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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眼黑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清醒了,全身也像泄了力般,抱着垂在身侧疼到无法动弹的右手颓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程五没什么大碍,就是肚子上被踹得青发一片。

怪老三给他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让他自己回去抹。

程五不想因为自己让苏恪言和叶鸢闹矛盾,所以临走时又替苏恪言说了不少好话,但叶鸢一句没听进去,反而心烦地把他赶走了。

等程五离开,叶鸢思索再三,对怪老三说:“你马上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就离开这里吧,离开后也别再回南秦了,去北冀吧,过段时间我再联系你。”

怪老三怪眉心立马拧在了一起,“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鸢瞪了怪老三一眼,“不该问的别问,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从怪老三那里出来后,叶鸢想了想还是回了主院。

主院屋外一个人都没有,叶鸢远远就看到了倒在屋门口的凳子。

她皱眉,加快脚步回到屋里,却发现屋里并没有苏恪言的身影。

暂时不会见他,叶鸢松了一口气。

她将凳子扶起来后,院中传来小怜的声音,“少夫人,您回来了。”

叶鸢转身对小怜淡淡地笑了笑,“嗯,刚刚苏槐没有为难你吧?”

小怜站在门口摇头,“没有。”

叶鸢点头,“那就好。”

她有些累了,转身朝床走去,“我这里没事,你下去吧。”

小怜连忙说:“少夫人,您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我去给您把饭菜端过来吃点。”

叶鸢没胃口,“不用了,我不想吃,你们去吃吧。”

小怜点头,“好,那您先休息一下,等您睡起来我再让王妈给您热饭。”

叶鸢疲惫地摆摆手,“去吧。”

小怜转身离开,迈出门槛时,犹豫再三还是扭头又对叶鸢说:

“少夫人,少帅回来时一直抱着右胳膊,好像是受伤了,刚刚离开时,我看到他脸色也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叶鸢微怔。

她刚刚只顾着带程五离开,并没有太过注意他的样子。

愣了一下后,叶鸢便下意识起身往外走。

但突然想到要去帅府,她走了两步后又停下了脚步。

一路上,当初叶家灭门,父母惨死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出现。

而今终于知道了仇人是谁,叶鸢恨不得将苏家人千刀万剐。

她怕他去了帅府,看到苏家那些人会忍不住出手。

“算了,你先去让人打听一下他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以前,少夫人紧张少帅紧张地要命,少帅有一点不舒服都不敢懈怠。

可现在,她听到少帅胳膊受了伤竟然反应这样冷淡,小怜都觉察出了不对的味道。

但她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点头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小怜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叶鸢。

苏恪言确实受伤了,据说是上午去训马时不慎掉马把胳膊摔断了。

叶鸢听到消息后呼吸重了一下,心里是说不上的滋味。

说不担心是假的,不心疼也是假的。

但她还是没有去找他。

想着干脆等晚上他回来再给他看吧。

但这一等就到了晚上10点。

晚上到饭点,苏恪言都没有回来,等了一会儿后叶鸢让人去打听了他的行踪,知道苏恪言六点就离开了后,晚饭叶鸢也没有心思再吃了。

不过,听人说他是去找顾严风去了,叶鸢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但她也没有回房,就一直坐在前厅等着。

可是一直到10点,都没有看到苏恪言的身影。

苏恪言平时很少这么晚了不回家,就算有事也会让人回来和叶鸢说一声。

而今天,不但没有让人过来,还到现在都不回家,叶鸢慢慢也开始担心了。

她知道他今天在她这里受了气肯定心情不好,胳膊还伤着,这晚了不回家,怕他真出什么事。

10点过一刻的时候,叶鸢坐不住了,叫了程五就准备出去找人。

两人直接先去了顾严风家里,但在家里并没有找到人。

他们也没有耽误,马上就出来准备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结果,刚走没几步就看到顾严风拖着几乎不醒人世的苏恪言艰难朝他们这边走来。

叶鸢眉心一跳,连忙跑过去着急问道:“顾大哥,你们这是去喝酒了?苏槐是喝多了吗?”

一靠近,她就闻到了两人身上的浓浓酒气。

顾严风脸上也泛着红,一看也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不太稳。

程五过来就将苏恪言从顾严风身上扶到了自己肩上。

顾严风喘了口气才说:“弟妹啊,苏老弟他晚上和我喝酒去了,他,嗝,确实喝了不少,我让他回家,嗝,他不肯,非要来我家继续喝。

我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今天一看就心情不好,刚刚喝酒的时候还哭了,说,嗝,说你不爱他了。

弟妹,你,你听哥哥的话,有什么话好好和他说,看得出,他挺在意你的,两口子,吵个架难免,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严风也喝多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叶鸢前面还耐心听了一会儿,后面听他一直重复也没了耐心心,连哄带骗把你送回家后,就带着苏恪言回家了。

苏恪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路上都没有醒来,到家后被程五扔到床上后才哼哼唧唧地有了点反应。

把人放床上后,程五就赶紧去厨房让王妈煮醒酒茶,打洗脸的热水去了。

叶鸢给苏恪言把鞋脱掉,顺便把裤子和衣服也直接给他脱了。

把人放好后,刚给他盖上被子就听男人嘴里呢喃着喊起了她的名字。

“鸳鸳,鸳鸳,你,变心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鸳,鸳鸳,我疼,好疼……”

叶鸢心口猛然揪紧,坐下拉起他的手紧张询问:“我在,我在这里,你哪里疼,告诉我,我帮你看看。”

苏恪言醉得不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叶鸢的话,总之皱着眉嘴里一直嘟囔:“疼,难受,鸳,鸳鸳,你别不理我,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