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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萱尚不能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卫司爵却觉得还不够一般。

“对啊。我开玩笑的。”

为什么还不走呢?快走啊。

卫司爵看着程瑾萱苍白的脸色,内心已经完全忍不住了。

内心不断的争斗。太阳xue那里,突突的跳。心脏更是一抽一抽的。他几乎怀疑自己要生病了。

他想要快刀斩乱麻,让程瑾萱快点走人。她再不走,他真的会忍不住。手机的震动又一次传来。他不必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没有选择的他脚步向前,声音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我说只你一个,你就信么?”

“你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技女?”

技,技女?程瑾萱倏地抬头看他。几乎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六年前,你就把自己卖给我了。不是技女。又是什么?”

走啊。程瑾萱。卫司爵脚步又向前一步,看着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茫然的程瑾萱。

“你都把自己卖给我了。难道不是技女?”

程瑾萱脸色一时如纸般苍白。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脚下已经是站不住,却是强自镇定,努力稳住。

“卫司爵——”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不走?园子里传来阵阵喧闹,有宾客的笑声,乐声,远处马路上的车声,还有宾客往这边走,却无一人敢往这边看。

程瑾萱心知,她现在应该转身,走人。

她知道她现在要维持好自己面上的尊严,努力的转身离开。

偏偏身上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她闭了闭眼睛,她想这是幻觉,幻觉。

做梦一般,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到底不是梦,不光不是梦,还是真实。

她还不及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边又有人靠近了,在她身边站定了一般。

她倏地睁开眼睛,对上了眼前卫司爵放大的脸。

他此时已经站到了她面前,身体跟她几乎要帖到一起。对上她眼中的受伤。他那一向幽深冰冷的眸,此时又冷了几分。

“还不走?想留下来?”他贴着她的耳,像是呢喃一般的低语:“跟我在一起?你也配?”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程瑾萱的心高气傲,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倨傲与不驯。

他相信程瑾萱一定会离开的。

嘴里尝到一丝咸腥之味,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生生的把牙龈咬得都出血了。

配不上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她的世界干净美好,而他的世界,肮脏污浊。

罢了,让她去干净,让他留在这肮脏黑暗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不配么?”

轻轻的低喃,只有自己可以听得到。不配?

几个月的鸳鸯交颈,几个月的温柔*。得到了一句玩笑,一声不配?

她原来只以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有爱不爱的。

原来,爱情里也是有配与不配的。而她跟他,不配!不配啊。呵~

程瑾萱的眼睛阵阵发涩,眼睛干得很,一阵又一阵的难受。她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脚步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

她盯着那个男人,深深的,用力的盯着他的脸。像是要把他现在的样子,刻进心上一般。

那样的目光,哪怕是经历过许多的卫司爵,也忍不住就是心头一颤。

程瑾萱——

名字只是在心里转了半圈,到底没有说出来。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将将看着眼前的女人。

有许多的话,许多的事。此时都已经说不出口了。也没办法说了。

他已经有了选择,这一条路,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没有再往回的道理。

天上的云层渐次散去,阳光洒耀大地。这种天气的阳光,应该让人觉得热的。

程瑾萱只觉得冷,非常的冷。

卫司爵一样。他立在那,看着那个女人,此生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此刻了。

“司爵——”无比温柔的女声,在此时响起。

卫司爵的身形尚未有动作,身后有一个身影已经走出来了。站在了他身边。

一袭白纱,圣洁美好。眼前的女人,拥有现在的程瑾萱所没有拥有的。

那些外物,程瑾萱都兴地稀罕,也不想要。她只想得一样。

可是现在,那一样也不是她的了。卫司爵有了其它的女人,就不再是她的。

不。以前也不是她的。就如他所说,她与他,不过是一场交易。

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笨。把交易当真。傻傻的托付真心。

像是现在,眼前的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男帅女靓,有如一对壁人。

而她,她又算什么人?她又算老几?

“咦?程小姐。你好。”

连涵语像是才看到程瑾萱一般,对着她笑笑,然后伸出手:“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欢迎。”

程瑾萱盯着她悬在半空的手。只看到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光芒闪耀得几乎要刺眼她的眼。

她半抬眸,对上连涵语巧笑嫣然的模样,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程小姐不舒服吗?”

她不伸出手来跟她交握,连涵语也不恼。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很多人,都知道卫司爵跟程瑾萱有过一段,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跟了她步入礼堂的人,可是她连涵语。而不是她程瑾萱。

“瑾萱——”

一声轻柔的呼吸之后,程瑾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略有些微凉的身体。

她倏地转过身,就对上了厉墨含笑的眼。

他一只手扶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目光并不看卫司爵与连涵语二人。

“我不过是停个车,你就先跑过来了,倒让我好找。”

“……”程瑾萱想说什么,此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厉墨,她怎么会在这?

她明明昨天订好了票,早早的离开了X市的。她记得那时的厉墨还没有退房,怎么会?

卫司爵看到了厉墨放在程瑾萱腰上的那只手,眸色一沉,眼中一时尽是冷意。

连涵语似乎也没想到,在这里还会碰到厉墨,眯着眼睛。

看看卫司爵,又看看厉墨,最后目光回到程瑾萱身上,倒是有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情。

厉墨看着程瑾萱一时反应不过来,心里又怜又气,又恼又急。

“你啊,就是不听我的话。让你把工作先放一下,不要那么拼命又不听。画图画到那么晚,我让你在家休息,你偏要陪我来。看看这会脸色这么难看。”

这句话,却不是说程瑾萱自己跑来参加卫司爵的婚礼,反而是陪着他来的。

卫司爵的脸色再度变了变,连涵语也微微拧眉。这个厉家,她也是有耳闻。不过没想到厉墨对程瑾萱竟然是这般心思?

“抱歉。”程瑾萱也不知道在道什么歉。她只知道她好像又欠了厉墨一次。

她刚才真的差点站不住了,几乎要软下去。要不是厉墨出现,扶着她,她就在卫司爵跟连涵语面前丢人了。

这个傻姑娘,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撒娇任性,然后让他哄着她么?

她这样道歉不就是又让人抓到了错处?回头卫司爵还以为她心里还有他呢。

厉墨又恨又怜,只是到底是经过人事之人,极力克制住了。转过身看了卫司爵一眼,神情淡淡。

“对了,还没有恭喜卫总呢。祝卫总跟卫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看也不看连涵语,在他心中,这实在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角色。

卫司爵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几乎要发作——

连涵语察觉到一般,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对着那人笑笑:“谢谢厉总。婚礼还要一会才开始,两位里面请。”

“不用了。”

厉墨淡淡开口,扶在程瑾萱腰上的手却微微收力,另一只手还捏紧了她的手,让她快点回过神来。

她是程瑾萱,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时间,这个当口输了气势去。

“瑾萱身体不舒服。我说要来参加婚礼,她非说我只一个人没个伴。这会既然她不舒服,我自然是带她回去休息的。”

厉墨说话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来,递到了卫司爵的面前。

“这是我跟瑾萱一起挑的礼物。聊表祝贺。”

卫司爵没有去接那个盒子。他只是看着程瑾萱的方向。

他知道厉墨是在演戏,他也知道厉墨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可是那又如何?

哪怕他明知道这个男人跟程瑾萱没有丝毫关系,此时他也不能伸出手,不能去把她抱进怀里。

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了。他把自己的舌头都咬破了。若不如此,只怕他早就克制不住了。

“谢谢。”

连涵语快一步接过对方手中的礼物,对着厉墨笑得灿烂:“人来就好,还要这么客气。”

“应该的。”厉墨的声音淡淡的,转过身扶稳了程瑾萱的身体:“瑾萱最重礼数了。自然是要把礼备齐了。”

程瑾萱因为手上的温度,慢慢的回过神来。那只手提醒她,她现在身在何处。

厉墨的手,是有些冰的。哪怕现在天气很热了,他的手也是微凉的。

那点点凉意,一点一点的沁入她的掌心,再流窜到她的心里。

她回过神,目光转而看向了厉墨。

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他的出现,又救了她一次。

“瑾萱,我们先回去。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就不要再画图了。”

厉墨很高兴程瑾萱有了反应。哪怕他知道她其实还没有恢复正常。

可是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程瑾萱的声音有些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要将厉墨看入眼中一般。

那样的作态,在卫司爵看来,就是她跟厉墨传送秋波了。喉头涌上一股咸腥,被他生生压下了。

“卫总。卫夫人,告辞。”

厉墨扶着程瑾萱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卫司爵脚尖一动,身体却被连涵语挡住。

“司爵,我们进去吧。客人还在等着呢。”

她面上柔柔的带着笑,眼角眉梢,此时都染了笑意。只是那个笑没有到达眼底。娇柔的声音,在卫司爵听来是无比的厌恶。

客人?都是些什么客人?若是有一天卫家不能给这些人提供利益,这群人的态度,又会像当年对着已经失势的程家一样了。

这样的人,算什么客人?趋炎附势之辈罢了。

已经走了几步的程瑾萱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神情带着几分空茫。

“瑾萱,坚强点。”

厉墨有点急,他是真的怕,怕程瑾萱又会回去。那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也是他一定要阻止的。

“瑾萱。想想你父母,想想你弟弟。想想你们程家。你一定要坚强。”

厉墨的声音很轻,他靠近了他,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得到。

程瑾萱的身体一震,整个人有如被电击了一般。她倏地转过脸去看厉墨。

他的眼神满是鼓励,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坚定。

程瑾萱的心还在难受,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发生的。可是现在她却在厉墨的眼中看到了救赎。

是啊。她要想想程易风,想想弟弟,想想程家。

她是程瑾萱,她现在哪里有资格去为了一个男人伤春悲秋,要死要活呢?

“厉墨,谢谢你。”

极轻的道谢。程瑾萱伸出手将厉墨抱住。真的谢谢他,谢谢他突然的出现。

不然以她一人之力,她是没有办法撑下去的。只是——

卫司爵没有回到婚礼现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程瑾萱与厉墨离开的方向。

他自然也看到了程瑾萱的动作。跟厉墨去抱程瑾萱不同。当程瑾萱伸出手去抱卫司爵,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得可怕。

脚尖再次一动,他有一种想要豁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态度。

连涵语心里一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程瑾萱对卫司爵的影响力会这么大。

“卫司爵。”

看到他竟然真的有不管不顾向着程瑾萱的方向走的模样,就算是连涵语一惯淡然,这会也是冷静不下来了。

“你要做什么?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

她声音极低,面上还是带着笑的,可是压低的声音却隐含着怒气。

卫司爵盯着她的脸,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他声音有些冷:“让开。”

“卫司爵。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连涵语要是今天真的放卫司爵走人了,那她以后不要说是在深城了,只怕回到北方,也会成为家族的笑柄。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什么后果呢?”

卫司爵盯着连涵语,眼神突然就染上了几分疯狂。那是一种仿佛要豁出一切,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狂。

“想想卫家,想想卫氏,想想你现在的处境,还有想想她——”

连涵语说得又急又快。总之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卫司爵就这样走人的。

“……”

……

这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程瑾萱无从得知。

坐在厉墨车上的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光了一般,无力的软了下去,瘫在了座位上。

人总是这样的,开解自己是很容易的,劝导自己也是很容易的。

可说归说,做归做。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大半年的相处,她对卫司爵是用了真心的。真心换伤心。换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就这样算了。

哪怕再劝自己她还有程家的仇要报,哪怕再告诉自己,她现在不能屈服,不能倒下。

哪怕再告告诉自己,她要坚强,要勇敢,要自己撑下去。

可是说归说,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也想拿得起放得下,可是很难,真的很难。

她看着前面的蓝天白云,今天的天气很好。真的好,日子想来也是好的,适合嫁娶。

她不想去看那对男女,可是厉墨将车子驶离的时候,她却看到了连涵语跟卫司爵握在一起的手。

她刚才一直隐忍着没有哭,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

可是现在这一刻,她盯着那个画面,却是克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她浑然未觉,直到尝到嘴里的咸味,她才意识到,她竟然哭了。

哭?她也会哭吗?她以为经过了六年之前的事情之后,她是再也哭不出来的。

她以为,她是可以熬过去的,她以为她很坚强。

可是她还是差了一点。心脏那里,被卫司爵用言语狠狠的刺了一刀。刀深入骨,所沾之处,鲜血淋漓。

而她现在连拔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把刀就那样停留在她心口,任鲜血一直流。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到前面的路。

一如她现在,未见光明,只有阴暗。将来路在何处,她不知。

卫司爵,你怎么能?卫司爵,你怎么忍?卫司爵,你怎么敢?

她自问,也问他。

可是他不在,她没有答案。

她看尽了世情冷暖,已经不再想要去相信任何人。可之前却还是没有守住本心,相信了卫司爵。

眼下这一切,算起来不过是她咎由自取。能怪谁呢?

她若是不相信卫司爵,不会有今日之事,她若是多爱自己一些,好好守住自己的心,也不会有卫司爵之伤。

说来说去,算来算去。错的人都是她。

程瑾萱一时心头更苦。心中像是被黄莲水泡过一般,不但痛,还苦。

痴情相付,换来满身心伤。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痛的?

她心脏极痛,连车子几时停下都没有注意。

一只微凉的手,拿着纸巾,轻轻的将她的泪水拭去。

“不要哭了。”

厉墨见过程瑾萱很多模样,唯独没有见过她流泪。

哪怕那个时候她发现卫司爵跟连涵语在法国漫步也是没有哭过的。这会却泪流得厉害,像是一个孩子。

程瑾萱没有听到,直到泪水都被厉墨擦干,她这才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俊脸,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此时满是担心。

胡乱的在脸上乱擦了两下,程瑾萱想要坐正身体,却被厉墨握住了她的手。

“瑾萱,够了。”

为那样一个男人伤心,不值得。

他后面的话没说,也没说什么就是够了。可是程瑾萱听懂了。半咬着唇,神情带着几分苦涩。却是没有再流泪了。

“厉墨,谢谢你。”

厉墨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楼,睡一觉,明天睡醒了就好了。”

好?哪里还会好?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程瑾萱是不容易相信别人的,好不容易敞开了心,去相信一个男人。却是这样的结果,如此的心伤,又怎么会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的呢?

“放心吧。我没事了。”

她已经流过泪了,就不会再流泪了。

推开车门下车,厉墨跟着也下了车,走在她身后,目光看着她的身影还有些担心。

“瑾萱,我送你上去。”

“不必了。”程瑾萱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我没那么虚弱,也没有那么娇贵。”

她其实早就失去了娇贵跟柔弱的资格。不过是自己骗自己,以为有了卫司爵,她就还是那个可以任性的程家大小姐。

可是现实总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打脸,而她也是逃不过的。

“没事,我送你。”

厉墨很坚持。他固执起来的时候,一般人也是劝不了的。

程瑾萱无奈,只好随着他去。上了楼,开门,程瑾萱没有让厉墨进门的意思。

“抱歉,今天怕是没办法招待你了。”

“没关系。”厉墨并不介意,不过看看时间:“你先休息,晚点我给你送晚饭上来。”

“不用。我想睡觉。”

程瑾萱挤出一丝笑脸,强装自己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厉墨微微拧眉,到底没有多说。让程瑾萱好好休息,转身又一次离开了。

程瑾萱在他走了之后,将门一关,上了锁,全身无力的走到了沙发上,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却是再也不能动弹了。

她的眼睛刚刚哭过,这会有些肿,有些胀得难受。她却不肯闭上眼睛,反而瞪得大大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并没有随着刚才那一哭而结束。

直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才终于得到放松一般。整个人什么都不想,大脑放空一般。

思绪空白,身体无力。她就那样躺在那里,不动,不言语。

她爱上了卫司爵,可卫司爵结婚了。

这不是最伤她的,最伤她的,是卫司爵那些话。

他说,她只是一个技女。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他说,他说那些话只是玩笑。他说,她不配——

若说什么最痛,什么最伤,这些就是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以前程瑾萱不懂这句话,一点也不懂。后来程家家破,她受到了无数的冷言冷语,还有流言蜚语。

她都可以视而见,听而不闻。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她在意的人,她不会为了自己不在意的人,去伤心,去难过。

可是卫司爵不一样,他是她爱的,喜欢的人。他嘴里吐出来的伤人的话才是真正让她难受,心寒的。

她冷,全身都冷。这会身体绻在了一起。

她也不想动,也不想起身,更不想去找东西把自己盖好。

她宁愿冷一点。就这么冷。冷得让她受不了,刺激得她的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她闭上了眼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负心人。

可是太难了,真的很难。不说爵世皇庭,就这处小小的公寓里,也满是跟卫司爵在一起的回忆。

她生病,卫司爵在这里小心的照顾了她好几天。

那时的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他——

程瑾萱不让自己再回忆了,再回忆下去,她只能是更痛苦。

越不想回忆,就越要往脑子里钻。越回忆,也就越痛。

痛,真的是痛。全身都痛。有过之前那一场泪。这会她更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只能是将自己绻得更紧了,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

卫司爵眼睁睁的看着程瑾萱坐上了厉墨的车,再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两次要追上去,都让连涵语阻止了。他也心知,自己是不可能真的追去的。

追上去又如何?说什么?做什么?这一步已经走出去了,他没有反悔的余地。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恨上了连涵语,他看向连涵语的眼神犀利,像是把刀子似的。

这个时候,有人靠近了。连涵语拽紧了他的袖口,像是生怕他又走掉一般。

来人却是管仲伟。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还是那样满脸的笑。

“来晚了来晚了。恭喜卫总贺喜卫总。”

弥勒一般的笑,看着卫司爵,又看向了连涵语:“卫总跟卫夫人,真是天生一对。祝两位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卫司爵依然面无表情,哪怕现在卫家跟管仲伟所在的企业有合作。他对这个男人所能有的情绪依然只能是厌恶。要不是他设了个圈套,卫家何至于此?

而他,又何必非要娶连涵语?

倒是连涵语,依然是露出了得体的微笑。

“谢谢。”

那一如名门闺秀般的气质倒让管仲伟多看了她两眼,随即夸奖:“卫总真是有个福的。看看卫夫人这周身的气度,这气派。真正是名门闺秀,大家气度。”

更不要说卫家跟连家这么一联姻,以后就算是他上面那位。也要忌惮一下卫家了。

卫司爵不爱听这些应酬的话,转过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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