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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说的生财门路,就是打算以他从通灵笔记上学来的本事帮人平阴阳诡事。来金皇后,就是受了朴哥的邀请,来平一件邪乎事。

这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老白爷临终前有过交代,如果遇上阴阳事,能顺手解决的,解决一下无妨,但万不可以此谋财。

百晓生说过,老白爷这么交代,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本事都是些野路子,对付些不成器的小鬼还成,真要是遇上恶鬼凶煞,顶不顶用就得两说了。老白爷是不想子孙为了钱,断送了性命。

现在,我们哥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老白不得不铤而走险干起了这种行当,接下了金皇后的生意。

他本来没想让我来,但是吃饭的时候,朴哥一直在套他的路数,却对金皇后发生的邪事说的很含糊。老白把通灵笔记背的滚瓜烂熟,但真正实践也没几回。越想越觉得没底,所以才给我打电话。结果我一来,没平事,先闹了一码事。

不过这样也好,和某些人交流,谦虚和内涵那他妈都是扯蛋。

特别是沙经理和朴哥这些所谓的社会人,不先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就不会拿你当盘菜。

来到沙经理的办公室,还没开始谈,老白就先叹气。

我低声问他怎么了。

他瞄了朱倩一眼,斜眼看着我没说话。

我反应过来,苦笑。

他接活是为了钱,但现在牵扯到朱倩的债务,就算能平了这里的事,钱怕是也拿不到了。

想到这一截,我也是一阵烦躁,沙经理和朴哥还想寒暄,我摆手制止,让他们直接说正题。

两人对视一眼,沙经理冲朴哥抬抬下巴,朴哥让我们稍等,然后开门走了出去,不大会儿,带了一个身材矮小,样貌猥琐,穿着西式小马甲的服务员进来。说这服务员叫小八,就是他第一个发现出事的。

朴哥虽然是安保主任,但如果只是好勇斗狠的莽汉,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他把当事人找来,再三叮嘱小八把话说仔细,不要落下细节,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我们把状况了解清楚,做起事来能事半功倍。

小八连连点头称是,点上烟,腻性的使劲吸了两口,开始磕磕巴巴的说了起来。

夜总会的服务员也分几种,小八的样子不上台面,干的是清理打扫的活计。

这天约莫凌晨2点,一个包房的客人离开后,值班经理让小八过去打扫,小八进去后一看,沙发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性感暴`露,小八一眼就认出,她是某个妈妈桑手下的一个红牌。

她两眼半睁不睁,脸泛潮红,呼吸急促,小八以为她喝醉了,就想趁机占便宜。

他先是在那个红牌的大腿上攥了两把,见她没反应,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捡洋落’可不能慢条斯理,得速战速决,所以小八见她烂醉如泥,立刻就把手伸进红牌的裙子里,想去扒她的裤衩。

“真他妈是个骚`货!”小八骂了一句,原来这红牌小姐的裤衩早不知被谁给扒了。

骂归骂,他手底下可没停,把裤子一脱,就想提枪上马。

哪知道他刚趴到红牌身上,那个红牌身子忽然猛地一抖,嘴一张,“哇”的吐了!

小八本来是想去嘬那红艳艳的小嘴,她这一吐,正喷了小八一脸,还有一些呕吐物直接吐进了小八嘴里。

小八当时就恶心吐了,手忙脚乱的从红牌身上爬下来,扶着茶几“哇哇哇”吐的比红牌还厉害。

吐完了,他从盒子里抓住一把餐巾纸,一边擦头上脸上的秽物,一边恨恨的小声骂:老子非得抓爆你MM,报这一箭之仇。

擦着擦着,他忽然感觉不对劲。

自己吐了这么一阵,连肚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那个红牌怎么还在吐啊?

而且,她这动静也太大了,“呕呕呕”的,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

小八又胡乱擦了两把,转头去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两腿一软‘噗通’坐在了地上,坐在自己刚吐的那滩呕吐物里。

红牌仍然仰着脸躺在沙发上,还在吐,每吐一下,身子就剧烈的抖两下,就像是活鱼离了水,在那里猛烈的扑腾,每扑腾两下,就狠狠的吐一口。

借着灯光,小八看得清清楚楚,她吐出来的,分明就是一蓬蓬的血,还有一疙瘩一疙瘩的肉块儿!

血和肉块落下来,染的红牌小姐满脸都是,肉块往下滚,鲜血蜿蜒往下流,那红牌脸上红一块、白一条,比鬼还吓人!

小八当时就吓疯了,两手拍着地,扯着嗓子喊得都没人腔了:“出人命啦!!!”

说到这里,小八双手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真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沙经理听的眉头紧锁,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扔了过去,“闭嘴!”

小八被砸愣了,捂着流血的脑袋僵在那里,瞪着空洞的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显然是回想起当时的恐怖情形,吓懵了。

朴哥抽了几张餐巾纸,走过去替他擦了擦血,突然,反过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看见什么了?”

小八被抽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又看向朴哥,眼神闪闪缩缩,“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朴哥满意的点点头,替他把脖子里的领结拨正,“职位也调了,工资也加了,没别的事儿,干活去吧。”

“是是是……”小八捂着脑袋退了出去。

老白皱着眉问朴哥:“那个女的后来怎么样了?”

朴哥细眼转了转,看向沙经理,似乎在征询他要不要接着往下说。

见沙经理点头,他才说道:“那个红牌叫晓丹,我去看的时候,她还在吐。那个场面的确吓人,沙发上、地上全是血和肉块,就像是……就像是她的内脏全都烂成一块一块,从嘴里吐出来一样。”

他点了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喷着烟说:“我看那情况,知道那妮子九成是活不成了,如果死在场子里,那就麻烦大了,所以,我就让人把她抬出去,丢得远远的。”

他说的很自然,就像他让人丢的是一条快要病死的狗。

然而,说到这里,他夹着烟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我以为她死定了,哪知道第二天晚上,她居然又来上班了!样子和没事人一样,反倒更……更媚了。那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吐那么多血,还有那么多肉块,她不可能还活着。”

我和老白早看出这个朴哥是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估计他手上犯过人命,对于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否存活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显得惊恐、疑惑。

我问他那个晓丹后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找晓丹谈过。

朴哥说当然有,可是晓丹只说那晚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这样说的时候,笑得很古怪,很神秘。

那晚之后,晓丹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而且只要是点过她的客人,再来,就只找她,就好像着了魔一样。

就这样,晓丹从红牌变成了头牌,而且是金皇后第一头牌。

“这对夜总会来说,本来是好事。只要能替场子赚钱,谁还管她那晚是怎么回事。”朴哥掐灭烟头,又点了一根。

说他本来以为那事儿过了就过了,也没往心里去,可是上个礼拜,他和沙经理亲自接待几个重要的朋友,让头牌晓丹作陪,这才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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