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七岁开始就没有父母了,很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宠爱。还好有奶奶,一直都宠着我,把我当做公主一样。虽然父母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走了,但是并不是没有感觉。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疯狂地梦见海洋,它要把我的父母带走。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不是天灾是人祸。”
“你的童年都是没有与我相关的记忆的。”季子珩的手在言初夏的肚子上徘徊,“其实有时候,没有父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那种父亲明明在世却像丢垃圾一样地将你丢掉才是最残忍的事儿。他从小所谓的父亲,是一个有自己的野心和规划、不容忤逆的男人。代表着他们家的最高威严,一点儿都不容亵渎,就算是自己的孩子,想亲近片刻,那也是不可能的。
孩子在他的眼中,或许还比不过股票交易上的曲线,比不上来往通商的货单,甚至都比不过生意场上一杯促成买卖的酒。
孩子,从来都是廉价的累赘,和蹩脚的反动派。
有用的,做棋子;没用的,做弃子。
言初夏的手抚摸上季子珩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下巴。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的,可是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季子珩回忆那一段。
现在他们是幸福的,为什么非要被那些痛苦的回忆折磨呢!
“忘掉那一段,就当你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那一段。我们,以后,重新制造回忆。”言初夏握住季子珩的手,两只手重叠在言初夏的腹部,“我们一家三口,都只有美好的回忆,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万一是两个呢!”
“那会很重的好不好,季子珩……”
“三个!”
“三个你来怀,季子珩……”
“四个……”
“季子珩你当我是superwoman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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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言初夏抵达片场的时候,钟臣已经在等她了。
“初夏。”
言初夏顿住了脚步,眸子里折射出防备的光芒,“钟先生,有何贵干?”
“有事儿麻烦一下你。”
男子早就没有了窝囊废的色彩,话语之间透露着地痞流氓般的威胁气息。换句话说他的话就是:言初夏,你不照我说的做,就死无葬身之地。
“钟先生神通广大,有什么事儿用得到我这种小人物!”
一想到季子珩所说的话,她父母的死,可能是他干的,她就浑身不舒服!
“我想让你交出顶点的话语权,转移给我。”
“做梦!”
“哎,我也在言家这么久的时间了,挨过不少寂寞,受了不少委屈,二小姐就算是施舍也该吧!”
言初夏之前还不知道钟臣的目的,没想到他这样急切地暴露。先灭掉她父母,此刻又开门见山地跟她要股权!这样的动机真是昭然若揭,他从进入言家的那一刻起,就是想夺得顶点!
言初夏不发一言,直接从他的身边擦过。
“我这辈子是死不足惜了,可是,我不介意死之前,带走几个人。”
“比如说……”
“比如说你的姑姑和姐姐。”
“随意。”
言初夏轻轻一偏头,她不相信,这个人真的丧心病狂到自己作伴多年的人都能下得去手,即使她们处事确实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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