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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疼……”

混沌之间,温玉寒蜷缩着身子,他像无根之木在昏暗的空间中飘荡。

不知道飘了多久,他觉得周身燃起一股火焰,驱散了体内的严寒,他的意识一点点回笼,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温玉寒目光呆滞住,面前这人的脸竟然和他一模一样,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面前的男子金发金眼,神情之间满是倨傲之色,偏嘴角上扬露出稍显恶劣的笑。

“……你是谁?”

金发男子没有说话,朝他伸手来,温玉寒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掌心灵力汇聚,墨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这个距离,他能保证一击必杀!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男子的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不,准确说是融进了他的身体中。

!!

温玉寒瞳孔骤缩,识海中掀起一场风浪,头疼欲裂,记忆链条破碎后又重组。

失去意识之际,温玉寒脑海中出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楼月……”

“咳咳!”

温玉寒一醒来就呛了一大口水,肺部疼得厉害,他双臂上举用力翻出水面,猛吸一口空气,片刻才缓过来。

“我这是……突破了?”温玉寒盯着自己的手掌,闭眼内视一圈后,发现自己的修为又上升了两阶,不止如此,他的体质也变强了几倍,单论肉身强度他绝对可以媲美玄海境初阶的修士。

惊喜的同时,温玉寒开始回想之前的发生的事,他隐约记得师尊好像来过,好像还受了伤。

一想到颜清可能受伤了,温玉寒从泉水中出来,大手捞起岸边叠放整齐的墨色衣衫,大步离去,背影多少有些慌乱,因此也不曾想过为什么他随手丢掷的衣服会整齐的放在岸边。

温玉寒一路出了洞穴,却在后山入口处遇见了纪颜,她穿着正红色上衣和短裙,露出一截细腰,双马尾微卷,是俏皮古怪的丫头形象,不会有人猜到她其实是个两百多岁的阿姨。

见温玉寒步履匆匆而来,纪颜冲上去拦住他,率先开口:“你可算醒了,这都第四天了!诶,你没事了吧?”

温玉寒只是听到前半句话就有些怔愣,他眉峰拢紧,墨玉般的眼睛沉静,周身透露出温玉一般沉静内敛的气息。

他沉声问道:“已经过去四天了?”

纪颜叉腰点头,胸膛挺立几分,腰链发出叮铃声响,“啊,距离你发疯已经过去四天了。”

想起那日温玉寒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心悸打冷颤,太吓人了。

“温玉寒,我可是任劳任怨在这里守了你整整四天呢!你必须给我报酬!”说罢,素手往温玉寒面前一摊。

同时,纪颜悄悄打量着面前挺拔如劲松的少年,面如玉冠,眉眼秾丽,仙人之姿,身上的气势比之前更强了些。

看来这几日他收获不小,也算是因祸得福?

温玉寒神情冷峻,不可察的避开纪颜伸来的手,道:“你为什么守在这儿?我师尊呢?”

纪颜灿灿收回手,撇嘴故作不满的咕囔着:“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忘川尊者嘱托我好好看着你。”

温玉寒心中了然,原来是师尊吩咐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急忙问:“那我师尊呢?那日你见她可有受伤?”

纪颜歪头思索:“应该……没有吧?忘川尊者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挺正常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是……面色看起来苍白了些。”

谁料她话音刚落,温玉寒就召出玉华,御剑飞走了。

“喂!你又把我扔这儿了?温玉寒!你好歹等等我啊!”纪颜在身后气得跳脚,俏脸涨红,奈何温玉寒头都不曾回。

飞剑上,温玉寒心急如焚,各种猜想在脑海中来回蹦跶,奈何那日的记忆模糊不清,恍惚得就像一场梦。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梦,师尊真的去过灵泉。

纪颜说见到师尊时面色苍白,师尊肯定是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不然以师尊的修为,绝对不可能让伤势留那么久。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识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顽劣的男音:【喂,想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温玉寒御剑的动作停住,玉华停在空中,风吹动他的衣袍,拍起散落的三千青丝,他蹙眉试探道:

“楼月?”

【是我。】

“你在我的身体里?你到底是谁?”

他还以为那就是一个梦。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至于第一个问题嘛,我只能说暂时看来是这样。】

温玉寒眯起眼睛,确认他暂时没有危险后,继续御剑下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半晌,识海中楼月的声音消失了,无论温玉寒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若非温玉寒意识清醒,都会觉得刚才是他的幻觉。

因为担心颜清,温玉寒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雪仁居,中途觉得这样空手过去不好,又折回了清幽居,大高个的少年钻进简易的厨房里,不多时出来,手中多了一个食盒。

那日师姐送来的东西被他给毁了,师尊没有吃到,这碗梨花羹就当是给师尊赔罪的吧。

这样想着,温玉寒再次召出玉华,流光一般消失在清幽居。

……

雪仁居。

温玉寒提着食盒站在雪仁居木屋门前却迟迟没有进去。

宽松的衣袖摆动,温玉寒弯曲指节在门上敲了敲,轻轻唤了声:“师尊,你在吗?”声音顿了顿,他又说:“弟子准备了些吃食……师尊,弟子进来了。”

屋内没有丝毫反应,温玉寒提着食盒的指尖用力,拇指戳在中指指骨上,停留了几秒后,他推开了门。

屋中陈设冷清,除了基本的家具外,再无其他装饰。

温玉寒从外往里走去,绕过山水屏风,一股清冽好闻的香气萦绕鼻尖。

是师尊的味道……

桔梗花香清浅淡雅,一如桔梗花洁净高傲,不与繁花为伍,不被世人欣赏,也不屑被世人评说。

窗边的美人榻上铺着白狐裘毯,榻上的人一头雪白长发散开,白衣垂落,浅白的光从窗外透进照射在颜清脸上,渡上了圣洁的光晕,如下凡的仙子,只可远观不可近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