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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与婉贵人匆匆赶到时,火龙队已经控制截断碎玉轩的周边,利用水车和沙土使火势不至蔓延。

“我姐姐呢?”

甄玉娆疯了一般狂喊道。

“来人,快去救莞嫔娘娘啊。”

火龙队在断壁残垣中终是救出了甄嬛。

她和流朱用浸湿了水的棉被紧紧裹了,侥幸逃得了性命。

其他宫人却被浓烟生生地呛死了。

“皇上,皇上,姐姐宫中怎么会突然失火的?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要害死姐姐?”

甄玉娆见到长姐披着棉被虚弱委顿在地上,痛哭不止。

“皇上,又救出来一个。”

火龙队抬了一个人走出来,竟然是小允子。

他烧伤严重,可见是活不成了,却在抬动中清醒过来,他不停地喊着莞嫔娘娘。

甄嬛挣扎着爬过来,见他惨状,惊得面孔惨白,说不出话来。

“莞嫔娘娘,奴才见到纵火之人了。”

“小允子,到底是谁要害长姐?快说,你快说呀!”

小允子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但他拼死抬头四处张望着。

在目光对上刚刚赶到的安陵容身上时,抬起了手指。

“是,是……”

话没说完,便咽了气。

“皇后娘娘,你如此恶毒,竟然敢纵火害我长姐。”

甄玉娆忽地想向安陵容扑过去,皇上却一把扯住了她。

“婉贵人怎地如此不懂规矩,把她带回翊坤宫。”

苏培盛见皇上恼怒,立时给崔槿汐使了眼色,连哄带劝地把甄玉娆带走了。

“传太医给莞嫔诊治吧。”

皇上正欲离开,忽听有人惊呼了一声。

“这不是景仁宫的小德子吗?他怎么死在这了。”

“来人,快搜他身上。”

甄嬛已被抬上坐辇,她忽然喊道。

“小德子衣服虽已烧焦,但他身上却有打火石。”

此时,甄嬛从安陵容身边经过,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她。

那目光凶狠恶毒,似要咬下她的皮肉来。

…………

“皇上,臣妾百口莫辩,实在不知景仁宫的小德子为何会出现在碎玉轩。”

回到景仁宫,皇上坐在罗汉榻上半晌不语。

安陵容心知温太医一死,甄嬛必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她已叮嘱端贵妃和熙嫔通知族人,在前朝搜集甄远道任户部尚书监都察院左都御史以来,监管军粮贪污一案。

但没料到,甄嬛竟在产子当夜便即设下圈套谋害自己。

真是个狠人呐!

这么一折腾,甄嬛的身子算是废了。

但效果奇佳,皇上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把火是她自己操纵的。

此时温实初已死,死无对证,更无法揭穿他二人通奸一事。

“容儿是何禀性,朕如何不知,朕从未有半点疑心在你身上。”

皇上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抚额叹道。

“但小德子确实是你宫中之人,朕不得不让慎刑司查问你的宫人。”

“皇上。”

安陵容起身跪下。

“臣妾从未做过此事,就是连臣妾的掌事太监小碌子也可保下,没有真凭实据,臣妾不同意宫人入慎刑司受刑。”

安陵容的语气决绝,丝毫不肯让步。

良久,皇上起身。

“朕去看看莞嫔和婉贵人,那女婴尚不足月,生产时又是难产,章太医说不易成活。”

皇上走至门边,忽然停下脚步。

“容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朕一意孤行让甄玉娆入宫,怎么这日子就不太平了呢。”

安陵容只是不语。

“朕好怀念从前在吟雪斋赏红梅堆雪人吃烤肉的日子,那时六宫平和,没有事非。”

皇上的语气有些凄凉,他向外走时听到安陵容道。

“皇上,纯元皇后已经离世许多年了,无论是谁,像她但都不是她,您还要在甄氏三姐妹身上寻找纯元皇后的影子吗?若纯元皇后在天有灵,都会因为您的依恋,魂魄不安的。”

皇上站了很久,安陵容忽然发现他的背影不那么挺拔,像是被往事压弯了一般。

次日,禁军侍卫来人带走了景仁宫自小碌子以下主事太监,关入慎刑司。

同日,甄嬛产下的幼女发了第一次哮症。

章太医来求安陵容前往共同救治,彼时,安陵容正从慎刑司归来。

她见到了被动刑后遍体鳞伤的小碌子,心中愤恨已极。

“小碌子,忍过这两日,本宫自会还你清白。”

“娘娘无需担心,奴才皮糙肉厚,这点打算不得什么。”

小碌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大声喊道。

“景仁宫的兄弟们听着,有人冤枉了咱们娘娘,咱们虽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但可不能怕死当了怂货。”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们誓死不会屈打成招,丢了咱景仁宫的脸面。”

小太监群情激昂,没有一个软蛋。

“章太医,莞嫔自孕中母体不安,神思焦虑,这哮症由腹中带出,本宫无法。”

实际上,如若自空间取出“糖皮质激素”,倒可暂时缓解。

但缓得几日又有何用,现代医学都无法根除哮喘,安陵容自也不愿为甄嬛出力。

三日后,甄嬛幼女再次发病,熬了两个时辰就没了。

夜来,甄嬛的哭声传遍了六宫。

各宫嫔妃皆紧闭宫门,那凄厉的惨嚎声仍不绝于耳。

慎刑司用刑后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无奈放了景仁宫众人。

安陵容整日在太医院忙着救治,数日未见到皇上。

皇上的心结,解开与否,她已不再关心。

忙完了宫人的医治,果亲王府的侧福晋生产,安陵容又匆匆出宫。

所幸格桑梅朵身子得她悉心照顾,藏族女子身体强壮,生产甚为顺利,得了一个男婴。

“这孩子生得倒俊,容貌似汉人一般。”

格桑梅朵虽虚弱,还是比划着与安陵容讲道。

“他的父亲是个汉人货商,骗了我,就跑了。”

安陵容倒松了口气,如若皇上见到,必会相信这是果亲王的孩子了。

“别担心,等你身子恢复了,本宫派人送你和孩子去雁鸣关。”

深夜,安陵容才疲惫地回了景仁宫。

皇上竟然在等她。

“老十七得了儿子,这倒是个喜讯。”

皇上见她乏了,伸手拿起小几上的“藕粉桂花糕”。

“夜深了,吃几块点心就歇息吧。”

“惠妃宫里送来的?”

“正是,容儿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