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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陈氏的话,苏如意心如死灰,神情落寞,跌跌撞撞朝着自己屋而去。

“你怎么了?”苏陈氏叫住她。

“没什么,只是夜深了,今日觉得有些疲累,女儿先去休息了。”苏如意凄惨一笑,颤着声音说。

“嗯,是该好好休息,毕竟你肚子里还有我的亲外孙呢。”苏陈氏点了点头。

苏如意只觉得这句话格外讽刺。

“你嫌弃我是女儿身,不是你想要的儿子,连我都不曾真正管过,怎么还会这么好心管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放心,我会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不需要你为我们母子费心。”苏如意自嘲般笑着说,落下一滴泪来。

“你这孩子,应该没喝酒吧,怎么反倒先醉了?”苏陈氏笑道,“你肚子里的,可是我们两家的宝贝呢,可要小心地养着。”

苏如意怔在了原地。

“娘……你说什么?”苏如意问。

“哎呀,你放心,你公公他听说你有孕,高兴的不行,哪里还会同意青山休妻?甚至还说会严惩他,确保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苏陈氏得意的说,“等你以后坐稳了举人夫人的位置,吃香的喝辣的,可别忘了娘今天的功劳呢。”

苏如意万分感动,又扑簌簌落下泪来。

“傻孩子,哭什么,快回去睡吧。”苏陈氏安慰道。

“那青山夫君会来接我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苏如意问。

“恐怕要等等看了,你公公的意思,是让你在家里安心养胎,等到女婿的事情办好,自然会来接你回去,”苏陈氏说完,推了推苏如意,让她回去休息。

“好吧,娘,那您也早点休息。”说完,苏如意回了自己的屋子。

……

夜深了,邓青山仍旧坐在桌前,对着一摞草纸苦思冥想。

这段时间,诗文会的点子倒是吸引了许多文人雅士的参与,但是他们为了彩头,想出来的诗文也越来越精巧,自己这点墨水,已经明显不足以支撑如此强度的诗文会了。

可偏偏唐员外不满足于一天近百两的收入,近几日竟连拿来做彩头的十两也削掉了,还安排了自己内部的人,暗箱操作,每每将邓青山推上文魁的位置,丝毫不管他是否已经才华枯竭。

这才不算最惨的,昨日他偏又听说,众人打算联手揭穿他们聚贤雅叙文会作假的事。

原本只要和唐员外说一声,额外增加内部人手便是了。

可这段时间下来,唐员外已经开始怀疑起邓青山是否真的如他的名声那样有文采。

眼看着秋闱案稍有眉目,若是在此时被他发现了冒名顶替的事,那自己的仕途和现下的种种优待,一定会如镜花水月一般,尽数消散。

正在这个关头,有人叩响了他的门。

“清幽!怎么是你!”邓青山诧异极了,忙将来者请进了屋子。

“听说青山兄在此落脚,我便冒昧前来拜访,白日里要教导东家的孩子实在抽不开身,但又挂心秋闱案子的事,只能夤夜前来了。”褚清幽眯着眼睛笑道。

看着他单纯无害的笑容,邓青山有了一个好想法。

“清幽,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为求保险,邓青山问道。

“现在城中谁人不知青山兄的大名?自初见青山兄,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不成想文采竟能名动京城,让丞相大人拜服,能有兄台如此,想来大家的冤屈此次一定能昭雪了!若是兄台以后飞黄腾达了,还请多多提携小弟啊!”

说着,他深深朝着邓青山一拜,目光中满是钦佩与仰慕。

“你这话真是太见外了,来来来,快坐。”邓青山格外受用,将他请到书桌前坐下,装作不经意让他看到了桌上的诗题。

“咦,青山兄,这是什么?”褚清幽指着桌上写着诗题的纸问道。

“哦,这是我自己写来练习的,给自己出一些诗题,保持作诗的感觉,这是我锻炼自己文采的办法。”邓青山微笑着说。

“那我能试试吗——虽然清幽自知写出来的东西,与文采二字完全沾不上边,但还是想斗胆献丑……”褚清幽挠着头,看起来十分难为情。

“哎,清幽,你不要这样轻易看轻自己,来,纸笔给你,你试试看吧。”邓青山虚情假意地说着,将笔塞到了清幽手里。

褚清幽坐在桌前,看着纸上的诗题,故意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动手写了一首七言绝句来。

“嗯,清幽才学有限,还请青山兄不要笑我。”褚清幽说着,红了脸。

邓青山已经完全愣住了——

褚清幽做的绝句,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意境高雅脱俗,用词讲究老练,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仅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写出来的。

“青山兄?”褚清幽见邓青山发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喊他,随后涨红了脸,“我刚才就说了,写的不好,青山兄不要笑话了,青山兄食言了!”

邓青山这才从褚清幽的诗里回过神来。

“哪里哪里,你作的这诗,虽然还稍显稚嫩,但已经相当好了,不错不错,未来可期!”见褚清幽没有怀疑,邓青山装模作样地点评了几句,随即找了个由头将他打发走了。

从后门回到苏家,萧宁正在院里等褚清幽。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萧宁严肃地问。

“没去哪儿,去见了个老朋友而已,今夜月光似水,兴致甚好,所以特地找他一叙。”褚清幽笑眯眯地说,“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想找你谈谈,结果你不在屋里。”萧宁说,“我问你,你那天为什么要谎报我的名字?你自己没名字吗?还是说你有多不待见你的名字?”

“非也,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打算,萧宁你还小,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考量,并且我褚清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做损害老爷与夫人的事,你放心就是了。”褚清幽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