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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从混沌到清醒,可大脑却还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击,双耳都回响着嗡嗡嗡的杂音。易初皱着眉头,想要坐起身体,然而双手却酸疼的全无力气,手臂和手腕都像是干了好几天的粗活一般,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当视线彻底恢复清明,触感也变得正常,易初睁大了眼睛,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女子未着衣服的手臂,易初愣愣的回过头,就看到阮卿言正安稳的睡在她身边,这样的场面和平日一样,可如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的自己也并未穿任何衣物。

昨晚的记忆蜂拥而来,易初捂着发疼的头,记忆里全都是阮卿言的脸,还有她的声音和对自己说的话。易初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指缝里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她慌乱的把手拿开,将被子掀开,看到的便是床单上凝结的血红。

白色的床单将血色衬得更加明显,如雪地上落下的一朵红梅,入眼的锋芒巨刺,刺的易初眼睛发疼。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阮卿言做了那种事,昨天晚上她只是觉得大脑很晕,虽然看到了阮卿言的脸,却完全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毫无思考能力的,哪怕只要有一点辨识能力,易初都不会和阮卿言做这种事。可是…她没有,她完全没有发现昨晚的异常,甚至一直到今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向来说有自制力的自己,便就这样,在毒素的驱使下。

破了戒…

易初想着,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转变为憔悴和惨白。她觉得自己酿成了大错,她触犯佛门戒律,违背师傅的教导,更枉顾了道义和伦常。想到师傅走时安心的将这蛇妖交于自己托付,便是信任自己不会被她蛊惑,到头来,自己竟是与她做了这种□□不堪之事。

回忆起昨晚的一切,易初捂住心口,吃力的喘息着。而这个时候,一旁的阮卿言也醒了过来。她见易初坐在那不知在干嘛,习惯性的抱了上去。尤其是在昨晚之后,阮卿言觉得她和易初的关系也应该改变了,此刻的表现也就更加亲昵。

“尼姑,你在干嘛,我要抱。”阮卿言慵懒的说道,声音比往常多了些沙哑,却更加勾人。她看着易初的侧脸,身体和心里都开始回溯昨晚的事,阮卿言这才终于明白人类和那些动物为何那般喜欢交佩,原来交佩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阮卿言只记得易初的手指不停在自己身体里动,弄得她舒服极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天上飘着,全身都被雷击中一般,好像什么都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了。阮卿言爱上了那种感觉,昨晚就想缠着易初,想让她与自己交佩整整一夜。

可惜,易初终究是人类的身体,不过才几次而已,自己才刚刚尝到甜头,这人竟是累得昏睡过去了。阮卿言本想把易初叫醒继续,可是想到她们日后还可以交佩,仔细想想倒也作罢了。也不知是做了亲密之事还是错觉,阮卿言觉得一觉醒来之后的易初变得漂亮多了,想到她昨晚让自己那么舒服,阮卿言真是喜欢死那样的易初了。

易初真是尘缘寺最好的尼姑,给自己吃食,还帮她揉肚子,带她出来玩,还和她交佩,弄得她那么舒服。长得漂亮,而且身上还那么香。阮卿言在心里数着易初的优点,此刻已经完全忘了昨晚她还埋怨过易初把她弄疼的事。不过仔细想想,一开始的确是有点疼的,可是后来,就都是舒服了呢。

“尼姑你为何不理我?对了,你还难受吗?”阮卿言这才发现易初始终都没理自己,想到对方昨天被蜘蛛咬过,她便去抓易初的左手,想看看是不是有事,谁知她刚一动,易初就猛地用力把她推开。易初这一次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把阮卿言推出去老远。见她忽然推自己,阮卿言这才发现腰有点疼,而且交佩的地方也带了点刺痛。她眉头微皱,不开心。

“尼姑你干嘛一早上就发脾气。”

“蛇妖,你先出去吃些东西,让我一个人待会。”

易初虽然觉得难过无力,可她还是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对阮卿言说话,听她这么说,阮卿言哦了一声,穿了衣服就出了房间。看着她离开,易初弓着身体跪在床上,把头压在双手上。她全身发抖,双眸隐隐带了些粉红,下唇被她咬的发白出血,可这样轻微的疼,对她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了。

“佛祖,弟子,枉为人。”

阮卿言虽然不知道易初真正难过的原因,但她终究是能看出易初不舒服的。她带了易初包袱里的盘缠出了客栈,因为禁锢的原因,她不能走太远,便只能在客栈楼下转悠。所幸现在时辰还早,也只有摊贩在街上,否则阮卿言这模样和那发色,定是会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店家,你们这里有素馅的包子吗?”

“有…有…您…您要什么?”阮卿言站到一家包子铺前,她发现留下来的盘缠不太多了,若自己买了肉,就不能再买其他东西。想到易初那么难受,阮卿言皱了皱眉,放弃了卤牛肉,便来了这家包子铺。

“哦,那就挑你们这里最好的素包子吧。”阮卿言把仅剩的银子都给了店家,那店家看她的样貌早已经是愣了神,这会看到银子,才想起要给阮卿言包子。捧着那几个热腾腾的素包子,阮卿言没在外面多做逗留,急忙回了客栈。

她进去房间,发现易初还躺在床上,不过已经穿上了衣服,可那衣服昨晚被自己扯破了,如今易初把它穿上,看上去格外落魄。想到自己买的素包子,阮卿言走到床边,像是献宝一般的把包子放在易初胸前。

“尼姑,你让我出去吃东西,可是我怕你饿,我就把盘缠都给你买素包子了。还是热的,你快吃。”阮卿言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易初的身体养好,尤其是那双手,否则交佩的时候又没做完就睡着那可不好了。听到她的声音,易初始终没有睁眼,哪怕是感觉到了胸口上滚烫的温度她也没有开口。

见她不理自己,阮卿言不开心的凑过去,在易初的脸上啃了一下,她觉得易初今天怪怪的,怎么都不理自己呢。“尼姑,你干嘛不理我?我都没有给自己买肉,全都给你买了素包子,你还不理我。”阮卿言觉得易初或许是在害羞,所以才会不理自己,正当她想重新爬上床和易初说说交佩之事时,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出去。”

“尼姑你干嘛凶我。”

“我说出去,蛇妖,至少在这时候,别让我看到你。”

易初冷声说道,就连视线都带了从没有过的冰冷,被她那么盯着,阮卿言觉得易初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柔和。被易初盯了一会,阮卿言觉得自己被凶了,事实上也确实是被凶了,分明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可易初总是不想看她,不理她,还凶她。阮卿言心里委屈,看易初也觉得不好看了,她一言不发的变成了蛇,扭搭着爬了出去。

房间里又变成自己一个人,易初把阮卿言买来的素包子拿开放到一旁,心里的自责不减反增。她知道昨晚的事并非是阮卿言的错,毕竟她只是个蛇妖,送上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归根结底,错都在自己。是她没有坚持下去的毅力,是她被扰乱了平静之心,才会做出破戒之事。

可是,若说心里完全不怪阮卿言,却也是不可能的。易初明白自己心里对阮卿言有怨,可又带了些自责。即便是蛇妖,可自己的确拿了她的处子之身。那床单上的血,便是证明。易初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阮卿言,便只能冷声冷语的叫她出去。

易初知晓继续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就算自己再怎么自责,时间也不可能会倒流到一切没发生的时候。她索性下了床,将东西全数收拾好,准备回寺庙。她想了想,首先要把那个闹脾气的蛇找回来。她将破烂的道袍穿在身上,准备出去找阮卿言,谁知她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蛇头在那东张西望,见自己出来,又扭过头去,用尾巴冲着自己。

看到阮卿言的举动,易初在心里叹气,她抓着阮卿言的尾巴把她拎起来放到药篓里,下楼退了房间,便朝着尘缘寺走去。一路上,一人一蛇谁都没再说话,易初从头至尾没有停下来休息过,甚至连口水都不曾喝,她承认这是她变相的在给自己惩罚。

行了快两个时辰,总算到了尘缘寺的大门口,许多小弟子见易初回来,都开心的过来迎她,自然也包括易心。只是她发现易初此刻的表情却有些不太对,作为尘缘寺和易初相熟最久的人,易心觉得易初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很差,不仅仅是憔悴的差,而是带了些冷色。易初很少会发脾气,即便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像这样把冷意表现在脸上的次数,屈指可数。

“师姐,你脸色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易心接过易初的药篓,看了眼趴伏在里面的阮卿言,又抬头对易初说道。听了易心的话,易初摇摇头,朝着祠堂走去。

“易心,你先把草药收好吧,我去祠堂诵经。”

易初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论怎么休息都没办法让心静下来,她需要去佛祖面前忏悔,而不是去休息。这般想着,易初快步走去了祠堂,看都没看阮卿言一眼。见她就这样把自己扔下,阮卿言心里更加不舒服,她趁着没人注意从药篓里爬出来,不开心的回了房间。

整个下午,阮卿言都躺在床上,想着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发脾气。分明昨天她们都交佩了,易初还那么热情的亲自己吻自己。可为什么一早上起来,就又对自己冷言冷语了。阮卿言想不明白,可肚子却先一步饿了起来。

其实阮卿言早就饿了,毕竟昨晚进行了那般耗费体力的事,而今又一天不曾吃什么,她的肚子在抗议,而易初却还不见踪影。阮卿言想了想,变成蛇身爬去了祠堂,还隔着一段距离,她就发现易初居然还在里面诵经。

“尼姑,你怎么还在诵经啊。”阮卿言爬过去,顺着易初的身体爬到易初的肩膀上,在她耳边问道。可易初依旧对她视而不见,还在那叨念着破经文。阮卿言吐了吐信子,在易初身上爬来爬去,想要让易初理自己。

感到她不安分的举动,易初本不想理会她,可这蛇妖未免太过分了些,居然还闹了起来。易初睁眼看了下阮卿言,心里闪过她们所做过的事,让她不由得重新低下头。她将阮卿言轻轻拎起来,放到一旁。

“蛇妖,我现下无心与你纠缠,你若饿了便去找易心,莫要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