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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叶素素拒绝,沈子扬已经随着舞曲带起她来。

那一夜,很长,很柔,很美,那淡淡的月色,一直陪着他们。

回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

叶素素在沈子扬的搀扶下,走进大堂去。

叶素素喝了些那庄园主自酿的葡萄酒,不想酒劲很大,她微微的有些醉了。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叶素素说着。

“没关系的!”沈子扬说着,替她打开了门。

进了玄关,他弯下身去。

叶素素有些窘,忙后退着,嘴内说着:“怎么可以,我自己来!”

沈子扬却不理会她,只帮她脱下了鞋子。

抬起头,见叶素素脸色红红的,眼中也有些的迷离,他竟伸手抱起她。

“噢,不……”叶素素难堪的挣扎下。

“放心,素素,我不会乘人之危的!”沈子扬低声说,他的声音充满稳重,像一颗安心剂,让叶素素一直空落落的心,瞬间的平静下来。

沈子扬放叶素素在床上,替她捱好了被子。

叶素素不知为什么,刚刚见了他的,黑如墨的眼睛,就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沉寂中去,只乖乖的任由他放自己在床上。

沈子扬的手轻轻的抚在叶素素的眉心处,缓缓的。

他的声音低而轻晰,“睡吧,你太累了,只要一会儿,就好!”

叶素素的眼,随着他的话语,而径自的合上。

悠悠荡荡的,她似回到了小时候,她小小的身子,抵在墙角,手里紧紧的拿着一个塑料的发夹。

身前围着五六个同她一样大的小孩子。

“拿出来,藏什么,让我们看看!”他们叫嚣着。

叶素素不语,只狠狠的瞪着他们,这个发夹,是妈妈刚买给她的,同以往一样,他们定是看着新鲜,要抢过去。

“小野种,不让我们看,我们就去告诉老师,你的妈妈是干‘那个’的!”其中的一个小男孩威胁着说。

叶素素还是不语,她已经预感到,她所要保护的东西,很快就会不属于她,但她还是倔强的维护着,她最后的尊严。

果然,那些孩子一拥而上,不知是谁,最后抢去了她的发夹,只是,她的脸上,身上,也被他们打了几拳。

发辫松松的垂下来,嘴角也有了血丝。

她跑回家去,走到妈妈身前,抬起头,“妈妈,你说,我不是野种,你也不是做‘那个’的!”

正在做零活的妈妈回过身来,惊住了。

“妈妈,你说呀,我的爸爸在哪里,我不是野种,你说呀!”叶素素哭喊起来。

她看到妈妈弯下身去啜泣了起来。

“我不是野种,我的爸爸在哪里?妈妈,你说呀,你说呀!”床上的叶素素喃喃的说着,她皱着眉摇着头,看得出,她的痛苦。

一双手轻抚上她的眉心,她慢慢的平静了下去。

叶素素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大宅子里,里面有个女人,美而刁钻刻薄的女人,第一眼见到她,她差一点叫她妈妈,她有着与妈妈一样的眼睛,可是,她必竟不是妈妈。

那个女人把她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她也说着:“把这个野种的东西都扔了去!”

她的眼中露出明显的鄙夷。

最后,她把叶素素最宝贝的那个娃娃扔出了窗外。

不要,叶素素跑了出去,看到那个娃娃正浮在游泳池中,她想也不想的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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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妈妈留给她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东西。

她在水中挣扎着,然后,她被救了出来,是那个,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的哥哥救了她,她多想和他亲近,可他见她的第一眼却厌恶的对她说“不要叫我哥!”

可是,就是他救了她,他的怀中暖暖的。他的手轻柔的拍在她的后背上。虽然他一句话也不说,但她的心就缓缓的平静了下去。

“哥,我好冷!”叶素素轻声的说着,她垂在床边的手不自知的抱住自己。

有人把她的手拿住,掌心暖暖的。他的手抚上她的眉心,她又一次的平静下去。

叶素素躺在床上,可是,她却感到自己又一次站在了那喜景公寓里。

他在身后抱住自己。

他在一声声的问着自己,“素素,你在怕什么,说呀,我们在怕什么!”

他的吻,使她的心,一会儿如在天堂,一会儿又如在地狱。

她即迷恋,又惧怕那感觉,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一次放纵,这是最后的一次。

她深深的回吻他,只想这一刻,在他们来说,就是天长,就是地久。

其实也只是一刻,回到现实,却是让他们都无法面对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麻痹自己,她说了狠狠的话:“不要再碰我,会遭天遣的!”

独自站在电梯里,她还看到他的泪,在她的眼前泛滥成灾。

她无力的靠在电梯内,“哥,我爱你,哥,这是不应该的,可是,哥,我还是爱你呀,怎么办!”

沈子扬惊诧地听到床上的叶素素,一声声的说着:“哥,我爱你,哥,我爱你呀!”

她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她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清的泪水。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指节纠结得,泛出青色。

沈子扬明了了。

他把手放在叶素素的手上,慢慢的拍,又把手放在她的眉心轻抚。

“好了,睡吧,睡吧,只一会儿,就好了!”他轻轻的说着。

叶素素的手就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沈子扬又擦试了她的泪。

原来是这样,沈子扬凝起了眉头。

那一日,他就觉得奇怪。原来如此!

沈子扬看到叶素素终于睡着了。

他轻轻的走出她的房间,替她关好了房门。

走回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他给叶素素施了催眠术,她自然的陷入了她之前的人生中,让她记忆最为深刻,或是最恐惧的事中。

他刚刚也只是在冒险,不想,叶素素一点的没有防备。

原来,她心中的人竟是刘浩。

沈子扬的嘴角紧紧的抿起,他知道世面所传的,叶素素其实就是项斯诺的私生女。

相信他们两个人,也是为着这个原因,而不敢相爱。

沈子扬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相片。

泛黄的相纸,标示着这张相片,年头很久了。

上面有三个年轻人。

一个是项斯诺,另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沈放,中间的那个女人,就是叶素素的母亲袁晴。

叶素素长得并不太像自己的母亲,她的眉目很清朗,而她的母亲,则看上去,更柔弱一些。

可是,叶素素的相貌与项斯诺一点也没有相似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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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兄妹之说,由何而来的呢。

沈子扬听母亲说过,父亲与项斯诺、袁晴间的故事。

他们都是从一个小村子里走出来的,一起去闯天下。

项斯诺与沈放一起打拼,他们一无经济后援,二无学历,有的只是,满身的力气,与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他们跟在当时的一个****上很有名气的大哥身后,由小弟做起,慢慢的混得小有名气。

两个人很好,一直是彼此不离,互相帮衬。

袁晴,在他们的庇护下,在一家歌舞厅内做陪舞小姐。

沈子扬看着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相片,就算闭上眼,他的眼前也能出现,那三个年轻人的样子。

项斯诺面相严峻,双手背后,虽然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但他的眉宇间,却有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而父亲沈放,则要内敛一些,他的唇边带着一丝微笑,他的手自然的搭在袁晴的肩头。

袁晴,很美的一个女人,在两个男人中间,笑靥如花。

她的身子微微的倾向着沈放。

沈子扬把相片又放到了衬衫的口袋里。

拍这张相片的时候,也许他们最后都没有想到,他们会纠缠一生,会一直对着彼此怀着怨恨。

“你爸爸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她!”母亲在临死时拿出来这张相片。

她的手颤颤的指向相片中袁晴。

沈子扬那时已经十二岁了。

他之前总是看到母亲常常是凝看着这张相片,他不想,原来,是如此。

“我恨她,为了她,我们都不快乐,为了她,他们兄弟才会反目。”母亲在急急的说着。

喘成了一团,母亲的哮喘症一直冶不好。

吸了氧,母亲才有力气说下去。

“是孽吧,虽然知道你爸爸心里一直有她,可是,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我以为,结了婚,生了子,他的心,就会在我的身上了。”又是喘了一会儿。

母亲接着说下去:“可是,我错了,原来,他一直在背着我,在找她。”

“扬扬,还记得你爸爸临死时对你说的话吗?”母亲问着。

沈子扬点头,他轻抚着母亲的胸口,希望可以让她能好受一些,他的心在痛,他知道,母亲就要离开他了。

“扬扬,也记住妈妈的话吧,不要为了女人而误了一生!”母亲在说着。她的眼睛看向手中的相片,眼中留露出恨意来。

“孽债呀!”母亲的手用力的撕着那相片,可是,她的手抖得不行,只捏不住它。

沈子扬要拿住母亲的手。

“妈--”沈子扬看到母亲的眼轻轻的闭上,她的手一松,那张她拼命要撕开的相片,就落到了地上。

相片上面,三个年轻人,神采奕奕,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的憧憬。

沈子扬十二岁那年,成了孤儿。

七岁时,他死了爸爸,十二岁,他的妈妈也离他而去。

他终于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人世间。

想到此,沈子扬的嘴角起了一丝凌冽的笑,父亲死的那一年,他才只有七岁。

他当时还在学校内。

听到家里的佣人赵妈在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去,看到赵妈正拼命的向他招手。

他跑过去。

“扬扬,快跟赵妈回家,出事了!”赵妈的手在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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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沈子扬出生那一年,被请来的,这七年间的相处,不论是她自己,还是沈家人,早已当她是沈家的一份子。

沈子扬坐在车上后,他看到赵妈在不停的擦着眼泪。

“唉,可怜的扬扬呀!”赵妈一把的揽过他,粗糙的手掌摸索着他的脸。

他忽然觉得很害怕,车子离家里越来越近。

未及进到屋内,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

“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和扬扬怎么办?”母亲在哭着说。

沈子扬走进去。

见到父亲躺在床上,身边站满了人。

父亲的头包着纱布,却有血渗出来。

有人看到了沈子扬,就喊到:“扬扬回来了,快,过来,你爸爸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沈子扬被人推到父亲的床前。

他看到父亲的嘴在动着,周围的声音都静下去了,母亲也停了哭声,只在隐隐的抽泣着。

“扬扬……”父亲的手伸过来,在空中徒劳的寻找着。

他竟看不到了,沈子扬更是害怕。

母亲把他的手与父亲的手放在一起。

“扬扬,你要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记住。就算是,与你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也不要相信……”父亲的手在用力,紧紧的。

沈子扬正要哭出来,却看到父亲的手在无力的滑落。

身后的母亲,哭着喊着父亲的名字:“沈放,沈放,你怎么舍得我们娘俩就这么走了,沈放--”

原要流出的泪,却在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止住了。

七岁的沈子扬,所表现出来的冷静,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沈放是由十层的高楼上,自己跳下的。

他竟没有立时就死去,被人救起后,他只叫着儿子的名字。

仿佛临死撑着那口气,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的儿子那句话的。

沈子扬与母亲在灵前,烧着纸,沈子扬看着那纸瞬间的变成了灰,一缕缕的烟,缓缓的上升。

有人通报,项斯诺来吊唁。

沈子扬听到母亲在耳边轻声的对他说:“扬扬,记住他的样子,就是他,你爸爸最好的兄弟,也是他,害死了你的爸爸。”

沈子扬抬起头来,见到一身黑装的项斯诺,他神情肃穆,庄重的行礼,上香。

然后,沈子扬与母亲还礼。

沈子扬听到项斯诺在说:“弟妹,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尽管说!”

沈子扬听到母亲淡然的说着:“没什么了,他一死,那些债主也不再找来了。我们娘俩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沈子扬奇怪一直柔弱的母亲,竟是那样的镇静。

项斯诺的手拍到了沈子扬的头上,他低下身子,看着沈子扬:“扬扬有七岁吧,他比浩要小着三岁。”

沈子扬抬起头来,对视着面前的项斯诺,妈妈说让他记住他的样子,他要看清了他。

那抚在头上的手顿了下,沈子扬听到项斯诺的一声叹息。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项斯诺的那一声叹息里,所包含的,是什么!

沈放的死,抵了一切的债,可家中的一切也都失去了。

母亲一直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突遭变故,虽然也一下子坚强了起来,但毕竟她还只是个弱女子,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能做什么。