸上再无半点阴邪神色,满是惶恐不安和孩童的稚小无助的道:“是太子殿下要杀儿臣,儿臣是为了自保才失手伤了太子哥哥的。”

他承认了是他伤了太子,但他用了自保和失手两个词,那么意义自然而然也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你说太子要杀你?为何?”

皇帝的一脸不可思议,也抱着几分质疑的态度。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一直敬重他是兄长总是想和他亲近亲近这才特意去请安,不成想皇兄因为皇后娘娘和我母妃的事儿记恨到了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脖子伸出去让皇帝看清楚他脖子上的伤口。

皇帝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伤口虽然不深也确实有伤。

他正欲说话,吏部尚书就不为所惧的又开口了。

“亓王刚刚可不是这般做派,你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你重伤太子在先,出言不逊挑衅在后。如今你又故作无辜的姿态,全凭你一张嘴颠倒黑白,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公道可言了吗?”

亓王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吏部尚书怎么对本王这么大的敌意?本王似乎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如此护着太子哥哥才是颠倒黑白吧?”

看似童言无忌,但却将吏部尚书推到了夺嫡的行为里,如此他说的话可就没有威信可言了。

吏部尚书向来光明磊落,是文官清流,居然当面就被人给栽赃陷害到头上来了,这是绝不能容忍和放纵的。

他气愤填膺马上就叫道:“亓王,我这一生直道而行不偏不倚,难道不成还会在皇上的面前污蔑你吗?此事不仅微臣一人所见,萧国公也看见了。”

一直不说话的萧国公眉头都皱了起来,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国公爷,还请您把自己所见都属实告知皇上。”

“这……”

萧国公一时之间有些为难,因为怎么做都是不对的,正当他纠结之时想起了女儿说的话。

亓王和太子都是如日中天的,这二者明争暗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可是太子究竟也还是太子,登基的机会还是比亓王大。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选择,干脆还是听女儿的实话实说算了。

“臣并未亲眼看到亓王动手,但是臣到东宫的时候确实看见了太子受伤,刀剑是亓王贴身侍卫的。而亓王也确实出言不逊、口出狂言……”

“亓王说了什么?”皇帝冷眼看着萧伯青问。

“这……”萧伯青低着头,纠结了一下跪下道:“皇上,臣惶恐不敢直言。”

“朕恕你无罪,说!”

萧伯青硬着头皮低着头:“亓王大骂太子殿下去死……”

“这也太不像话了。”

皇帝有些发了怒,到底是他亲封的太子又是唯一的嫡子。

无论他如今和皇后的感情怎么样,太子终究是太子。如此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也等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漠然,你身为皇弟怎么能如此口出狂言?长幼有序,你如此不尊重你的皇兄你把朕又置于何地?”皇帝质问,脸色阴沉。

亓王忙大叫:“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呀!”

“冤枉?你是说这两位大臣都合起伙来冤枉你吗?他们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合起来坑害你?”

皇帝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二者均没有参与夺嫡战队,和太子也不是一伙的,自然没有帮着太子说话的理由。

亓王眼珠子转了转,不死心地继续狡辩。“可是父皇,是皇兄先不仁不义的啊。”

“你倒是给朕说说他是怎么不仁不义的?”

“他、他打骂儿臣在先,还骂儿臣是庶出的王八羔子。还说儿臣的母妃是娼妇迷惑父皇。”

亓王张口就来,说的信誓旦旦的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是一个孩子胡编乱造的话。

皇帝当即更加生气,满脸的阴鸷。

“太子当真是这样说的?”

“这种事情难道儿臣还会胡说?”

“亓王所言臣等不敢苟同,太子品行端正,谦虚有礼、礼贤下士,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语总会是出自他口?即便是,那么也一定会有证人。”吏部尚书道。

“证人?”亓王冷笑了一声,有恃无恐道:“整个东宫上下都是太子的人,哪里会有什么证人?东宫的太监,宫女都和太子是一条心的,他们又怎么会为了本王来指正太子?吏部尚书这不是刻意偏袒太子吗?”

吏部尚书冷笑一声:“东宫的人既然不可以作为证人,那么亓王的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