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看着，寓情于景的她当然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不曾想，这回是苍穹先开口。
“这条路还在。”
扶摇：“……”
苍穹：“再走一次。”
扶摇：“啊？哦……嗯，好。”
苍穹：“……”
刻意在前面等了扶摇一会，让扶摇跟上来，就像小时候他们并排一起走。
回忆的迷思使得双方都沉默。
也是黄昏，以往这个时令，就是学宫放学的时候，走这条路的，只有回天界和妖界的她们。
余晖先染透层云，金光再镀一层大地，爬上她们的眉梢，糊上整个身体，会在后面留一双小小的对影。
然后在岔口分别。
这次照了一双大大的影子……
在路口停下来。
扶摇都没感觉过来，这段路就走完，瞧见前面一段路分两头，这才恍然发觉。
仓促间停下来，撞到苍穹的手臂，轻轻的。
苍穹侧了侧身，一身妖气悄然紊乱，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咳咳……”
扶摇：“……”
微妙的气氛酝酿开。
苍穹终归是有备而来。
也没有起承转合，风花雪月，直奔主题。
“我和白素不是真成亲。”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要是以往，扶摇嘴上不说，心里的小人也激动得呼天抢地：“老娘知道！”
可这时听闻，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乐，反而沉闷，有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是不好的预感。
苍穹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又说：“你会知道的，我那时不得已为之，我和她不过逢场作戏，她也知道。”
扶摇：“你……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我又……”
苍穹：“其他人可以不说，我也不会说，但你，我要亲口告诉你。”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要是以往，扶摇嘴上不说，心里的小人也激动得上蹿下跳：“老娘也知道！”
可这时听闻，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乐，反而沉闷，有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是不好的预感。
苍穹可不管她心里怎么说，再说：“我和她不是夫妻，你也看见了，我从没想过娶她。”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算什么，在苍穹面前，她一厢情愿到灵性全失……
也不能全怪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了喜欢的人鬼迷心窍，司空见惯得习以为常……
苍穹算准了这点，抓住这个女人的痴迷或者痴呆，顿了顿，一双如水深渊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女人，盯得她甚至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再用双手从两边扶着她的双肩，让她避也不是，躲也不能，然后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我想娶你。”
扶摇：“你、你……”
苍穹：“我想和你成亲。”
扶摇：“我、我……”
到了这一步，苍穹步步为营，给足扶摇消化的时间，但不准她逃跑，紧紧抓住，逼问：“嗯？！你不愿意？”
扶摇：“你、你……我、我……你和我，我们……”
你啊我啊我们的，说着说着，双手猛然一拨，拨开苍穹双手，即刻后退，跟苍穹拉开距离，气喘吁吁，“你别过来！”
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