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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我们在讨论孩子?”傅明青嗤笑一声,“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讨论了?”

妇人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瞪着他。

只要没有证据,就没人能说傅明青说了这俩字。

“来吃饭。”妇人不可能拿出录音,继续这种无谓的对话没有意义。

第三天了,桌上的饭菜连伪装都不做了。

碗里的白米饭显露出原本的样子,米粒是爬动的蛆虫,在碗里交缠,摩擦身体。

青菜是湖里的水草,未经处理摆在盘子里,发出水腥味。

最后是桌子中央的大盆肉骨头,剁成块的骨头肉煮熟以后散发出阵阵肉香,色泽粉红鲜亮。

最引人注目的是,被骨头肉包围的中央,是一颗他们都很熟悉的人头。

脸上的肉煮得发烂,头发被全部剃光,头皮被热气蒸腾得发皱,从头骨上脱落,掉进锅里。

又被妇女专门挑出来,夹走吃掉。

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画面,庄智作为一个五感健全的人,很难不对这画面感到恶心。

“你们快吃啊!”妇人吃得满脸通红,嘴唇油润,她眼睛眯起,从缝中流露出恶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没动筷的两人。

“你吃吧。”傅明青看看就够了,他将桌子中央的大铁盆朝妇人的方向推过去。

近距离看到煮熟的人头,庄智跟西月煮到泛白凝实的眼珠对视,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空气中飘浮着浓度极高的肉香。

不行,再待下去,他要先吐了,庄智预感不妙,赶紧捂嘴,脸色非常难看。

“你昨天晚上在找什么?”傅明青深吸一口气,背靠着椅背,剑眉利落上挑,军靴轻踢桌子脚。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妇人吃饱喝足,放下空碗,细致地擦嘴,她对傅明青横眉冷对,“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你跟你的朋友都不听话,他没有下来吃饭,我很生气。”

这下不用认真分析了,今晚起效的第三条规则就是不能惹妈妈生气,不然就会被妈妈杀死。

不知道这个世界来过多少人,他们有没有分析出这一点。

在平行世界生存的鬼妇人,居然会清楚的知道在第三天误入的人不能惹她生气。

规则中的主观条件,如果被平行世界里的人得知,她们完全可以由被动转主动。

比如现在,只要鬼妇人生气,那她就可以对他们这群人无差别攻击了。

这可不妙,傅明青眼见这老巫婆的脸越变越丑,变成了重度腐烂的尸体的模样,他吹了声口哨。

庄智意会到命令,身体后仰,撑着椅背,脚尖借了地板的力,一个后空翻瞬间到了两米远的距离外。

与此同时,傅明青脚尖勾住桌子脚,膝盖往上顶,整桌的“饭菜”尽数翻到。

那锅还滚烫的汤结结实实泼在妇人身上,她捂着骨头都裸露在外嘴唇尖叫。

这家伙,还有痛觉?那就是好事!

“把他引打到湖边去!”傅明青倒退着朝门外走。

如果推测没有出错,湖里面就是她的亲儿子,把她引诱到湖里去,让她的亲儿子自己动手。

没办法,楼上还有个正在睡觉的齐闻秋,把鬼妇人引上去,万一她发了疯,先去杀了齐闻秋,那就完蛋了。

“老大!她不听指挥!”庄智守在楼梯口,妇人看都没看傅明青一眼,径直朝着他冲过来!

那小破刀还是派上了用场,庄智来不及裹手,赤手攥着刀捅进妇人的喉咙,后者叫得更惨。

张牙舞爪地挥动只剩白骨的手,好几次差点戳瞎庄智的眼睛。

满手的黏腻令他抓狂,一身的鸡皮疙瘩根本消不下去,反正都脏了,再脏点也无所谓了!

这么想着,庄智也发了狠,小刀留在妇人的脖子里。

他空着手掰开妇人的脑袋,抬高腿一脚蹬在妇人的肚子上,将妇人踹出去三四米远。

水泥台阶上粘满了妇人身上滴落的液体,滑溜溜的,庄智寻摸着后退,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下,硌得他尾椎骨生疼。

“该死的!”庄智刚掰掉妇人半边脑袋。

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丑陋,流出的脑浆黑白交杂,染脏了她原本还算体面的衣裳。

手边没有可用的武器真的很要命,早知道就不嫌弃棒球棍了。

“庄智!趴下!”傅明青的声音如天籁之音。

“没问题!”趴下不行,但可以仰躺!庄智动作娴熟地躺下,双手捂脸。

下一秒,微凉腥臭的血液洒满了他的手背,妇人的尖叫声停止了。

耳朵和身体同时得到了解放,庄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耳朵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爬了过去。

“别躺了!起来追。”傅明青暗骂一句,他的身上也遭了秧,没看见几块干净地方。

胸口重重起伏,形状优美的上臂肌肉撑满黑色紧身衣,此刻正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轻微起伏。

他的脚边躺着颗人头,没有气管了叫不出声,眼睛还能咕噜噜转,被火大的傅明青揪住头发提起,大步朝楼上走去。

刚才从庄智边上爬过去的,是妇人没了头的尸体。

啧!庄智用力搓搓手臂,连忙爬起来追着老大上楼。

那颗人头被傅明青用力从窗户丢出去,砸进楼下的深水湖里。

里面很快响起类似大鱼扑腾的动静,哗啦啦地围着人头撕咬,一会儿就分食殆尽。

高烧在搜索词条显示出的所有不适,在齐闻秋的身上都一一体现。

他裹在充满潮味的被子中,浑身热得出汗,喉咙像是呼吸不了,鼻子堵塞严重。

睡觉也不安稳,梦里全是吵闹的追逐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地板门框在眼中变得扭曲,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有人推开门,“吱呀”一声,齐闻秋眯着眼看过去。

一道有些矮的身影,四肢都很细,肚子却很大,再往上,脖子上没有头!

他惊醒,两个呼吸的时间,那玩意儿已经到了床前,伸出爪子来抓齐闻秋。

他挪动酸痛的身体,掀开被子精准蒙住那东西,将它推倒在地。

布帛的撕裂声清脆,它被困在里面暂时出不来。

眼熟的围裙让齐闻秋怔住,是楼下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