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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遥没想到他这么上道,满意的点点头:“小子,有前途,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说着又让小二上了一份肉汤,庄幕又吃了卤肉,一份饼子,这才满足的打着饱嗝,挺起肚子跟裴烁他们走。

徐遥原本想给他定个客栈,可庄幕心里着急,害怕徐瑶又改主意,非要跟徐遥一起,住进曲老头家。

曲老头那院子,算不得宽敞,忽然挤这么多人进来,有点不高兴。“怎么又带人来,你那一万两银子可不包括这些。”

徐遥:“给你钱,多个人住两晚算什么?”

说说又丢给他十两,算庄幕的伙食费。

曲老头见钱眼开,笑呵呵点头,却也只收拾一间放药的屋子出来。

夜里,徐遥趁着曲老头给裴烁看病。这才叫来庄幕,“你今日说起皇商白家,可对白家的事知道一二?”

徐遥也是后来才知道,白令之跟镇国公府关系匪浅。

从前以为他们只是认识,后来才知白令之的母亲是,裴夫人的表妹。

两家既然关系很好,白家也靠着裴家,在京城中安稳做生意。

如今裴家出事,白家又如何了?

庄幕闻言,却只能笑一声。“你有所不知,那白令之,如今已经是白家家主。裴家虽出事,可白家不仅没有动荡,反而更得太子信赖。有些特殊的采购生意,全都交给了白家,如今白家是皇商里头一份,谁都得看白家的眼色。”

徐遥听到他这么说,又想起那枚琉璃钥匙。

如果当初还怀疑白令之偷钥匙的目的,如今看怕是为了三皇子。

从那个时候,三皇子就在算计二皇子了?

这三皇子心机可真够深沉的。

徐遥想了想,又意识到,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更早的时候,三皇子就在算计裴家。

她不免有些奇怪,三皇子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迎娶裴依,与裴家结亲,而是一开始就奔着裴家的兵权去的,他从来就想没想过要让裴家活。

难道跟裴家有仇?

徐遥忍不住问:“除了问这个,你还知道什么内幕?”

庄幕见她有兴趣,自然毫无保留。

“我也是听说的,白家之前内斗不断,这家主之位也使不少人争夺,后来这个白令之不知道投了哪路权贵,得了靠山,这才是掌控白家。我们私下揣测,他应该投靠了三皇子。不仅如此,京城里有个姓马的,也是三皇子手下的,帮三皇子打探消息,干一些见不得人光的事。

可笑那姓马的,还跟二皇子母族沾亲带故,别人都以为他是给二皇子办差,未曾想,他最后竟是三皇子的人。我听说那姓马的在太子掌权之后,也在京城里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徐遥嗤笑一声,如此说来,当初白令之说什么偷窃不到钥匙,都是糊弄她的。

指不定是马三爷故意与她串通,去醉仙阁偷窃钥匙。

可她又模糊,那钥匙二皇子当日似乎真不知是何物。

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她摇摇头,懒得多管,横竖如今与她无关。

“如今这二人,可谓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一个专门负责给太子打探各路消息,一个则是太子的钱袋子。”

庄幕话多,继续唠嗑:“据说三皇子能这么快掌握朝堂,就是因为有马三爷,替他收集了不少官员的隐私,还有就是靠着白令之手里的钱财,养了一些士兵。这些人如今都在殿前司当差,可以说,二皇子输的不冤。”

徐遥忍不住想到裴家的事,白令之在裴家倒霉的这件事上,是不是也掺了一脚。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裴烁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门边。

徐遥紧张了一下,随后不自在的笑了下:”这么快就完事?那老头子不是忽悠我吧。“

裴烁摇摇头:“曲大夫说,今日验了我的伤情,他需要准备一些药,明天才能开始治疗。”

徐遥让庄幕回去休息,让裴烁进来。

二人共处一室,徐遥在地上打地铺。

西北这地方干旱的很,不怕潮湿,如今天气又炎热,在地上躺躺并无所谓。

她一面在屋里点艾草,熏一熏屋里的蚊虫,一面询问他,“白家的事你都知道了?”

裴烁闷哼一声,“刚刚知道。”

徐遥惊讶回过头看他,手里的火折子差点忘了收。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我既然答应教你功夫帮你报仇,你的想法就无需瞒着我。”

裴烁想了想,道:“师父,我其实到现在都不太确定,他们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与阿娘都将他视作亲人,能帮他的地方从来都没有推却过,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视他为表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他自嘲的摇摇头:“我真的不会看人,对吧?”

徐遥见他悲伤难过,盘腿坐在地上。

“你是在怪白令之,还是柳陌颜?“

裴烁看着她,道:“怪我自己吧,这般识人不清。”

徐遥感觉到他的悲伤与自责,嗤笑一声:“人如果那么容易看清楚,那这世上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与困境。一个人遇到危险,选择自保放弃别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就像在末世,哪怕是至亲挚爱的父母亲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保护自己,就是人的本能。

裴烁有些不懂:“可是我阿爹从小就教育我,身为男子,若是遇到危险,要保护弱者。后来我长大,也是习惯保护阿姐,保护颜颜。为什么他们没有?为什么他们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是背叛我?”

徐遥叹一口气,看着这个有些茫然的少年。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天生的勇者。有勇气舍己为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知的傻子,还有一种明知是威胁,也依旧决定舍己为人,真正的勇者。这两者在这世间,都是极少数的。你父亲是真正的勇者,他为了大周的百姓,守家卫国,一次次征战御敌,舍生忘死。

可是裴烁你必须明白,你父亲不是生来就这样勇敢。你也是从小被教导长,才渐渐变得勇敢。

但白令之也好,柳陌颜也罢,他们从小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所以他们遵循自己的本能,遇到危险先自保。这是弱者的本能,你可以恨他们,但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