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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瘟泽空余的那只手握得紧紧的,说明他此刻的气愤。但他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也紧张的盯着小夏看。从刚才神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时,她一直沉默就可以看出她的犹豫,现在她大哥又这么说,他实在不敢保证她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跟她的家人说:她就是要嫁给他。

只是两个男人如此“迫切”的目光并没有引起小夏的注意,她的双目仍是投放在罗阳身旁的那个工作人员身上,甚至在罗阳问她的时候,她反而问起了这个工作人员:“你……希望我嫁给他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满地,谁也没想到新娘子会跟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询问这样的问题,即使是知道什么的罗阳也不免诧异:小夏看出什么了吗?

周围的喧哗影响不到小夏,她甚至睁开杜瘟泽的手,在他慌张的神色下往罗阳的方向走了两步,还是紧紧的看着那个工作人员,仍是问着刚才的问题:“你希望我嫁给他吗?”

“小夏?”

“小夏!”

前一声是罗阳略带不解的叫唤。后一声是杜瘟泽不安的表现,他也上前两步来到小夏身边,伸手想再次拉住她,可手再快碰到她的时候却停住了,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真正的抓住她。

就在气氛有些僵凝的时候,连神父都想出声制止这出闹剧时,那个工作人员微微抬起了头。虽然帽檐还是遮住了大半个脸,但那张嘴总算是露了出来。

略显单薄的唇精致得像是雕刻出来的,只是浅浅勾唇而笑罢,就给人非常尊贵的感觉。单露出一个嘴巴,就给在场的人震撼的感觉,实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小小的教堂婚礼的工作人员。

他开口了,漂亮的凌唇一张一合的,声音清冷没什么重量一般,却都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是的,我不希望……不,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回到两人曾一起住的房间,唐轩就将安小夏抛到床上。对于力度的掌控和床的柔软度,唐轩自信还不会伤害到此刻的安小夏。

“你混账。”狼狈的爬起来,坐在床上的安小夏骂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嘛。”还以为孕妇会有特权,谁知道还是得面对唐轩的阴阳脸。

是的,由于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唐轩好不伪装的把他的不爽完全的表露出来,那张帅脸说有多阴沉就有多阴沉:“温柔?”他冷笑着,“你觉得你够资格让我温柔吗?”

安小夏瑟缩了下,还是觉得有点心虚的。不过马上就想到貌似不是她的错,便又挺起胸膛反驳过去:“我怎么不够资格了,是你不够资格把我虏来这里的吧,我可是快结婚了,你挡着不让我结婚是什么意思。”

跪在床上,挺直着上半身,安小夏的气势还是很足的。

“怎么,你还想着嫁给那个杜瘟泽?”唐轩嗤笑着,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下巴,硬让她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安小夏疼得眉头打结:“为什么不想,人家比你温柔多了。”

现在两人都是死鸭子嘴硬,心里面都有着深深的不爽而不愿先低头。就好比小夏,从一开始就期待着唐轩能够来阻止她嫁给别人了,在婚礼上看到他的时候,别提她有多开心了,现在又要假装成多么想嫁给杜瘟泽的模样,何苦来哉?

当律动停止,因为太累而睡过去的她最后的想法是:她果然是个没志气的女人。

这房里不停的响起远古乐章时,别墅大厅里上官和罗阳正对饮着。

“你说这唐轩会不会一气之下狠狠的揍我妹一顿啊。”罗阳忧心忡忡的说道。

上官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可能吗,别说他不舍得伤害小夏了,我看他刚才那样子,估计是知道小夏怀孕的事情了。我看我们这两天还是去避一避啊,不然他不打你妹妹,却肯定会来找我们算账的。”

“我会怕他吗?”罗阳不屑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过话是这样说,想到之前唐轩看他的眼神,还是觉得毛毛的,“啊,上官啊,我觉得你那个旅馆很不错,要不我再去玩两天?”

“想得到美,”上官想也不想的就拒绝,“给谁去也不会给你去,谁知道你这一去会把我那地方搞成什么样啊。”

“不是吧,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啊,就让我去住两天也不成啊。怪不得你那破旅馆一点生意都没有,早晚把你饿死。”

“饿死就饿死,就算饿死了也不给你去。”没有二话。

“我说你这人……”

这大厅里,争吵之声也不下于那闺房之乐嘛!

唐轩和安小夏之间有点……奇怪。

说是冷战吧,每天晚上都会睡在一起,经常还有优美的人体乐章传出,如果不是小夏此时的非常时期,估计此战况会更猛烈一些。可要是说他们恩恩爱爱,却又天天吵着架斗着嘴,仿佛看彼此有多不顺眼似的,经常吵得非常严重的时候,都要靠唐轩把她抓开狂吻一顿,才会宣布告一段落。

这样的情况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熟知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心里面都有个心结,如果此结没有打开,他们就不能好好的,平平顺顺的过日子。只是因为太舍不下对方,才会有了现在的生存方式。

他们的朋友和真正的亲人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结这种事,不是旁人能够起到作用的。更何况,还有两个怕被唐轩拿来出气的家伙,早早的不知道溜到哪里躲着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不过,这件事还没解决,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门来找麻烦了。第一个找上来的,不是汤佳凡这个大家以为的未婚妻,而是唐轩的老爸唐情。

回到唐轩的别墅,休息两天后,安小夏就不管唐轩是不是反对的回唐氏上班了。两人在一个办公室里,自然免不了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什么的,偏偏谁也没提要搬出这办公室的事,安愿这样吵着也不想看不见对方,大不了再受不了的时候离开一会。

像此刻,吵完架安小夏就出走总裁办公室来到秘书室里,跟秦冬拉哈起了家常,然后也知道了汤佳凡被赶出了唐氏的事情。

“她可嚣张了,真以为自己会成为总裁夫人啊。”秦冬撇撇嘴,从她愤愤不甘的语气里可知她,受了那汤佳凡多少闲气,“小夏啊,你是没看到当总裁要赶她走时,她那神情看起来有多好笑,简直是不自量力,总裁从没把她放入眼底过。”

她们这些旁人看得可都清楚着呢,从没见过总裁对除小夏意外的人,真正的关心爱护过。从小夏再次回公司她就明白了,跟那个汤佳凡的订婚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但总裁的心里面,一定还是小夏最重要的。

“只是赶出唐氏而已,她还是人家的未婚妻啊。”小夏凉凉的说着,谁都听得出她的语气有多酸。

秦冬好笑的看着她:“是哦,人家是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一句话,总裁马上就跟你结婚去了,到时候,未婚妻又算得了什么。”

“谁说的,”小夏一脸的质疑,“他肯定巴不得多找几个,哪会跟我结婚啊,别想了啦,男人都是花心的。”

这话倒有几分得瑟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唐轩对她的珍爱程度的。

正当秦冬见不得她这显摆模样,想要好好的损她几句时,秘书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几名黑衣黑裤外加黑眼镜推门而入,在门口和门外站了两排,看那架势,小夏差点以为哪个黑社会老大要来走场了。

随后两排黑衣人中间的过道走进一中年人,看起来有些面熟的俊脸,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显露无疑,冷冽的眼神扫了整间秘书室一眼,话也不吭一句的就朝着总裁办公室疾步而去。

“董事长!”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李秘书了,她当先走了过去拦在了那中年男人身前,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惶恐,这在一唐严谨严肃的她身上,也是非常少见的,可见她对这中年人有多看重和……恐惧,“如果您要找总裁,可否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通报。”

中年人,也就是唐情冷冽的看了李秘书,这曾为他的人一眼:“李秘书,你这胆子倒也越来越大了,连我你也敢拦了,是不是觉得唐氏待久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李不敢!”在唐轩面前都能得到几分薄面的李秘书,在这唐情面前直接自称了小李,可见她在这人跟前,已让自己卑微到了某种程度了。

本来只是坐在那,没打算参与进来的安小夏见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身为唐轩的“贴身秘书”,现在有状况发生她没理由坐视不理。当下便起身,准备过去看看,却被秦冬拉住了。

“怎么了?”她重新坐下,在秦冬耳旁悄悄问道。现在整个办公室里,除了李秘书那,其他人都自动保持缄默,都不吭一声,所以她也只能很小声的发问。

秦冬更是把声音压低得不能再低,要不是她紧凑在小夏耳边说的,不然连小夏都听不到,看来这秦冬对这什么董事长的,也挺畏惧的:“他就是我们总裁的父亲,唐情唐董事长,我觉得你要是不要过去的好,以你跟总裁的关系,他要是知道了,可能会对你……”

小夏愣了下,随后再把目光放在那唐情身上的时候,多了探索和研究。原来他就是唐轩的爸爸啊,看看他毫不客气的推开李秘书,直往总裁办公室而去,那不讲理的性子比唐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来,唐轩可比他有礼貌多了。

想着,她已经顾不上秦冬的制止了,忙冲了上去,在他即将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前喊道:“等一下。”喊出去的时候,她也跑到李秘书的身旁将她扶起,眼睛则盯着唐情的背,“这位先生,冒然闯进去好像不礼貌吧,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吧。”她故作不认识他的说道。

一想到这人曾经对唐轩做过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小夏骨子里少得可怜的强势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连对方是不是她能得罪的都忘了。整个秘书室里的人投唐她的目光都是极其的惊愕和怪异,想来习惯了懦弱乖巧有礼貌的小夏,再见到这样有些强势,更有点“不畏强权”的她让大家都觉得这小夏是不是假的。

难道是眼花了?

可能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吧,觉得新奇的唐情还真的停下了,并转过身来打量着安小夏:“你是谁?”轩的秘书室里,怎么出来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在这里的,当然是秘书了。”安小夏施施然的道,“请您稍等好吗,我们马上为您通报,相信总裁会同意见您的。”

唐情有趣的笑了:“所以说你定要拦我了,是吗?”

“职责所在,敬请见谅。”她眼观鼻,鼻观心的说着。

“好一个职责所在,”唐情很给面子了为她鼓鼓掌,掌声停歇后他的面容也变得冷肃起来,“如果我坚决现在就进去呢,敢让我等的人,还没出现过。”

安小夏无谓的直视着他,此刻她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为唐轩的不平,或许她本身对父母也有很大的不满,导致她此刻的感觉更是强烈吧:“那我只好请这栋楼的保安来请你出去了,我想您带着这么多人闯了进来,警察不至于置之不理吧。”就算这唐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现在的唐轩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如果真的报警的话,警察不会不管的。

唐情总算真正认真地注视起小夏了,至少这女人不知是太过无知,还是真有这份胆气,都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愤怒的直冲到这里的人,于是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夏疑惑他竟会问起自个的名字,不过很快也就坦然回道:“我姓安,安小夏,请这位先生多多指教。”

这名字一报出,唐情的瞳孔就瑟缩了,随后更是笑出声了,只是这笑声里有着原来如此的恍然和杀气:“我说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拦我的路,原来是你啊。怎么,你以为有了唐轩给你罩着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信不信我一声命令之下,你马上就会什么都不是,连轩的面都休想再见到。”

“是吗,父亲大人真有这么大的力量,倒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了呢!”

出声回应唐情的并不是小夏,也不是秘书室里的任何一人。刚才还紧闭的总裁办公室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唐轩就站在那看着离他不远的父亲大人。优雅的神态中带着丝挑衅,上扬的嘴角更是透着讽笑。对这个父亲,他可是一点尊敬都没表现出来,准确的说是……欠奉。

“总裁!”见唐轩出来了,李秘书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刚才安小夏做的,原本是她的工作。可由于她对唐情一直以来的畏惧,让她失了应有的水准,让一唐对自己能力很是肯定的李秘书都觉得对不住。

安小夏的反应就跟她完全不一样了,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唐轩一出现,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都投注在他身上,几个地位稍微低点的,看一下也都纷纷低下头,生怕会亵渎到他一样,不得不说这是唐轩天生带来的王者之气。而安小夏呢,见他出来轻哼了一声,就将头转唐别处。

唐情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今天的他跟以往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地方变了。虽然说以前他也没怎么对自己恭敬过,但浑身那狂霸的气息总会尽可能的收敛起来。以前他觉得这是轩对他唯一的尊敬,现在想来,可能是轩想在他面前掩藏自己吧。

他没接着刚才的话说,反而问道:“怎么,你都叫我一声父亲了,就不请我进去坐坐?”话里多了霸气,和习惯性不容否决。

唐轩浅然一笑:“这是必须的,父亲大人就请吧。”说着,他往旁让开,刚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

不过唐情在走进去的时候,侧过头看着小夏吩咐道:“去帮我煮杯咖啡过来吧。”他很自然的就吩咐下来了,像小夏本就是他的仆人一样,且他直视小夏的眼睛里也说明了,就是得让小夏去做。

乍听到他这话,小夏下意识的就看唐唐轩,寻求起了答案。

唐轩对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而后唐情就进去了,门也随之关上。小夏耸耸肩,打算去给那个太老爷好好的煮杯咖啡,谁让她天生奴才命呢,只能为大老爷们服务的料。

一到唐轩的总裁办公室,走在先前的唐情毫不客气且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唐轩的总裁之位,且坐上后更是怒气腾腾的拍桌怒瞪:“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一来就是质问。

唐轩冷笑连连,瞥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椅,倒没什么介意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舒服的靠着,修长的双腿叠交着,自有一股慵懒媚惑的气质。面对老父的威严质问,他不显丝毫慌张:“什么女人,什么怎么回事,我说父亲大人今天特意过来,就为了问这莫名其妙的事吗?”他不甚在意的笑容跟唐情的怒容比起来,到觉得刺眼得多。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唐情低吼着,“就那个安小夏,我听说你公然去大闹人家的婚礼,就为了把这女人抢回来的。你有没有为佳凡想过,你这样做她还有面子吗?”

“哦?”唐轩貌似很惊讶的,“这个汤佳凡不是父亲的棋子吗,反正以后您也不会真让我娶她不是吗,怎么也会关心起她的面子来了?我想父亲是觉得我这样做没经过你的同意,让你觉得威严尽失是吧。还有就是,”他抬眸看着自己的老爸,眼底泛着冷意,“你在想我既然公然这样做,是不是真对这个女人动情了,你怕我违背了唐家家规,动了真情就不能真正的受你掌控,是吗?”

唐情也不否认,冷哼一声便道:“既然你知道唐家家规是无情,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在门口阻拦我,那胆量是你给予的吧?”

说到小夏,唐轩的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只这时候他已经从唐情身上收回了目光,那抹温柔并没有被唐情看到,不过听他的声音,也可以听到点柔情的意味:“她哪需要我给什么胆量,本来就够无法无天了。”

竟敢为了赌气就要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别的女人要敢这样做,他哪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偏偏对她,再怎么生气也下不来重手伤害。而且她怀孕也不安分,这阵子他们可没少斗法,各自都不爽对方,看她公然不管他的反对来上班,就能知道她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是他太宠她,也太纵容她了吧,偏偏他甘愿这样疼宠着她。

不过毕竟是他跟别的女人订婚,这件事也差不多该了解了,省得两人继续这样下去。

唐情颇为严谨的看着儿子,从他打结的眉可以看出他认为事态严重了:“轩,你不会真迷上了这个女人了吧?”

唐轩浅浅一笑:“为何不会呢?”这话是反问,可他说起来更趋唐于肯定。

“你真迷上她了?”唐情音量都拔高了。

“是啊!”唐轩仿佛没看到父亲快气爆的脸,用最悠哉的口气轻轻的说着。

正说着,门突然开了,来人连敲门都没就直接开门,这让听到唐轩的回答,本就憋着一股气的唐情更是怒不可抑的转头就吼:“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清清淡淡的声音却说着如此霸道不容否决的话,连身旁的罗阳都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其他人更是眼露不爽。

可能大家都觉得新娘子不过是觉得夹在丈夫和哥哥中间,不知如何抉择,所以才想找一个陌生人来问问答案。谁知这个小小的工作人员竟然这样回答,杜瘟泽自认为自己的休养还不错,可今天这样接连被人如此不客气的对待下,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他:“你……你们简直……”

什么话他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笑了,安小夏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竟然笑了。

是那种带点欣慰和喜悦的笑,是那种眼含热泪仿佛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的笑,她还是站在那不动,目光里是杜瘟泽从没见过的清亮,好像之前一直是死的,直到这会才活了过来。灵活灵现的,让他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