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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你收着,今日你的零嘴虽然没了,但它好歹给你赚了一两银子,我没告你它存在的原因是我打算用它去买副银针的,可是碰上了里正他们还是先去解决我的户口问题好了,届时再看看剩下的钱够不够买银针。”秦宛白凑近苏筝的耳朵环顾四周低语。

苏筝的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秦宛白刚刚说了什么。

一两银子?就那么一点鱼片就卖那么多钱?

“可是就那么一点啊?”苏筝眨着眼睛不是很懂。心里暗想怎么有人傻成这样,花一两银子买那么一点东西。

心里越想越不安起来,担心事后有人找秦宛白算账:“宛白要不我们把钱还给别人吧,那么一点鱼片可不值一两银子,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会说我们赚黑心钱的。”

苏筝的眼神看起来无辜极了,她是真的在担心秦宛白。

“你也瞧见那个姑娘了,她是傻子么?”秦宛白伸出手指抵在苏筝唇间。

苏筝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那位姑娘挺机灵的随即摇摇头。

“那她旁边的妇人是善茬么?”

苏筝又摇摇头,那个妇人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多,不会那么无知。

“既然她们不傻也不是善茬还花大价钱将我的东西买了去说明……”

“她们是真的钱多没处花。”

……

被称作傻子的陆青刚回到客栈就打了一个喷嚏,她身后的妇人往后退了几步,就担心陆青病了将病气过渡到食物上。

“奶娘,把东西给我吧!”

妇人恭敬地将手里的食物奉了上去,然后后退几步进了旁边的房间。

陆青沉着眸子掂了掂手里的食物,敲响房间的木门。

“进!”

房间里传来清冷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陆青听见指令后小心的推开房间的门,抬头的瞬间就看见女子青衫薄衣坐在桌前斟茶,听见动静后放下手里的茶壶轻开口:“回来了?”

“嗯!你想吃的那家饼今日出摊了。”陆青淡淡道,看着女子稀薄的衣服关心道,“郡主还请加衣。”

女子手间一抖很快稳住面上隐隐有笑容,从椅子上起来来缓慢的靠近陆青,纤细的手掌率先摸上陆青的胸口,盈盈一笑道:“陆护卫为什么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以往在王府如此也就算了,现在出来了还这样。”

陆青攥住女子的手腕小心地将其放了回去,眉头微蹙:“还请郡主自重,莫要戏弄下属。”

“陆护卫干嘛这么严肃?”女子捂嘴轻笑。

陆青后退一步与身前的女子拉开距离,唇线绷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女子收回自己的手将其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很快被隐匿起来,将陆青手里的韭菜饼接了过来,拿出一个咬了一小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陆青站在原地不吱声,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装有鱼片的篮子。

女子一直注视着陆青,注意到她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停下咀嚼地动作:“那是什么?”

眼神落在小篮子上,腮帮子微微鼓起有些可爱。

陆青不敢与她对视,默默地埋下头。

只是将手里的小篮子递了出去,语调没什么变化的解释:“这是那位小娘子家的新品。”

女子眼睛一亮将小篮子拿了过来,打开盖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对着陆青难掩高兴:“很香。”

陆青面不改色的点头。

女子拿出一小片尝了起来,脆脆地是她从未吃过的,比她在京城吃到的糕点还要香,是她不曾体验过的味道。

“此物为何物?”

“回郡主,此物为烤鱼片!”

“烤鱼片?”女子念念有词。

“正是!”

“真想见识一下这位奇女子。”女子又吃了几片,还没咽下时就咳嗽起来,“咳咳咳!”

“郡主!”陆青瞧见大惊失色起来,迅速跑过去给她顺了顺背接着道,“郡主体弱不宜出门。”

女子闻言黯然神伤。

“陆护卫我困了你且出去吧。”女子兴致缺缺不想再多说什么。

“是!”陆青退出房间时还看了一眼女子。

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

……

两人重新回到里正的摊位前,发现里面的鱼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样多。

秦宛白叹了一口:“里正叔要是将你这鱼全买了多少钱啊?”

里正一下来了精神顺带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难以相信她听见的:“你全部都要?”

“嗯!”秦宛白十分肯定。

方大婶子趁着两人说话期间将苏筝拉至一边肃穆道:“你是不是又要做傻事?给这姑娘钱?”

话里话外都透着方大婶子对苏筝的关心,担心她年纪小被人忽悠了。

“不是的方婶,是宛白自己赚的钱。”苏筝迫不及待的否认。

方大婶子不信还发出轻嗤地声音:“你当婶子我好骗啊!你看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是会赚钱的主么。”

这一点苏筝倒是能给秦宛白洗白,心想她不仅会赚钱还会看病,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是外表看不见内在,有些结论不能轻易去下。

否则就是给别人乱扣帽子是不道德的。

“方婶,真的是她自己赚的,我如今卖的饼也是她教的,才会有这么好的生意。”苏筝忍不住为秦宛白美言了几句。

这边里正也和秦宛白说的差不多。

细细数了一下木桶里的鱼大大小小还有六条,里正的本意都是熟人而且筝娘家里情况不太好,就算的二十文一条。秦宛白则是不依,她认为桶里的鱼几乎偏大理应按三十文算。

最主要的是里正一家经常照顾苏筝,例如昨日特意送来的鱼,更别说以往了。

最后秦宛白给了里正两百文,说自己不好拿请他将鱼送到家里。

里正还想推辞但是拗不过秦宛白也就同意了。

四人商议,让里正和秦宛白去衙门落实户贴,留下方大婶子和苏筝在原地等待。

“秦姑娘这是做生意了?”走在路上的里正闲不住的问了几句。

“还在探究阶段,若是成了以后里正叔的鱼我可都要了。”秦宛白也不藏着掖着还开起了玩笑。

“那感情好啊!”里正也是个实诚的人,没什么心眼子!

他也是打心底的希望有个人能将苏筝拯救。

两人心里装着事,里正更是想着家里的农活,不知觉中就加快了步伐,秦宛白也不落后紧紧地跟在里正的身后。

到了衙门说明了来意,县老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稀疏,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当官的。

来之前里正就告诉秦宛白了,只要多少给点钱让县老爷有油水捞,这事绝对妥妥的。

贿赂这一套不管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吃香的,更别说秦宛白是个现代人人,肯定会更加来事。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百文,轻巧地放在县太爷手上。

一百文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这个县太爷来说就有点吝啬了,还不够他塞牙缝。

只是明目张胆的摸了一下秦宛白的小手,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吩咐手下的人去将事情办了。

“多谢县老爷。”里正弓着腰不停地道谢。

秦宛白则是一直抿着嘴唇不说话。

没一会衙差就拿着盖好官印的户贴送了上来,里正正要去接的时候被县老爷给拦了下来。

里正有些看不懂这县老爷的操作了,不过寻着他不怀好意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他是在打秦宛白的主意。

“不知大人扣住我的户贴是为何?”秦宛白挺直腰背与公堂上的人对视。

听别人说当今县老爷是举人出身,前三十年还想着国家大事,这之后嘛恐怕是与酒池肉林相伴了,看他什么眼神秦宛白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真是走到哪儿都逃不掉这昏暗的官场。

县老爷看了一下户贴上的名字,浑厚的嗓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秦姑娘不是我奉县的人啊?”

“据草民所知,我国律例可没有不许外来人落户。”秦宛白眯着眼睛搬出当今律令。

“伶牙俐齿。”县太爷冷哼一声。

心里却是不愿放任秦宛白远去,此等绝色佳人他可是从未遇见过。

“草民劝大人三思而后行。”

这话算是提醒了县太爷,忘了之前收到的风声说,京城达官贵人来奉县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小心的好。

将户贴给衙差让他带过去。

出了大门里正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汗涔涔的后背,脑门一股凉意。

秦宛白出了衙门后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搓着手指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没有忘记筝娘他爹可是要将筝娘发卖给县老爷做小妾呢!

五十岁的老头想想都没多少日子可活,还想着那档子事真是腐朽到了极致。

秦宛白将户贴揣好,路过医馆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踌躇许久还是里正看出了她的纠结。

“秦姑娘瞧什么呢?这么入神?”里正也跟着望了望。

“想起了一些往事!”

“虽不知秦姑娘在医馆前纠结什么,既然心中放不下不如去瞧瞧好了。”

“里正叔说的是,那我去看看。”

里正点点头这一次他没跟着进去,毕竟医馆这种地方还是不要瞎凑热闹的好。

秦宛白进了医馆直奔掌柜所待在的地方。

“敢问姑娘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掌柜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可有银针卖?”

“银针?”正在号脉的老师父抬起头来追问。

秦宛白这才看见角落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布针的老者,另外一个秦宛白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崴脚在秦家遇见的大夫叫什么——关叔。

“姑娘也是医者?”老者走了过来。

“是的!”

“不如你来给这位病人瞧上一瞧?”老者摸着胡须让开半步路。

关叔没料到他的师父就这样将病人交给一个女子,他有些气不过:“师父!”

秦宛白在医术上也不客气遵循老者的话来到病人的身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熬夜成性偶然风寒久不见好,多有咳嗽头疼已成顽疾。”秦宛白将自己把脉得出来的病因说了出来,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摁着下巴将嘴巴打开,“舌苔发白寒湿郁结脾气虚弱。”

“依姑娘所言应如何医治?”

“理应先缓解疼痛针灸风池、百会、率谷、太阳、会谷等穴位来缓解,在用辅药中和!”秦宛白昂着头侃侃而谈。

医术于秦宛白而言就是如吃饭饮水一般,根本就难不倒她!更别说现在的医术十分落后,就一个风寒头疾就能难住许多人。

老者持怀疑态度,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出病因了?不过说的症状和病人描述的一样。

让人帮忙取来银针递给秦宛白。

在这里其实针灸并不是每一位医者都会,反而是医术高超很有天赋的人才会的。秦宛白猜想眼前这个老者并不会针灸之术。

“?”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

老者捏着银针又看向病人。

病人一手撑着额头眉心拧成一团,秦宛白知道她这是头疼病又犯了,如果单是吃药的话只是治标不治本。

“大夫你还是给我拿点药吧!”病人看着老者手上的银针怵的慌,而且也不是很相信秦宛白的医术。

“嘶!”话音刚落病人又疼的倒吸一口气双目紧闭面部扭曲。

一看就是被折磨狠了。

秦宛白也不主动就站在一侧与之僵持。

“容老夫多说一句,头疼这顽疾可不是小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受此折磨暴病而亡,还请夫人莫要讳疾忌医。”

女人也不顾不上头疼歪着脖子盯着老大夫,还在想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夫人不妨试一试,我略施一针方可缓解。”秦宛白见状明白是老者在为她说话。

“当真?”

“千真万确。”

“劳烦姑娘了!”

秦宛白让人拿了一小蛊的酒,涂抹在银针上又让人帮忙点了燃灯,银针过了一遍火焰达到消毒的效果。

见时间差不多后,秦宛白才捏着银针扎在风池穴上。

老者和被称作关叔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银针!准备见证这一时刻。

起先女病人并没有感到任何效果,正要起身责问时,头部的疼痛劲在缓缓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